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倚香閣的地方,但楚兮暖從這閣樓中找不到任何的暧昧的甚至奢靡的痕迹,反而整個閣樓被收拾的幹淨清新,帶着一股書香的氣息,更不要提坐在那裡的女子正低着頭沏茶,這裡哪裡像是青樓是一個茶樓還差不多。
“喝完茶,我就送你回去!若是讓子安和冷侯爺知道你在這裡,還不得氣死!”霍初蘭有些頭疼的說道,她可是看的出兩人對楚兮暖的保護,就比如楚子安,霍初蘭就很清楚他對楚兮暖的愛護,真的是近乎苛刻的地步。不過,霍初蘭也有些了解楚子安的心态,因為就是她自己也希望保護好這樣如同雲彩一般的楚兮暖,更何況是身為哥哥的楚子安呢。
楚兮暖接過茶盞,摸了下自己的額頭,調皮的動作惹的霍初蘭失笑。楚兮暖湊近霍初蘭的身邊,讨好的說道“初蘭,今日我有件事情要辦,你就依了我吧,好不好?”
霍初蘭本着一張臉,本來還想裝裝樣子,可是被楚兮暖這樣一說就繃不住了,破功露出笑容問道“你想做什麼?直接說就是,怎麼跑這裡來了?”
楚兮暖故意高深莫測的搖搖頭,然後拉着霍初蘭去了前面的倚香閣,霍初蘭本來不答應,可是被楚兮暖給拉着實在沒有辦法,心裡則是想着若是楚子安知道自己帶他妹妹來這裡,不知道自己的後果是什麼。
等霍初蘭入了前面的倚香閣,找了一間十分幹淨的廂房坐下後,不過一會,就看到阿七扛着一個麻袋走了進來。霍初蘭有些好奇,不明阿七抗的是什麼,而阿七則是将麻袋放下。
絲涵此時站在自家小姐的身後,她從自家小姐口中得知昨日的事情,所以在阿七将麻袋放下後,直接上前去踢了麻袋一腳,若不是知道小姐還有打算,絲涵必定還會補上幾腳。
“這是?”霍初蘭好奇的問道。她對絲涵和阿七并不陌生,也知道兩人是楚兮暖的貼身婢女,其實三人相處的跟個姐妹是的,霍初蘭看着麻袋有了不好的猜測。
楚兮暖點點頭,阿七将麻袋給解開就露出裡面的人來,這不正是楚從蓉嗎?此時的楚從蓉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原本裝扮美麗的妝容因為麻袋這一路颠簸,變的有些淩亂不堪。――
“嘶!”霍初蘭吸了一口氣,有些頭疼的說道“你怎麼把她給弄來了?”這人可不是什麼普通女子,而是宮中堂堂正正的公主,她也有些佩服楚兮暖的膽子了,就是她雖然也想報複楚從蓉,但也沒有料到楚兮暖竟然用了這樣直接的辦法,要是她還不得要用什麼迂回的方法呢。
楚兮暖坐在那裡,手掌放在自己的下巴處,對着霍初蘭笑的一臉無辜“她不是想弄死我們嗎?所以我現在在報複啊!”孩子般的語氣,但莫名的讓霍初蘭知道她的認真。
“初蘭,我覺得殺了她有些便宜她了,既然她想毀了我們的清白,所以先毀了她的清白好了,我找不到什麼好地方,就想到這倚香閣了,定是有很多好色的男人!”楚兮暖有些傲嬌的說道。當初,淩君冷就告訴過她,青樓裡的男人都是好色之徒,如今楚兮暖雖然長大了,但是卻莫名的相信這句話。
霍初蘭看着楚從蓉,并沒有因為楚兮暖的所作所為有什麼覺得不妥,如今人都已經弄來了,霍初蘭也不是什麼好人,聽了楚兮暖的話表示贊同,不過提出自己的建議“不能弄在倚香閣,若是皇家追查起來,怕是倚香閣也脫不了幹系!”
霍初蘭如今身為倚香閣的管事,更何況和楚子安還是那種關系,當然要顧忌倚香閣的利益,不過她隻是思考了一會就開口“暖暖,不如送入其他的青樓?我們也跟過去看看?”雖然霍初蘭是這樣建議的,若是楚兮暖不願,她也會聽楚兮暖的。
楚兮暖聽了,懊惱了下,覺得自己思考不周,若是真的按她的計劃将楚從蓉放在倚香閣,怕是會給倚香閣帶來麻煩,到時候不就是讓楚子安為難嗎?
