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針灸解毒
夜冥絲毫不知道他老娘心裡想的時候,還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耳朵也一會兒紅,一會白的,面色更是時不時的變得鐵青,不知道想到了中午。
馬車趕了半天的路,午休停下時,春辛和烈火等人去附近拾柴燒飯。
花幽羅則帶着小櫻桃跑到了郝連玥所在的馬車裡,毫不客氣的将君攸暗‘請’出去後,拿出随身攜帶的銀針,讓郝連玥脫了上衣趴在軟塌上。
“啧啧,這皮膚可真嫩,連我一個女人看了都嫉妒。”
花幽羅嘴裡嘟囔着,指尖卻拿着銀針快準狠的插在各個穴位處。
“呃……”
郝連玥疼的忍不住蹙了下眉。
那針就仿若紮在骨頭縫裡一樣,疼的她身子都想蜷縮起來。
“别動,一會兒就不疼了。”
花幽羅及時出聲,按了下她的肩膀,将她壓會軟塌上。“這毒早已浸入你全身,解起來更是不易,之前讓你坐在藥罐裡泡上那麼久,也是為了把皮膚内的毒素全部弄幹淨。五髒六腑可以通過湯藥解,但是一些殘餘的穴位,骨髓
之類的,就要本宮親自動手了。
你若實在忍不住,這有個毛巾,用牙齒咬着吧,針灸七日才可将殘毒全部清理幹淨,這才第一天,未來幾天有的受的了。”
花幽羅平淡的說着,将銀針都插在後背穴位上後,指尖不時的挪動幾根慢慢鑽動着。
郝連玥額間鼻尖全是汗意,好不容易紅潤起來一些的臉蛋,又變的煞白如紙。
小櫻桃站在一旁幹着急,也幫不上什麼忙,隻得不停的和郝連玥說話,轉移她的注意力。
馬車内一時陷入了平靜。
花幽羅的額頭上也漸漸冒出冷汗,這些銀針被插入她後背後,都需要她用内力去推動的,極耗費心神。
她心裡不禁吐槽着。
早知道還需要她來解毒,當時就不應該給郝連玥下這種藥。
之前她也沒想過會要郝連玥活。
誰知道現在變成了這樣。
真是風水輪流轉,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差不多一個時辰後,花幽羅才将郝連玥身上的銀針全拔下來,而郝連玥此時已痛的昏睡過去。
花幽羅坐在一旁擦着汗,心裡不禁也對郝連玥有了幾分敬佩之意。
除了最開始痛的悶哼兩聲後,之後便咬牙一言不發,硬生生的将這痛抗了下來。
一個身強體壯的大男人都尚且不能做到這種程度,何況這還隻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女生。
雖然她的武功和心智不能用小女生來形容,但此時的身體,是連常人都不如的。
“休息好的話,我們就下去吃飯吧,讓姐姐好好睡一會兒。”
小櫻桃撩開了簾子,對花幽羅說道。
花幽羅點點頭,剛下馬車,就看見她的傻兒子站在一旁似乎在等着。
她不禁翻了個白眼。
怎麼突然覺得夜冥就蠢萌蠢萌的呢,擔心也不敢說,就在這傻乎乎的站着?
她的優良傳統,怎麼一點都沒學到!
“過來,吃飯!”
嫌棄的朝夜冥吼了一句,花幽羅來到了小方桌前。
這裡沒有正兒八經的桌子,路上也隻能對付一口了,餐食什麼的她倒不嫌棄,畢竟江湖兒女,沒那麼多的講究。
小櫻桃更是不嫌棄的往地上一坐,吃了起來。
這裡有烈火在附近打的野味兒,剛烤出來香噴噴的,饞死人了。
“她怎麼樣了?”
君攸暗站在一旁問道。
花幽羅咽下口中的東西,回道:
“睡過去了,等下給她留點飯菜,醒了應該會吃,再休息一會兒我們就趕路吧,争取早點到白城,這路上颠簸的,難受死了。”
她常年待在幽冥宮,很少出來,連日的奔波确實受不了。
三日後,幾人終于到達了白城,看着郝連玥在白城的府邸,花幽羅雖然沒說什麼,但心裡的驚訝着實不小。
這丫頭厲害啊。
不聲不響的就在白城弄了個這麼大的府邸,讓她驚訝的不是府邸有多大,而是裡面的擺設,看的出來,每一樣都出自人的精心設計。
不用想了,肯定是郝連玥這丫頭弄的。
不知不覺,花幽羅對郝連玥的稱呼已經從臭丫頭變成了丫頭,似是在慢慢承認她的身份。
給郝連玥施過針後,花幽羅便回了自己的房間,小櫻桃也跟着過去了。
說要幫花幽羅治臉。
君攸暗則待在房間裡,親力親為的照顧着郝連玥。
看着君攸暗喂藥的手法越來越娴熟,郝連玥不禁莞爾一笑,
“上次來這裡,還是你裝病我喂你吃藥呢,現在倒變成你喂我了。”
“本王甯願在這裡喝藥的人是自己。”
君攸暗略有些無奈的說道。
看着郝連玥一口一口喝掉這苦的藥,他真恨不得自己以身帶過,可這小丫頭愣是眉頭都沒皺一下,還笑嘻嘻的非要他喂着,也不知道這腦袋瓜子裡想的到底是什麼。
“皇叔,還有兩個月就要過年了,我們就留在這裡吧。”
“好。”
“我姑姑的事,有着落了嗎?”
郝連玥突然問了一句。
君攸暗拿着勺子的手一頓,又慢慢遞到郝連玥的唇邊,“還沒有,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不過你不用擔心,這未必就見得是件壞事。如果是被有心之人擄走的話,肯定一早就聯系到我們索要條件了,而不是一直這樣銷聲匿迹
,很可能是别的原因。”
君攸暗安慰着。
郝連玥點點頭。
其實這段時間她也想了很多,尤其是小櫻桃的話,她更是想了又想。
如果真的不是被人擄走了,那就說明姑姑現在是安全的,隻是現在不知道在哪兒而已。
“我哥最近怎麼樣?”
這段日子一直在皇宮,消息閉塞,身子又不好,楚玉的事情她也沒有多問。
君攸暗将已經空了藥碗放在一旁,拿起絲帕擦着郝連玥沾染藥汁的嘴角,說道:
“他沒事,現在蕭太後将南璃與東翎溝通的任務交給了他,君染楓不但不會拿他怎麼樣,相反還是派人保護他。”
“可這保護,不也是變相的監視麼。”郝連玥不禁有些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