京城裡的繁華熱鬧,讓楚子安有些恍然如夢的感覺,他終于出了那個如同牢籠一般的皇宮。
這是楚子安第一次真正見識到古代的街市,不用于皇宮裡的金碧輝煌,這才是生活才是活着的感覺,但楚子安不是一個真正的孩子,他打量着外面馬車的一切,也不過是一種欣賞和打探,不同于孩子一般的好奇。
楚子安很清楚,若不是自己的這個身份自己或許可以在這個大陸上悠閑的生活,成為一個富商也好,成為一個闖蕩江湖的俠客也罷,定時極為自由的,可是自家不能,自己的身份注定了自己要爬上那個高位,若是不能登上那個位置等候自己的就是死亡,不想死那麼就隻能争,而且楚子安本就覺得活着不過如此,從遭遇背叛之後,他的生命早就荒蕪,還不如這樣籌謀一場,是勝是敗也不枉自己重生一場。
“主子!”駕着馬車的阿邪突然出聲“後面有人跟蹤!”
楚子安并無意外之色,其實在宮中自己就被各路的人馬所關注,雖然自己隻是一個看似沒有任何可能登位的病弱王爺,但是因為楚子安并不站在任何一派,所以衆人都不放心。自己出宮那些人定會坐不住,這些人是監視自己也好,想要在宮外除去自己也罷,楚子安都是有些不屑的。
“去客棧!”楚子安說道,而坐在馬車中的伍行卻是不發一言,如今楚子安出宮,那麼很多事情都不是他們可以幹涉的,如今他們隻需要聽令就好,楚子安此次出宮除了阿邪什麼人都沒有帶,當時楚皇本來還準備派一些人伺候楚子安,可是卻被伍行給拒絕了,說他到處漂泊不便于帶這麼多人,楚皇想了想也就沒有勉強。
到了客棧,楚子安隻是一眼,然後就看了看伍行,伍行低頭一笑然後就帶着楚子安入了客棧的二樓。掌櫃的說這二樓已經注滿了人,但其實這二樓隻有楚子安他們,其他的包廂一個人都沒有。
進入廂房,楚子安就看到站在那裡的一個男子,男子大概二十歲,身穿一身藏青色的錦袍,長相不是什麼俊美之人,但也算是幹淨而且身上自帶一股悠然之氣。
“主子!”男子一看到楚子安就跪了下去,姿勢周正而且态度含着興奮和恭敬。而這個時候站在楚子安身後的伍行則是無奈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楚子安打量了男子幾眼,心裡對于這個男子也有了幾分認識,然後才出聲“伍節?”從看到伍節的長相、聲音還有做事的姿态,楚子安心裡就清楚了。
伍節沒有想到楚子安根本就沒有見過自己但卻可以在第一次相見的時候就說出自己的名字,這樣想着伍節的心裡更加激動了,他一直都覺得自己要親自向楚子安道謝,但是當看到站在自己面前不過是個少年的楚子安,伍節還是有些吃驚。想當年自己為楚子安效忠的時候,楚子安才多大啊,但是那一個個命令卻讓伍節覺得楚子安的籌謀不是凡人可以相比。
“屬下伍節,雖然遲了三年但是屬下謝過主子的救命之恩!”伍節說着十分莊重的磕了一個頭。曾經的他整日裡就隻能躺一張床上,看着自己的父親為了自己整日裡奔波忙碌,去做那些騙人的事情,但是自從有了主子之後,他的身體慢慢的好了起來,而自己的父親也不再是單純的去騙人,所以哪怕他知道自己的主子是宮中的王爺,更知道效忠主子之後所要面對的是什麼伍節也從沒有後悔過。
楚子安扶起伍節,然後坐在廂房中的椅子上“本王救你不過是因為需要你的父親要為本王辦事,若是還恩這麼多年你已經做的很好,若是你現在想要去做什麼,本王可以成全與你,但若是你選擇繼續效忠本王,那麼你就該清楚本王的眼裡揉不得沙子!”
“屬下定當效忠主子,絕不有二心!”伍節發誓一般的說道。這麼多年伍節都是聽從楚子安的命令,他早就将自己當成楚子安的屬下,忠心自然不言而喻。
“這客棧?”楚子安問道。從一開始進入這客棧楚子安就覺得有不同,這客棧不論是門面還是生意都不錯,但是楚子安卻發現不論是小厮還是掌櫃似乎都不簡單。
伍節連忙說道“回禀主子,這客棧是屬下這些年開的,下面的小厮都是主子培養的暗衛,為的就是主子在京城裡可以有一個自己的勢力點!”說起這件事情,是伍節還有阿邪等人自作主張了,阿邪也站了出來,等候楚子安的發落。
楚子安拍了下伍節的肩膀“做的很好,這麼多年,辛苦你們了!”對于這點楚子安的确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多年想的都是在宮中如何拉攏一些勢力,在宮外讓阿邪将那些孩子給訓練好,今後成為為自己沖鋒陷陣的暗衛。
“不辛苦!”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比起曾經他們的沒有希望和茫然,顯然他們更喜歡這樣的生活,哪怕這樣的生活或許會随時就丢了性命。
楚子安點點頭,顯然十分滿意幾人的态度。
“安排好了嗎?”楚子安問道。
阿邪點點頭,不過一會就看到一個少年被領了進來,那少年的年紀和楚子安差不多,就連身高體型都是如此,少年一進入房間就跪了下來“主子!”
