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高沖乘興而來,高興而去,單說衆女去逛街,女孩子逛街千古一理,買東西是次要的,逛才是最主要的。
營州城主要幹道為兩橫兩縱,所有建築物都是依據這四條大街修建,地面使用青石闆鋪設,不管什麼時候都顯得幹淨。
花木蘭就道:“上任總兵還是做點好事,這路修得就讓人舒心。”
扈三娘道:“木蘭,你這一上任是哪一任?”
花木蘭橫了她一眼:“我可不是仇瓊英,沒心思跟你吵架,管他哪一任?總之是上任就行。”
仇瓊英就在一邊捂着唇吃吃的笑,扈三娘瞪眼道:“笑什麼?想吵架嗎?”
對于二女沒事也能吵出事來的水準,其餘三女很無奈,幹脆不搭理兩女,自己逛街。
“這裡也有收購藥材的地方,萱兒,跟你是同行啊。”花木蘭說。
仇瓊英接過來說:“木蘭在說:同行是冤家,要不要砸了他們的店?”
“你們這是什麼黑店?小心本姑娘砸了你們的店!”仇瓊英的話音還沒落,店中就傳來一聲嬌叱。
扈三娘笑道:“某人真是烏鴉嘴,剛說要砸店,就有人要砸店,萱兒,不用你動手,有人替你動手啦。”
砸店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仇瓊英不跟扈三娘吵架了,而起興緻勃勃的往前跑,不說砸店本身,單說一個女孩子要砸店就是一個有趣的事情,怎麼能不好好瞧一瞧。
衆女還沒到近前,裡面就已經打起來,乒乒乓乓一通亂,有人就被丢出來。
“你這野丫頭真是給臉不要臉,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店?給你十吊錢已經看得起你,這是邱大爺定下的規矩,你拿錢走人也就罷了,看來今天你是人也不想走了,來人,把這野丫頭拿下送給邱大爺當賀禮。”店中有人冷喝。
“真夠亂的。”仇瓊英啧啧稱奇,就想再往前湊,被萱兒一把拉住,“看熱鬧也就罷了,你還想插一扛子不成?”
仇瓊英笑嘻嘻的說:“萱兒,這可不是你應該說的,很不淑女啊,小心我到少爺那邊說你的壞話。”
萱兒無奈的說:“你啊,不管你說什麼,都不許過去,要不然我也會向少爺告你的狀。”
“哎呦喂!你們快來看啊,我們的萱兒也會告叼狀了。”仇瓊英大驚小怪的說。
嘩啦一聲響,一個人被砸在店門上,砸的店門直接掉下來,仇瓊英立即忘了再調侃萱兒,扭頭觀看,怎麼打得這樣激烈?
“反了反了!抄家夥!把後面的人都喊過來。”
随着話音,一個苗條的身影從店裡面跳出來,一身白,頭戴帷帽輕紗垂流。
一看到她,衆女就一愣,怎麼會是她?
哪一位?當日在教軍場中露過臉被高沖一箭射掉帷帽的飛刀娘子。她怎麼會在這裡跟人打起來?
“别讓她跑了!抓住她!”
從店中跑出十幾名夥計,手裡拿着哨棒,追出來就把飛刀娘子給圍住。
飛刀娘子冷笑:“本姑娘才不會跑!今天你們能不把我的棒槌規規矩矩還給我,本姑娘就一把火燒了你們的店。”
一個掌櫃模樣的人冷森森地說:“丫頭,你還不知道這裡的規矩吧?再給你說一遍:進來就别想出去,一口價,言無二價,本來不想為難你,你偏偏不長眼,讓你這樣走了,我們這些人都得還怎麼混?上!”
十幾名夥計掄起哨棒就向飛刀娘子打過去。
如果是别個女孩子被這樣圍攻,衆女早就上去打抱不平,但是這位好似飛刀娘子,武功高強不說,主要的是:敵友不明,所以衆女就往後退了幾步,先看情況再說。
十幾個夥計怎麼會是飛刀娘子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就被打趴下,氣的店掌櫃臉色發青:“沒用的東西!就知道吃幹飯!放走這丫頭都回去挨闆子。”
夥計們鼓起餘勇就再次殺向飛刀娘子。
“閃開!”一聲大喝傳來,騰騰騰從後院走出來一條彪形大漢,這麼冷的天,這位依舊敞着懷,露出一紮多長的兇毛,身高足有一丈開外,身高體闊膀大腰圓,至少頂飛刀娘子四個,站在飛刀娘子面前,就跟魔神一般,飛刀娘子要看他,都得仰着頭看。手裡提着一根沉重的三股托天叉,感情這位不是魔神,原來是夜叉。
“我的天!比鐵牛還壯。”花木蘭震驚的說。
掌櫃一指飛刀娘子:“抓住她,别弄死弄殘,這是邱大爺的禮物,獎勵你三十斤饅頭。”
“饅頭啊!别跑!”大漢虎吼一聲,宛如晴天霹靂一般,邁大步就向飛刀娘子沖過來。
“站好,别動,老子手重,弄死你沒人給饅頭。”大漢大吼,三股托天叉呼的一聲就砸過來,這要是被砸上還不成餅?小命都沒了吧?
飛刀娘子急忙閃身,托天叉挂着風聲貼着她的衣衫就砸下去。
“咔嚓!”地面青石闆被砸得四分五裂,飛濺的碎石濺到人皮膚上生疼。
“站住别動。”大聲一聲吼,拓天叉順勢橫掃,直奔飛刀娘子雙腿而來。
飛刀娘子蠻腰一扭騰身而起,蓮足在叉杆上一點,一聲嬌叱照着大漢就踹過去。
砰地一聲,正踢中大漢兇膛,大漢一挺兇沒啥事,飛刀娘子卻悶哼一聲飛出去,落地後一個踉跄好懸摔倒。不禁駭然。
飛刀娘子是當事人,當然知道自己這腿有多重們,卻感到踢中的地方就像鐵石般硬,反彈力幾乎将自己的足踝震傷,這大漢真有金剛不壞之身?不行,自己得趕快跑,否則今天就要跑不掉。
說跑就跑!
飛刀娘子轉身就跑。
“抓住她!絕對不能讓她跑了。”掌櫃的大叫,“虎大,快追!追不到她今天不許你吃飯。”
大漢一聲狼吼:“你不能跑,否則我沒飯吃。”撒腿就追,兩條大長腿邁開了就像奔馬一般,一步就比上普通人四五步,迅速拉近與飛刀娘子的距離。
“幫不幫?”花木蘭向幾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