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沖微微一笑,并不回答妻子的問話,轉身進了丹房,八卦丹的煉制極為不易,連續數次炸爐,搞得高沖都不想再煉制。
“沖哥哥,你再不出來,我們就走啦不等你啦!”丹房外面,傳來靜兒清脆的笑聲,已經是标準大姑娘的靜兒一點沒有長大的架勢。
靜兒要去劃船,自然少不了要拉着高沖一起去,這個無憂無慮的姑娘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憂愁。十七歲的大姑娘成天歡蹦亂跳,每一次都讓宇文娥英搖頭,每一次宇文娥英又要扭着高沖發嗔。但是,靜兒依舊還是那樣。
高沖從丹房探出頭來:“靜兒自己去玩,這一次我不跟你們去,聽話,煉丹正到緊要時候,耽誤不得。”
靜兒有些失望:“沖哥哥,我們等你啊,要不明天再去吧。”
高沖擺擺手:“今天你們先去,明天我們在一起去,你們先看看有什麼好玩的事物。”
“嗯。”靜兒重重點頭,這才開心的扭着小蠻腰跑掉。
煉丹不知歲月,高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丹房待了多長時間,忽然外面傳來靜兒清脆的笑聲:“沖哥哥,你快出來,看看我們帶誰回來啦!”
高沖一分神,就聽到丹爐中發出一聲輕響。不僅長歎一聲又失敗了,看來想連成八卦丹實在太難,算了,就看看小搗蛋鬼又找來什麼古怪人物。
高沖起身向外走:“靜兒,你又搞什麼鬼?”
說話間,高沖就來到丹房之外,一擡頭,不禁一愣,靜兒拉着一個女孩子俏麗在丹房之外,就見此女: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編貝。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
當真是:嘴不點而含丹,眉不畫而橫翠,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雲情意。舉措多嬌媚。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輕風。
高沖發楞不是這女子太美,而是這女子竟然是久違了的張出塵。
靜兒看到高沖看着張出塵發楞,笑嘻嘻的跑過來,拉住高沖的手臂,“沖哥哥,看傻了吧?玲玲姐漂亮不?玲玲姐回來了沖哥哥高興不?”
高沖啊了一聲:“原來是玲玲回來了?女大十八變,我都不敢認了,詩雨呢?見過詩雨沒有?”
張出塵輕輕一福,“少爺,奴婢已經見過母親。”
淡雅的笑容中,就有一種拒人于千裡之外的冷漠,高沖也不在意,想當初在張垣張出塵可是都拒絕與自己相認,這回能認識自己已經難能可貴。
高沖點點頭,“靜兒,玲玲就交你招待,缺什麼去找詩雨要,我還忙着,叫你這一聲喊,這一爐丹又廢了,去吧,别來搗亂。”
“嗯,沖哥哥,玲玲姐回來,我們可要好好招待啊!”靜兒笑呵呵地說。
“應該。”高沖揉揉靜兒滿頭秀發,“去吧,我的小女主人。”
靜兒笑呵呵的點頭,蹦蹦跳跳的拉着張出塵的手跑了。
高沖搖搖頭,張出塵這個時候回來幹什麼?想起當初在張垣時的拒不相認,高沖就感覺這回張出塵回來有問題。
張出塵一聲不響的就離開,一走就是好幾年,一點音信也沒有,好不容易見到了,還不認自己,這時候又忽然跑回來,沒有問題才怪?
有心叮囑一下衆女小心謹慎,又擔心衆女認為自己不近人情,算了吧,看在張詩雨的面子上,也不能把張出塵怎麼樣,何況張出塵可算是自己看着長大的。
張出塵回歸,高府上下皆大歡喜,衆女可算是看着張出塵長大,對于張出塵的不辭而别一直耿耿于懷,好不容易回來了,都圍住她詢問這些年的去向,張詩雨更是眼淚汪汪的拉着張出塵的手一個勁的掉淚。
對于自己的去向,張出塵隻是微笑着說一句:江湖行走,其餘的一概不講,這些女人可不全是大門不出二門不買的大小姐,立即看出不妥。
飛刀娘子就暗暗跟高沖說:“少爺,玲玲不大對頭啊。”
高沖道:“她在外面漂泊這麼多年,自然會有變化。”
飛刀娘子搖頭:“不對!我總感覺哪裡不對頭。”
高沖笑道:“那就跟大家說:不要玲玲問什麼,你們就回答什麼,先看看這丫頭回來幹什麼。”
“也隻好如此。”
張出塵回來之後,沒有任何意外,每天隻是跟靜兒幾個厮混,似乎又回到以前她沒離開時的樣子,高沖也不管她,依舊是去煉丹。
放下高沖不提,單說炀帝遊幸江都,這一日到達四明山,正往前走,就聽到前面号炮連天,喊殺聲驚天動地,吓得炀帝差點從龍椅上掉下來。
“前面發生何事?”
不多時有探馬藍騎飛奔而來:“啟禀陛下,大事不好,前有十八路反王兩百三十萬軍隊攔住去路,口口聲聲要??????”
“要怎樣?”炀帝怒道。
“小的不敢講。”
“赦你無罪。”
“謝陛下,反賊說要誅殺陛下。”
“氣煞我也!”
炀帝一腳就把桌子踢翻,“宇文成都何在?”
“臣在!”
“速速将賊人擊潰!”
“遵旨。”
沒等宇文成都殺出去,探馬藍騎又跑來彙報:“啟禀陛下,反賊前鋒官雄闊海、伍天錫、伍雲召前來讨敵罵陣。”
“無法無天的反賊!殺殺殺!”炀帝大吼。
宇文成都帶兵就殺出去。
擡頭看,就看到三員大将雄赳赳氣昂昂出現在營門前,宇文成都不由火往上撞,大喝一聲:“反賊,休得猖狂!你家天寶大将軍在此!”
營門前三人伍雲召、伍天錫、雄闊海,要說這仨人的武功别看有個排名,其實就是戈爾和小布什,差不了幾票。
而從隋軍大營中沖出來的這位,其中兩位都跟他交過手,都以失敗告終,今天再相見,就屬于見無好見,三人本來就是來殺炀帝,宇文成都是保護炀帝,在先天上死人就犯沖,還有什麼話好講?就一個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