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完成您的心願
第642章完成您的心願
“皇叔,你是怎麼做到的?我的水珠總會一碰就掉下來,你的這個一定是假的,是幻象對不對?”
君攸暗沒有回答,隻伸手握住郝連玥的手觸上懸浮再半空的水花,頃刻之間,水霧四散,落了一地。
冰涼濕潤的觸感滑過指尖,似乎是在告訴郝連玥這一切都是真的。一定是他在什麼不知道的時候偷偷修煉所以才能比她強出那麼多的。就在她自己和自己過不去的時候,君攸暗便握着她的手帶起一個水球。
“水性至柔,是最容易控制的,除了讓它聽你的話不落到地上之外,還要顧及它本身才行,就像碧水閣的水壁,你的手可以穿過去,但是不會有水流出來。你早就可以做到了,隻是你不經常用到,或者是把水帶起來就把玄力收了。”
兩隻手緊握在一起,就連指尖都碰觸到了,除了他的溫度,還有水的涼意。君攸暗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感覺,握着她的手一起描繪着遠山的形狀,直到郝連玥掌握之後才繼續說道。
“除了控制,還有化形。”
眼看着君攸暗的手指落在水流上,水流漸漸的凝結,眨眼之間就變成了一片雪花,周圍還帶着白色的水汽。
這片雪花可以握在手裡,也可以永存不滅,郝連玥伸手接住這片掌心大小的雪花好好收起來。
這樣玩了一會兒,郝連玥的心情果然平複不少,走進靈域殿的時候都是氣定神閑,好像被人嫌棄的不是她。這會兒殿内就隻有何傅卿一人,郝連玥也自然是不用守什麼規矩,直接便說出了她的遭遇。
“叔父,令岚烏柳城的人不知怎麼知道了他們的幾位族長慘死在長泾,把所有的事都怪到我頭上,如今我已經進不去了。這件事還真的要交托給奉常令,不知奉常令在何處?有些令岚未處理完的事情可能需要轉達一下。”
何傅卿站在牆邊,正在用玄力修複着一件奇怪的法器,那法器看起來就是個金屬質感的小盒子一般,上下結構完全可以相互蓋住的那種,在東翎,一般是用來放什麼硯台啊,印章之類。
之所以認為它是法器,就是因為它同體發光,還在自己旋轉,該不會是,何傅卿閑的沒事自己玩吧。這個玩意兒看來比她的話重要,何傅卿收手之後才緩緩開口。
“他應該在府上,說起來他今日倒是也沒過來。彭鑒四人之死還沒查清楚,令岚人自然是氣憤,玥兒你也多擔待些。正好,你也可以好好修養,奉常令也可以如願歸故土,是件好事,你先回去吧,晚些時候我找他過來說明。”
身上的重擔總算是卸下來,郝連玥回去的時候步伐都輕快不少。奉常令如願得嘗,也是得意的不得了,回到府上的時候都還是笑着的。
一旁的辛寅看着自家主子得意,也是跟着松快了許多。
“大人,咱們今日就走嗎?令岚的人現在定然是恨極了郝連玥,您又是見過令岚不少長輩,這一去一定能完成您的心願。”
奉常令手指輕輕敲着桌面,不緊不慢的回答道。
“不急,走之前還有事要交代辛卯他們,你去傳話,就說找幾個善于隐匿跟蹤的影衛去盯着郝連玥和君攸暗,我不在的時候一切行蹤都要日日彙報,你就留在府裡繼續訓練那些打算送進宮的影衛,記着,讓他們一定留心靈域殿的格局,還有變化規律。”
辛寅離開後,奉常令便伸出手掌将他之前所繪的地圖取出,畫了許久還是和沒畫一樣,除了一個主殿位置不變,其餘的地方一向都是每日都在變化,就算是奉常令又是也會需要多些時間才能找到他要去的地方。雖然不怎麼要緊,但還是了解的多一些比較有利。
半個時辰後,奉常令便已經站在令岚的高台上,召集了兩城内的百姓聚在一起,開始了他的欺騙蒙蔽。
“各位想必有不少人都認識我,當年令岚長泾一戰,我雖是長泾的主帥卻對令岚手下留情,就是因為這裡是我的故土。我出生在這裡,年少時也一直在遮慕山上學藝,要不是迫于長泾的威脅,我早就回來了。”
他的聲音混雜着玄力,随風而散,聽到的人自然都到這裡來聚集,其實見過他的隻是一小部分人,很多年輕人對他并不熟悉,隻不過是來看熱鬧而已。看到他慷慨激昂的模樣倒是覺得假惺惺的,私底下就開始議論。
“他怎麼都不說他自己是誰?真是奇怪......看他一身華服的模樣,怎麼也不像是被威脅的,倒像是做官的,像那個彭鑒。”
“對對對,就像他。你不說我都忘了,他不是已經被長泾少主殺了嗎?”
兩位少年還沒讨論出個結果便收了聲,因為奉常令說的就是他們好奇的那件事。
“大家想必都看見了彭鑒找人暗算長泾少主,這姑娘氣性大啊,不願意吃虧,直接就把彭鑒和三位族長一起帶走了,彭鑒死有餘辜,但三位族長實在是冤枉。不過如今她已經縮在長泾不敢出來了,往後的一個月,我會留在這裡好好的治理令岚,但在這之前,請各位允許我到年少學藝之地,遮慕山去看看。”
奉常令說完便離開了,沒有注意到藏在人群中的兩個人微揚唇角冷冷一笑。
遮慕山上,奉常令跪下身來一連三拜。
“師父,雖然您更喜歡師兄一些,但是我不怪您,至少您教我玄法武藝,讓我得以安身立命。當年您逐我下山,我也不怪您,隻當做是您教我學會隐忍。您看,如今我回來了,而師兄卻已經魂歸黃泉,就連一個孩子也沒留下,您若是還在,是不是也會同意讓我成為域主?”
此刻,在奉常令的心中,隻有不公,上天不公,命運不公,就連師父都是不公的,一向對他們幾個都是偏心對待。不然他也不會被人嘲笑,更不會覺得長泾更适合他施展才華,甯願抛棄師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