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先回去
第579章先回去
随後,君攸暗分别在各個角落又抓出來二十多個人,謝餘墨的臉色也是越來越沉,這五十人,已經是從百人中選出來的,如今倒是又折損了一大半。
郝連玥也覺得按照君攸暗的标準最後留不下幾個人,這麼大個地方總要有人守着才放心,趁着君攸暗四處打量的時候趕緊将他拉住。
“剩下的二十人就留在府上吧,不過你們記住,隻能在前苑守候,還有各個房間,沒經過我的允許一律不得入内。最基本的規矩想必你們都知道,不過半月内,誰若是犯了我的忌諱,便直接滾回去。”
影衛們早已習慣了安靜,應答之後便各自藏匿起來,郝連玥則是走上前去将一本書籍塞進謝餘墨手中。
“之前和你借的書忘記還了,君攸暗的玄法修煉的也不錯,他說願意教我,日後你就輕松了。先回去吧,有事随時都能找你。”
想不到就連玄法都要換個人教,謝餘墨将手中的書收起,淡笑點頭。
“一切都按少主安排,影衛的事我會和域主禀報,明日,少主不要忘記了冊封禮。要換的衣物,晚些時候我讓良渚姑娘送回來。”
那些繁複的衣物,一層疊着一層,真是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覺得那樣才算是好的。送走了謝餘墨,郝連玥才回到府上打量了四周,而後和君攸暗一起回了後殿。
她覺得她已經很努力的在修煉玄法,可那玄法似乎和她作對,怎麼學都是毫無進展。身為一個長泾少主,日後連個影衛都看不到,豈不是天大的笑話?伸手扯了他的袖子低聲詢問。
“皇叔,你是怎麼做到的?我到現在還看不見那些藏身的影衛,要是哪天不注意撞到他們身上去可怎麼辦?”
“誰敢被你撞到,我便要了他的命。你現在能夠做到這樣的程度已經很好了,半月的時間就可以控制水火,還不滿意?”
郝連玥半低了頭捏着衣角擺弄,活像個挨訓的小孩子。其實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君攸暗也曾經練習過無數次,隻是那時尚在東翎,玄法隻當做助力練習,也正是因為玄法的關系,他的身手才會比旁人更加敏捷。
難怪剛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因為修煉的原因導緻渾身氣息大亂,昏睡了半日。心中忽起一陣心疼,直接便将她攬在懷裡,那聲音似是被春日裡的清泉潤過。
“這般急于求成,早知道就不答應教你了。你體内的玄力多半是通過丹藥得來,現在還無法運用,隻能通過日久天長的運化才行。身子才好幾日就又不安分?明日還要行冊封禮,今晚必須休息,良渚是你的人,不會進來打擾,你今日要做的就是看書記決。”
次日,郝連玥帶着君攸暗一起到了靈域殿内,郝連玥的冊封禮,所有的臣屬悉數到場分列兩邊。這樣大的陣勢,郝連玥半點也不喜歡,隻覺得吵。
趁他們還在按部就班的一點一點推進,歪着身子坐在空蕩蕩的側殿内小聲和君攸暗說笑。
“你說,我的契約獸是鳳凰,身上有鳳凰圖騰,謝餘墨的是一隻蝴蝶,那......他身上是不是有隻蝴蝶?”
想起謝餘墨平日裡穿衣一絲不苟的模樣就想起他是不是在藏着他身上的小蝴蝶,當即便笑了起來,這低頭倒是被兩邊的頭飾一起打臉。看的君攸暗都差點笑了出來,卻還是蹲下身捧起她的臉頰,用擋住了那些累贅的流蘇。
“坐好,不要亂動。謝餘墨身上有沒有蝴蝶你也不能去看,一個姑娘家,總想這些做什麼?我君攸暗,還不夠你看的?”
怎麼會不夠呢,分明就是看不夠,郝連玥一邊笑着一邊握緊了他的手。
“夠,你一個人就夠了。我就是随便一說嘛,對了,你還沒有契約獸呢,要不要讓謝餘墨幫你挑一個?”
“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他費心,到時候你幫我選就是了。你的眼光,一向别緻。”
難道不應該說眼光很好?别緻這個詞,總覺得是個坑。還沒來得及細品,君攸暗便已經迅速的歸位到郝連玥的身後,下一刻,一個近侍走進來,朗聲喊道。
“長泾少主到。”
被這樣稱呼,隻好要對得起這個名号才行,郝連玥整理了一番衣物便當即走進了大殿内,受臣屬參拜。
冊封禮比郝連玥想象的要長,而且整個過程她隻用站着,其他的什麼都不能做,要不是遠遠的能看着君攸暗,她恨不得提早就跑出去。
而正是因為她的目光都集中在君攸暗身上,才沒有注意到何傅卿托着印信的手有些顫抖,下一刻,那印信便已經脫手,眼看着就要砸到郝連玥。君攸暗及時出手運起玄力暗中托住那印信,随後單手攬住郝連玥的腰。
整個過程不過是眨眼間的事,也不知道是有人故意搗亂還是怎麼回事,總之,最重要的那一句話還沒說出來,何傅卿便已經暈了過去,癱倒在高座之上。
君攸暗回過身大緻檢查一番後,發現他并沒有任何問題。周圍的大臣和近侍紛紛上前,君攸暗便隻護着郝連玥退出包圍圈外。
奉常令似乎是個特例,他并沒有去看何傅卿的情況,反而是對君攸暗十分感興趣。明明不是崇淮人,這玄法倒是好的不像話。
“不知閣下師承何處?又是因何淵源成了少主的近侍?”
君攸暗隻是冷冷的看了奉常令一眼,并未回答,雖是第一次見面,卻已經從郝連玥的口中聽說過他的行徑,這樣的人,他不屑認識。
倒是郝連玥難得心情好,帶着挑釁的意味回了一句。
“這似乎和奉常令沒什麼關系,他是我的人,便不會再為他人效力。”
說完,郝連玥便大步走遠,回怼了這一句,心裡痛快得很。耳邊卻忽然響起了一句話,是君攸暗的聲音。
“你該是我的人才對。”
郝連玥回過頭的時候,君攸暗在離她一步遠的位置似笑非笑的看過來,這家夥,到底是什麼時候學會的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