這個少年就是這麼多年訓練的暗衛中其中的一個,因為年齡最小而且體型和楚子安相似所以才被安排在這裡。楚子安三年前就讓阿邪找來孤兒訓練,這麼多年也是小有成果,這些暗衛也變的越來越多,并且各個武功都還不錯。
楚子安點點頭,看了眼這個少年,雖然隻是暗衛中的一人,但是楚子安也可以看出整個暗衛的整體素質,果然将事情交給阿邪還是很不錯,至少沒有讓自己失望。
“過後你随意而走,不要過多的露面,隻要将暗處的人給引走就好!”楚子安吩咐道,這個暗衛的到來是楚子安提前準備的,為的就是用這個少年擺脫那些來監視自己跟蹤自己的人。
等到暗衛将後面跟随的人給引開後,楚子安還有伍行等人就都喬裝打扮了一番,才出了客棧。如今幾人和來時的樣子都大不相同,楚子安不是那個病弱的少年,反而如同一個健康的貴公子,而伍行則是将自己裝扮成一個管家一般的老者。
楚子安等人并未坐馬車而是直接騎馬而行,這是楚子安第一次騎馬,雖然前生他也是一個馬術高手,但這具身體确實是第一次,在皇宮裡他可以隐藏自己的武功,但騎馬卻并無隐藏之處,就算是每年的圍場打獵,他都必須裝作病怏怏的樣子随行卻從未去觸碰馬。
伍節雖然已經二十歲但性子卻是活潑了多,看着楚子安騎馬穩妥,有些好奇的問道“主子,您的馬術還真不錯,本來屬下還以為主子您并沒有騎過馬呢!”
阿邪這個時候出聲了“主子從未騎過馬!”一句話将還騎在馬上的伍節給震驚的有些不穩,沒有騎過馬?那這樣熟悉的樣子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主子就是主子嗎?
不去看伍節吃驚的樣子,阿邪騎着馬跟在楚子安的身邊,其實他自己也好奇楚子安的馬術竟然這樣穩練。要知道這麼多年他一直都跟随在楚子安身邊,不說了解的很全面但也差不多,但是卻不想還是有他不知道的事情,這樣一想阿邪對于楚子安就多了幾分敬仰。不過阿邪還是一路上都關注着楚子安,生怕自己的主子第一次騎馬被摔落下來,不過一直都目的地,他所擔憂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主子,就是這裡!”幾人在一處普通的宅院停下,若是從外面看來也不過是一個如同商賈人家的宅院,看起來并不奢華但也不會落魄的讓人繞道而行,就是這種普通才可以讓很多人都不會多想。
伍行上前去敲門,不過一會門就被打開,開門的一個男子,看樣子卻有些像是普通的家丁,但是這個普通的家丁不論是走路的姿勢還是眼睛裡的精光都不容小觑。
家丁看了眼外面的幾人,臉色帶着一股敬意,然後聲音壓低“大人,您來了!”這話家丁是對阿邪所說的,畢竟這些人都是阿邪找來的,也是阿邪訓練出的他們。
阿邪不多言,幾人進入了宅院,發現宅院就算是裡面也十分普通,楚子安随着那個家丁往裡走去,走入一個房間然後看着阿邪打開一個地道,楚子安走了下去,果然這樣别有洞天。
這地道一直通往後山,而這後山裡如今正聚集大概一千人,當這些人看到阿邪的時候頓時都跪了下來,他們本就是無父無母靠乞讨為生的孤兒,是大人将他們給帶回來給了他們名字給了他們吃喝,讓他們學習武功,所以這些人對于阿邪是感激的,後來聽聞身後有一個主子,更是忠心滿滿。
阿邪并不多言,而是站在這一千人的面前突然對着他身邊的少年跪了下去,聲音中帶着絕對的忠誠“屬下并未辜負主子所托,暗衛一千人請主子檢查!”
一句話,讓底下的衆人都跟着跪了下去,但是衆人還是有些好奇的看着站在那裡的少年,他們本來以為他們的主子該是一個中年人,卻不想竟然是一個少年,甚至連年紀都比他們小。不過這些人并無什麼看低反抗的心思,畢竟這麼多年他們的一切都是背後的主子給的,所以如今他們除了驚訝外就是驕傲,畢竟他們的主子這樣年紀就有這樣的本事,怎麼不讓衆人自豪。
“屬下參加主子!”一千人齊刷刷的跪了下去,頭顱磕地。
楚子安看着下面的衆人,看着跪在自己身邊的阿邪等人,他穿着一身玄色衣裳,精密大氣的滾邊刺繡,輕薄柔軟的布料,那衣袂仿佛能夠無風自動,給他偏偏增了幾分神采!
“接下來,就讓我來帶你們體驗不同!”楚子安的一句話,讓接下來的日子裡這些暗衛都經曆一次次的訓練,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事情,不同的厮殺,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卻在主子的帶領下越來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