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宮門口罵皇上
“暗王的權力再大,也大不過皇上啊,聽說這似乎是皇上背後下的命令,目的就是為了拿下暗王的兵權,想想都讓人背脊發涼。”
“……”
眼看着讨論的聲音越來越大,從郝連玥的事情上,上升到了暗王與皇上之間、又摻雜軍隊的事,門口的侍衛們臉色皆一變,怒聲道:
“胡說些什麼,軍政大事也是你們這等賤民可以談論的?趕緊離開,不然等下都把你們抓起來,依法處置!”
“賤民?你說誰是賤民?”
其中一個穿着樸素的男人當即不樂意了,
“這國家的事情,我們也有參與的權力,我們也是人,有人權!你罵我們是賤民,那你呢?皇宮裡的走狗嗎?”
“放肆!竟敢侮辱官兵,來人,将這賤民……”
“慢着!”
郝連玥打斷侍衛的話,冷眼看着他,怒聲道:
“本小姐覺得這位大叔說的并沒有錯,你憑什麼要讓人抓他?依法處置?如果國家的法律是這樣濫用的,那這該死的法律,不要也罷!”
“好!”
郝連玥的話剛落,身後的人群便爆發出強烈的呐喊聲和支持聲。
生下來是什麼身份,不是他們能決定的,但他們每個人都在努力的活着,憑什麼就要低人一等受人侮辱?
士兵見這麼多人應和郝連玥的話,尴尬的動了動嘴角,看着郝連玥哀求道:
“玥小姐,您怎麼也和這些賤……草民一樣?這皇宮乃是聖地,豈容這些人在此撒野,若是皇上知道了,屬下有幾個人頭都不夠掉的啊!”
郝連玥冷冷一笑,
“如若皇上連民衆的建議都聽不進去,不采納,那隻能說這皇上是個昏君!昏君是不配被人民所愛戴接受的,我們有理由反抗!”
昏君……
這兩個字更是把侍衛吓的差點跪在地上,這這這……
“玥小姐說的對,我們有人權,有選擇擁護誰做帝王的權力!”
身後的百姓激動的喊着。
通過郝連玥的話,他們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身上,肩負着重要的使命,覺得自己有巨大的能力。
郝連玥勾唇冷笑。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别看這些民衆現在處于國家最低等的位置,但若有一天這些民衆爆發,那絕對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而皇上之所以能在宮裡,享受榮華富貴,萬民敬仰,還不是靠剝奪壓榨這些民衆而來的?
一個聰明的帝王,是不會允許自己在民衆面前,失信失心的。
進忠到達宮門口的時候,正瞧見民衆激烈的樣子,這可把他吓壞了。
這祖宗又幹了什麼?
“大總管。”
内側的侍衛連忙給進忠讓了一條路,恭敬的叫着。
郝連玥騎在馬上,冷眼看着進忠,内心冷心。
皇上怕是坐不住了吧。
“哎喲我的玥小姐,您在這兒幹什麼呢?快下馬,跟咱家入宮吧,皇上等着您呢?”
郝連玥冷嗤一聲,
“皇上不是不允許我進宮麼,現在又是為何?”
進忠陪着臉笑道:
“皇上哪能不讓進宮呀,這不是公務繁忙,才得出功夫見您嘛,快跟奴才進去吧。”
郝連玥下巴微擡,
“本小姐在這喊了這麼久,又累又渴的,公公還是給本小姐找個轎攆吧,不然玥兒怕是走不到那乾清殿呢。”
進忠臉色一僵,有些難看。
這郝連玥還得寸進尺上了?
但見這裡裡外外都有人看着呢,又堆起笑臉道:
“玥小姐您等着,咱家這就叫人給您去拿轎攆。”
這烈日的太陽下,進忠就陪着郝連玥和一衆民衆和侍衛在這曬着太陽,到底是常年待在陰暗的地方,見不得光,沒一會兒,他這汗就流的厲害,人也暈乎乎的。
見時間差不多了,郝連玥轉身對着民衆說道:“感謝各位,今日若非你們的支持,我郝連玥也不能順利入宮。但入宮之後是兇是吉還是未知,如若郝連玥真的血灑斷頭台,還望各位能在我父親的忌日上,去幫郝連玥陪
送一杯酒,在此謝謝各位了。”
郝連玥下面,對着衆人深深的彎了一躬。
“玥小姐放心,您若出了事兒,我們不會坐視不管的。”
“就是,我們定會為玥小姐讨個說法!”
“……”
民衆再次激動起來。
郝連玥對着第一個說話的男人點點頭,看着他轉身離開,才開口道:
“謝謝各位了,大家早回吧,本小姐一定會為姑姑洗刷冤屈的。”
人群漸漸的散了,轎攆也剛好擡到了門口。
郝連玥毫不客氣的坐了上去,閉眼放松的享受起來,這演了一早上的戲,喊破了喉嚨,終于可以休息一會兒了,真的累人。
進忠繃着一張臉,讓人快步擡着郝連玥往乾清殿走去。
“玥小姐,這都到殿門口了,您總不能還在這兒轎攆上吧?”
進忠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
郝連玥睜開眼睛,勾了勾唇,
“那是自然,本小姐怕坐了轎攆進去,大總管倒把腦袋丢了就不好了。”
“那咱家真是謝謝玥小姐的體諒了。”
郝連玥下了轎攆,收起笑意,冷着一張臉朝殿内走去。
君攸明正坐在上位,看着郝連玥進來,深沉的目光複雜的閃了閃。
郝連玥并未向以前一樣,跟他高興的打着招呼,而是雙腿一彎,直直的跪了下去,學着其他人的模樣,恭敬的行了個禮,開口道:
“民女給皇上請安,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一聲民女,讓君攸明不禁挑起了眉毛,深沉的眸子露出詫異,
“玥丫頭今日怎的跟朕如此生疏?這民女,又是什麼稱呼?”
郝連玥并未起身,而是跪在地上,背脊挺直,不卑不吭的說道:
“民女自是身份,玥兒身為父母雙亡的孤兒,沒有府邸,沒有頭銜,故而稱之為民女。”
君攸明‘呵’了一聲,看不出喜怒哀樂,
“那依你這說法,是不認你的皇後姑姑,和朕這皇上姑父了?”“玥兒自然要認皇後姑姑,但是,是不是皇上姑父,就另要定奪了。”郝連玥明顯賭氣的繼續說道:“以前是玥兒不懂事,總是喜歡皇上姑父皇上姑父的叫着,感謝皇上大人
有大量,不和民女計較,以後民女不敢在逾越,該是什麼身份,就是什麼身份。”
“荒謬!”君攸明重重的拍了下椅子扶手,面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