“這京城裡,哪個青樓最為讨厭?”楚兮暖賊兮兮的問道,一看就是不懷好意的樣子。但偏偏她還坐在那裡一本正經裝大人的模樣,讓一屋子的人都情不自禁的露出會意的笑容。
霍初蘭明白了楚兮暖的意思,也知道楚兮暖這是想一石二鳥,本來淡然的面容帶着幾分陰險“隔壁的青樓!”在倚香閣的隔壁也有一家青樓,雖然不能和倚香閣相比,但就是因為倚香閣生意太好了,所以隔壁的青樓總是找麻煩,霍初蘭早就不耐煩了,如今正準備處理呢,就被楚兮暖的法子弄的動心。――
楚兮暖吩咐阿七将一些事情給交代了一番,阿七聽後看了自家小姐一眼,不明白自家小姐看着甜絲絲的樣子,怎麼出的主意都這樣陰損呢?不過阿七的想法隻是一個瞬間,就立刻去辦接下來的事情,當然,她還扛走了昏迷中的楚從蓉。
因為事情還需要等到晚上,所以楚兮暖就理所當然賴在了倚香閣。好在白日裡倚香閣十分安靜,并沒有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但霍初蘭還是拽着楚兮暖回了閣樓。兩個女子就在閣樓中呆了一整日,兩人也沒有做什麼,不過是說話談心,兩個女子在一起中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題,哪怕霍初蘭看着話少,但也被楚兮暖給帶的叽叽喳喳的。
夜晚來臨的時候,霍初蘭準備了兩套男裝,都是按照她們的尺寸,兩人就在閣樓中換了衣服,等兩人換了衣服後就俨然是兩個公子。不過霍初蘭在臉上做了一些改動易容,兩人站在那裡,楚兮暖不悅的看着自己的衣服,覺得自己明明都穿了男裝,怎麼還這樣可愛,完全沒有男子氣概,哪裡像是霍初蘭,換了一身衣服臉上改動一番,站在那裡就是一個貴族的公子。
楚兮暖盯着霍初蘭,直到把霍初蘭給看的破功,臉上的淡然木然褪去看着楚兮暖問道“怎麼了?”從兩人在裡面換衣服開始,楚兮暖就一直看着她,雖然兩人都是女子,但霍初蘭還是感覺到壓力。
楚兮暖不太好意思的抓了下頭發,然後伸出手指着霍初蘭已經被束起的兇部,帶着一絲羨慕的口吻說道“初蘭,你的兇部發育的真好,哪裡像我…”楚兮暖說着還看了下自己的兇部,雖然已經開始發育,但和波濤洶湧的霍初蘭相比,楚兮暖覺得自己兇前的兩個小核桃根本就不夠看的。沒有女子不希望自己的身材不好,楚兮暖也不例外,她雖然沒有想讓自己的也如霍初蘭那邊波濤洶湧,但也不希望自己今後兇無二兩肉,那樣也太可憐了。
哪怕是平日十分端着的霍初蘭,也被楚兮暖這樣沒臉沒皮的話給臊的滿臉通紅,她覺得這兄妹二人可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平日裡楚子安和她在一起就是耍盡了流氓,沒有想到楚兮暖一個姑娘家竟然也說出這樣的話語。――
哪怕霍初蘭知道自己的兇部已經被綁的緊緊的,看不出什麼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她看了眼楚兮暖,發現楚兮暖有些黯然,連忙放下自己心裡的那點羞澀,開口安慰道“你才十二歲,當然還沒有發育,等你長大了就好!”而且,霍初蘭看着楚兮暖的容顔還有身材,覺得楚兮暖今後定會發育的很好,現在着急太早了。
楚兮暖也知道是這麼個道理,可是她就是有些羨慕。
霍初蘭看着楚兮暖的樣子,心裡已經猜出楚兮暖的想法,所以含笑拍了下楚兮暖的肩頭,楚兮暖如今還小,個子也不及霍初蘭高,霍初蘭的身高在女子中也算是比較高的,站在楚兮暖身邊更是高出一截。
“我知道女子吃一些東西可以長那裡,過後告訴你!”霍初蘭不太好意思的說道。因為她曾經在家裡的時候,家裡人就給自己吃那些,畢竟女子若是身材不好,到夫家不會受寵的。
楚兮暖一聽露出亮晶晶的眼神,看的霍初蘭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兩人悄悄的從倚香閣出來,看着天色已經發黑了,變邁入了隔壁的青樓。
