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一定是受傷了
第659章一定是受傷了
看着沈淵回到鎮靈府後,慕梧看到他便直接追了上去。拉着他的手掩不住的歡喜,看起來比和君攸暗和郝連玥還要親,看着他開心的模樣,君攸暗緊皺着眉拉着郝連玥離開。
“等小梧回來,得好好和他說說了。”
郝連玥回到房間後便是揉着耳垂思索着她看到的場景,兩隻小獸死于同一個招式,就在他身前。這明擺着就是隻要擋着他的路的就都會沒命,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樣,那麼他的狠,就是無情且自私的。
“真是不知道他跟小梧有什麼交情,兩人關系那麼好,都不和咱們打招呼直接跟他走了。皇叔,他該不會是從什麼我們都不知道的地方來的吧?還是什麼靈獸之類的,擅長勾魂的狐狸精?”
“若真是狐狸精,就該勾了你這樣傻丫頭的魂,跟小梧一個小孩子較什麼勁兒?”
一牆之隔的鎮靈府内,沈淵正和慕梧一起坐在地毯上閑聊,慕梧個子小,坐在那裡正好完全被沈淵的身影擋住,他隻看得到,沈淵逆光坐在那裡,好像那萬丈芒,都是來自于他的。
“淵哥哥,我來找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在?我可是特意給你帶了糖呢。”
慕梧低頭看看手裡攥着的一個油紙包,有些失落的把它藏到身後。下一刻卻已經被側過身來的沈淵捉住小手,奪走了紙包。
他自己是孩子,便把别人都當做孩子了麼。不過,這是不是也說明,他願意和自己分享一切,就像她一樣?沈淵修長如玉的指尖撚着一顆圓圓的晶透糖果,孩子一般的歪頭看向慕梧。
看向他的世界中,唯一的美好。
“為什麼給我帶這個?”
“因為那些湯藥一定很苦啊,我在遮慕山的時候就喝過很苦的藥,不過那裡沒有糖,我覺得好的東西,好像都沒有。有時間我帶你去山上看看,去看清池,看螢火蟲。”
遮慕山麼?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被沈瀚打下來的那座山,上面的人和景色,大概都已經消失了吧。他似乎是令岚的人,不過年紀還小,不知道遮慕山沒落也屬正常。現在自己也已經不用再活在海底,再也不用受那些約束,可以随心随性了。
他笑着将手裡的糖塞進慕梧嘴裡,略微遲疑之後眨眨眼有些為難。
“我們可能去不了,那裡,應該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就是綁架你的那些人毀掉它的。不如你再好好想想,有什麼其他好玩的地方可以帶我一起去。”
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慕梧的耳邊有什麼東西轟然倒塌,震耳欲聾,更是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眼中忽然就盈滿了淚水,沒有回答他的話便直接回到了琉玥宮内,郝連玥的房間。
他站在那裡,倔強的忍着淚水喘着粗氣,看向他的娘親和爹爹。
“我想,回遮慕山看看,我好久沒有回去了,我想去看看師兄們,還有域主。”
郝連玥聽他提起遮慕山心裡便是一緊,這件事都過去好久了,他怎麼會想起來問這個。和君攸暗對視一眼後,她便蹲下身握住慕梧的小手,笑着回答道。
“我們不是說好了,等三年之後再回去麼?那時候慕梧就長大了,可以保護遮慕山了,域主一定會很高興的。”
要是那裡好好的,為什麼要等三年再回去呢,明明之前,就可以帶他回去的。他緩緩的抽回手,退了幾步指着郝連玥歇斯底裡的喊出來。
“你騙人!遮慕山已經毀了......對不對?是被水族毀掉的,就是你們把鶴兒帶回來的時候!我知道你從小就不喜歡我,從沒上山看過我,你一來,域主和師兄就開始不喜歡我了,看見我從來不笑。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這個娘親了!”
慕梧就那麼哭着跑了出去,不知道是不是郝連玥的身子被慕念岚住過的原因,那一瞬間她是想追出去拉住他的,但是慕梧還在氣頭上,即使拉住也沒用。
她從未想過他們之間也會吵架,單方面的吵架,她是理虧的那邊。
“皇叔,我好像不會哄孩子,這件事确實是我們瞞着他的,這會兒可該怎麼辦?”
“跑丢算了,這麼小的年紀就敢和你頂嘴,長大後不一定會做出什麼來。”
君攸暗知道她心裡不好受,更不知道該怎麼辦,隻是現在看來,隻能讓那小家夥自己冷靜。于是便佯裝生氣拍了桌子,抱她一起坐下。郝連玥苦笑着靠在他懷裡伸手拍着珠簾。
“丢了賠不起,那可是令岚唯一的血脈了。反正也跑不出府去,讓他自己想清楚了再說吧,不管是現在還是三年後,他終歸隻是要知道的。”
小慕梧從鎮靈府溜出去的時候,沈淵沒有攔住他,隻是悄悄的跟随,他知道這個時候需要的不是勸解,而是安靜。
府上安靜下來之後,風朝才抱着謝雲暮回到房間裡,他懷裡的謝雲暮看起來有些虛弱,但還是笑意盈盈,似乎很開心。
“诶呀,都說了隻是覺得累,沒事的。能幫哥哥處理掉那些異變的怪物,我就很開心了。”
謝餘墨坐在一邊幫她擦去臉頰上的細汗,卻是半點也笑不出來,他第一次,帶着她面對這麼大的陣仗,數十隻異獸,她竟然可以控制着偃甲人毫無差錯的将它們盡數除去。他都快以為是在做夢了。
“處理它們有什麼開心的,哥哥不該這樣辛苦你的,别坐着了,趕快躺下睡一覺,晚上給你準備好吃的。”
知道她一定是累了,謝餘墨囑咐風朝幾句之後就離開了。風朝則是坐在床邊看着床上的小丫頭一陣出神,她是怎麼做到的?面對那些異獸毫無懼色,十根手指不停的動作,堪比造物的神器。
知道被謝雲暮的輕咳聲撤回思緒才想起些什麼。
“主人,你的手上有血迹,一定受傷了。”
“沒有......你看錯了。”
風朝不由分說的将她的小手從被子裡拉出來托在掌心裡,才總算是清楚的看到那指節上的血痕和顫抖的手指,如同蝶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