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瓊英忙道:“少爺,我認識他們,他們就是攻打營州的馬賊,伍保跟他們動過手,我記得我刺死一個用銀錘的,現在怎麼又出來一個?少爺,他們很厲害,伍保跟他們三個打成平手,四個很可能不行。”
這個消息很重要。
“虎大,該你了。”高沖沒猶豫,一揮手,虎大總算可以上場了,嗷喽一嗓子就竄出去。
虎大是高沖的王牌,也是底牌,不能輕用。
仇瓊英的話提醒了高沖,是上一次仇瓊英殺死的不是貔貅将,還是貔貅将隻是個稱謂随時可以補充?如果随時可以補充,這些人武功是否還能頂的上?如果頂的上這件事可是個大麻煩!說明邱豪有一個人才培訓基地,自己得小心謹慎。
弊足了勁的虎大四百八十斤重的九股烈焰托天叉掄圓了就奔金錘将砸來下,嘴裡還喊着:“劈小鬼!”
托天叉挂着惡風,嗚的一聲劈過來。
金錘将雙眼一翻,都說:錘棍之将不可力敵,就說明錘棍之将力大無窮,最不怕力與力的對抗。
眼見虎大一叉劈下來,金錘将大喝一聲:“來得好!”金錘一個海底撈月猛地就往外蹦。
耳輪中就聽驚天動地一聲爆鳴:“镗??????”
托天叉狠狠劈在金錘上,金錘将大叫一聲,被震得五指出血,根本就拿不住金錘,嗖的一聲,金錘就飛了。
虎大哈哈大笑:“原來是一個樣銀樣槍頭!”托天叉橫掃,直接就把金錘将打飛。
虎大吼一聲:“伍保閃一邊去!看虎大把他們挨個收拾!”
托天叉在地上一戳,虎大借勢躍起足足有一丈多高,托天叉在半空中劃了個弧嗚的一聲就向着銀錘将劈下來。
有金錘将前車之鑒,銀錘将不敢硬接,急忙一踅戰馬向旁邊一閃,這一叉就砸空了,狠狠地砸在地上,發出一聲轟然巨響,塵土被砸起一丈多高。
猛聽一聲戰馬慘嘶,銅錘将連人帶馬竟然飛起來,怎麼回事?
原來虎大落地的瞬間,托天叉往銅錘将馬肚子下面一叉,一合陰陽把,你給我起來吧!連人帶馬數百斤的重物就被虎大挑飛,飛出去三丈多遠,轟隆一聲摔在地上,人馬直接斃命。
眨眼間,四個貔貅将就死了兩個,驚的張仲堅眼珠子差點瞪出來,這小子還是人嗎?怪不得高沖走哪都帶着這家夥,原來還真是個超級厲害的家夥,這仗不能打了。
“撤退!”張仲堅大吼一聲,“高沖,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是死約會,不死不休!”
高沖笑道:“什麼後會有期?今天就今天吧!虎大伍保!追!讓他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不死不休!”
虎大伍保一聲吼:“休走!”
虎大和伍保領隊,後面以前騎兵随後就追,張仲堅一見事情不妙,立即大吼一聲:“風緊扯呼!”
哧溜一聲鑽進山林中。
啊!這就是風塵三俠之一的風範?高沖驚訝的差點下巴掉下來,風緊扯呼?連黑話都用上了,丢人不?
高沖扭頭向玲玲說:“玲玲,這種人以後見了要不一刀殺死,要不離他遠遠地。”高沖這是提前灌輸,不知道玲玲是不是真的就是未來的紅拂女,萬一真的就是,還是離這個虬髯客遠點吧。
“嗯。”玲玲重重點頭,“這家夥牛皮吹得梆梆響,發現不對立即逃跑,玲玲都替他臉紅。”
這夥人有樣學樣,都鑽進山林之中逃走,有道是:入林莫追,防止對方在暗中下黑手,所以,高沖立即鳴金收兵。
虎妞卻跑過去撿起金錘揮舞了幾下,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
高沖撿起另外幾隻錘掂量了一下,每支錘的重量都在百十斤左右,也不禁暗為所謂貔貅将的勇力感到震驚,嚴成方的銅錘不過一百八十斤,貔貅将的武力值顯然在嚴成方之上。不要小看這二十斤,武将到一定級别,差一斤都可能緻命,何況每支錘差二十斤,一對錘就差四十斤。
這還不是令高沖最擔心的,高沖最擔心的是仇瓊英說的那句:仇瓊英宰了一個,現在四将又湊齊,是不是邱豪真有一個訓練營,可以源源不斷的輸送這種超級武将,真若如此,已經撕破臉,等待自己的将是慘烈搏殺。
貔貅将顯然隻是一個稱謂,會不會還有青龍白虎之類的組合?
虎妞擺弄一陣錘,興趣盡,扔下錘不在搭理,高沖收攏親兵,繼續吃飯,然後上路。
一路上,賊兵并未在出現,很可能是因為對高沖的實力估計不足,在被虎大殺死兩人之後,對方不敢再輕起斬戰端,而其他人短時間内有趕不到,隻能龜縮。
營州在望,高沖心裡稍稍松口氣,說不緊張是假的,外松内緊這是行軍打仗的規矩,主将都草木皆兵,士兵還不見到螞蟻就說大象?
精力充沛的小孩子們吃過晚飯又開始嬉笑打鬧,靜兒拿着木劍去跟玲玲練劍,高沖找到借口坐到宇文娥英身邊,宇文娥英就柳眉輕輕一颦,看他一眼,美眸中有嗔怪之意。
高沖笑着說:“表姐,有件事得征詢一下表姐的意思。靜兒想練功夫,不知道表姐意下如何?”
宇文娥英沒想到高沖會跟自己說這個,聞言想了想,潔白的素手輕抿着秀發,輕聲道:“女孩子學什麼功夫?強身健體就可以。”
看看沒人自己二人,高沖壓低聲音道:“姐,要是能青春常駐的功夫呢?”
宇文娥英呼吸一緊,随即搖頭笑道:“自古以來,追求青春常駐的人汗牛充棟,有幾人成功了?”
高沖道:“姐,真的,玉兒她們都已經修煉有成,不管十年二十年還是一甲子之後玉兒都是這個樣子。”
宇文娥英不說話,貝齒輕輕咬着粉唇,瞪着高沖,不知道這美人究竟是什麼意思。
高沖心說:你生氣了嗎?不能怪我啊,自從雨夜奇襲之後,你就像躲瘟神一樣躲着我,讓我有什麼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