如今已經是夜晚,青樓裡面倒是有了不少客人,霍初蘭一身男裝如同大家公子一般,臉色淡淡的帶着桀骜。身後跟着的楚兮暖雖然身着男裝,但個子不高,臉色白皙如同霍楚蘭的弟弟一般,好在今日她将自己的眉頭畫的粗了些,倒是去了很多女氣。在兩人身後跟着絲涵,不過絲涵隻是換了件男裝,完全不需要做什麼掩飾,就是一個小厮一般。
三人入了青樓就聞到裡面濃厚的酒味還有脂粉味,楚兮暖有些不習慣的皺了下鼻子,霍初蘭因為管理青樓對于這味道還有場面畢竟習慣,不過看到這青樓中那身着暴露的女子,還有男子在大廳就不規矩的手腳,對着老鸨說道“給本公子安排一個上好的房間!”說着,就扔給老鸨銀子,讓老鸨立刻熱情的将幾人引入一間房間。
一路上,霍初蘭都走在楚兮暖身邊,為的就是不讓楚兮暖看到那些肮髒的畫面,心裡則有些擔憂,她當初也沒有考慮好,竟然就和楚兮暖過來了,如今想想似乎有些胡鬧。――
進入房間之後,楚兮暖看着房間還算幹淨才願意坐下。老鸨看着霍初蘭就叫了一個懂事的女子進來伺候,因為怕被人看穿所以霍初蘭并沒有拒絕,畢竟男子若是來了青樓不點姑娘那才惹人懷疑。
那青樓女子來到房間後,看到坐在那裡的霍初蘭,正準備上前伺候可是霍初蘭卻投過來一個眼神帶着不悅,讓那青樓女子有些害怕,就乖乖的坐在那裡撫琴,不敢有逾越的行為。
楚兮暖聽着隔壁的動靜,露出笑容…
此時在隔壁的房間裡,一個被脫的幹淨送了進來,這女子乃是青樓的老鸨今日剛買的,當時是一個漢子将這個女子用麻袋裝着送過來的,那漢子說這女子是他的閨女,因為生的美貌但家裡卻被他賭的輸的幹淨,所以就将自己的閨女賣入青樓。這樣的情況時常發生,老鸨調查了一番這漢子的确是一個愛賭的也就買下了這個女子。
老鸨看着這女子生的十分美貌,比起自己樓中的花魁也差不多,就起了心思将這女子給送入一個經常來光顧的一個大臣的床上,那大臣在外面已經喝的醉醺醺的,聽到老鸨的話哈哈大笑。
“還是個雛?”大臣十分高興,他今日赴宴喝的多了不想回去,所以就來到青樓想找女子厮混一番,如今聽到老鸨給自己留了一個雛還特别漂亮,馬上就動心了。
老鸨立刻點頭,讨好的說道“那是!奴家可不敢忽悠您,而且這女子可漂亮了!已經送入您的房間了,您啊,慢慢玩!”老鸨看着大臣入了房間露出笑容,這青樓她也不容易,這些大臣們她都是極力的讨好,若是今後有什麼麻煩也可以讓這些大臣們伸出手幫幫忙,畢竟她的青樓可比不上隔壁的倚香閣,背後靠山十分強大。
大臣入了房間,走到床邊就看到那裡躺着一個女子,大臣一把掀開被子就看到赤裸裸的女子躺在那裡,肌膚如水看的他口幹舌燥。他今日喝的多了,看不清躺在那裡的女子是何等的模樣,但隐隐約約知道女子模樣十分漂亮,似乎還有些熟悉,不過他酒勁上頭并未多想,脫了衣服就壓了上去。――
楚從蓉迷迷糊糊中覺得好痛,有什麼人壓着自己,等她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的身上壓着一個沒有穿衣服的男人,而他竟然…竟然…楚從蓉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可是身體的疼痛和感覺卻又是那樣清晰,讓楚從蓉整個人都發冷,突然發出尖叫的聲音。
哪怕楚從蓉平日裡是多麼的跋扈嚣張,但也隻是一個女子,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一醒來就發現自己失去清白,而且這個人自己還認識,是朝中的一個中年大臣。
“滾!給本公主滾!”楚從蓉叫聲嘶啞,伸出手不停的怕打着身上的男人。這男人酒勁還沒有醒,看着剛剛還在自己身下乖乖的女人現在這樣不聽話,一個巴掌就呼了過去,将楚從蓉的臉頰給打腫。
楚從蓉被打,淚水就這樣湧了出來,身下的疼痛讓她想要發瘋,她不停的吼叫“我是八公主,你這個畜生,你看清楚,我是皇上的女兒八公主!”
楚從蓉的這幾句話讓那男人停了下來,卻不想這個時候,房間的門從外面被踢開,陸陸續續的禦林軍湧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