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績就有些尴尬。
徐世績這個時候非常年輕,也就在弱冠上下,誰人會知道他日後的厲害。
貞觀十七年二月二十八日,唐太宗命人畫二十四功臣圖于淩煙閣,皆真人大小,李績名列其中,位于第二十三名。
開元十九年,唐玄宗為表彰并祭祀曆代名将所設置武廟,它以周朝開國丞相、軍師呂尚為主祭,以漢朝留侯張良為配享,并以曆代名将十人從之,司空英國公李績便是其中之一,同時代被列入"武廟十哲"的隻有李靖而已。
宣和五年,宋室依照唐代慣例,為古代名将設廟,七十二位名将中亦包括李績。在北宋年間成書的《十七史百将傳》中,李績亦位列其中。
這個不過弱冠的青年,日後的成就誰人曉?也就是高沖這個盜天機的家夥,才會将徐世績從千萬人中挑出來。
高沖說:“徐世績,你跟着我回幽州,好好表現,不要讓我失望。”
徐世績正在尴尬中,聞言就感到心中一熱,立即道:“卑職願為大都督馬革裹屍。”
高沖點點頭,與丘行恭告辭,然後向楊雄道:“哥哥,我提醒你啊,丘總兵亦是人才,你要是隻讓他做個總兵官,說不定哪天兄弟就把他調走。”
楊雄啊了一聲:“這可不行!我一定重用他。”
高沖拍拍丘行恭肩膀,拍的丘行恭腰都直不起來,“行恭,你雖有大才,知道為何一直不得志嗎?”
丘行恭忙道:“請大都督指點迷津。”
高沖道:“你善騎射,勇敢絕倫,是員猛将,心中有韬略,大将之才,但你性嚴酷,僚吏畏之,這就是你的不對。我送你一句話,你須牢記,日後必可有用武之地。”
“請大都督賜教。”
“對敵似寒冬般嚴酷,對内,要似春天般溫暖。”
丘行恭立即跪倒磕頭:“卑職一定謹記大都督教誨。”
丘行恭富有勇力,善于騎射。隋朝大業末年,丘行恭和哥哥丘師利在歧州、雍州一帶聚兵起義,聚集兵衆一萬人,居守城以自保。當時百姓大多前來依附,群盜畏懼而不敢冒犯其境。
丘行恭是唐朝初年著名将領,自歸順唐朝以來,便一直跟随秦王李世民征戰,先後攻取長安,消滅薛舉、劉武周、王世充、窦建德等割據勢力,屢次建立戰功。後來跟随侯君集消滅高昌國。
但,正如高沖所說:丘行恭是個酷吏,這一點為高沖所不喜,所以,高沖才将這句話留給他,希望他能有所改變。
楊雄率領一千騎兵,護送高沖前往長安。
一路上不必細表,曉行夜宿,十日後,高沖一行人就到達長安,納言蘇威已經在城門口等待,見到高沖到來,笑着就迎行前:“大都督别來無恙?一路辛苦,快随我去面聖,陛下可是等急了。”
然後才與楊雄這個皇親國戚打招呼。
“有勞蘇大人。”
高沖來到禦書房,就看到炀帝端坐龍書案之後,急忙上前跪倒:“臣高沖拜見我皇萬歲。”
“起來吧。”炀帝說。
上下打量高沖,就看到高沖更黑更瘦了,不禁輕歎一聲:“高沖,朕讓你去鎮守幽州,可不是讓你去送命,你這般身先士卒不要命,可還記得皇命?你可知罪?”
“臣知罪。”高沖急忙再次拜倒,炀帝說得雖重,但是,高沖卻感受到炀帝的關愛。
“知罪就好,看你也遭了不少罪,也就不再懲罰于你。嗯,将你的曆程說一下,怎麼會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高沖就把過程詳細說了一遍,至于遇上安娜貝爾一事,高沖将之隐瞞,沒必要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炀帝聽完,略作沉吟:“高沖,你認為這是邱豪所為,還是其他人?”
高沖明白炀帝何指,“啟禀陛下,到現在為止,臣還沒能接觸到邱豪的核心,但是,之前遇上過的大将,如常遇春、皂袍大将丁德興、四大玄武将等等,具沒有出現,是以,臣現在也不敢肯定這些人馬究竟屬于何方。但,臣卻感到壓力。”
“如何?”
“對方的騎兵确實厲害,幽州需要大力培養騎兵,和防禦騎兵的設施。”
“你身為幽州大都督,這些事情,你自己看着料理吧。”
“臣遵旨。”
“時間不早了,陪朕用膳。”
“臣遵旨。”
休息幾日之後,高沖帶着徐世績登上一艘炀帝特賜的虎頭舟前往幽州,楊雄在碼頭上送别。
“兄弟,别忘了快點把你的黑雲弓取回啊。”
高沖沒好氣的說:“你是惦記十五萬擔糧食吧?放心,我回去立即派人送去。”
楊雄不禁哈哈大笑。
幾日後,虎頭舟到達幽州,幽州衆将齊刷刷的站在碼頭迎接這位差點回不來的大都督,高沖更看到衆女流着淚在笑,更看到穆桂英衆女。
高沖心裡就松口氣,如果她們還沒救回來,隻怕就回不來。
大都督回歸,幽州上下自然是歡欣鼓舞,臨時做鎮的楊昭召見高沖,仔細叮囑,将獅子獸教與高沖,然後離開幽州前往遼東城。
高沖将徐世績升為偏将,前去鎮守燕山要塞,這是考驗徐世績,也是給徐世績增加軍功沒有軍功如何升遷?
徐世績開開心心去上任,高沖這邊開始幽州布防發展,首先将搶回來的戰馬悉心飼養,這可是幽州騎兵的種子,然後組建騎兵戰隊,這一次,騎兵的威力真的看到,如果自己有這樣的騎兵隊伍還怕什麼?
除去營州,一共騎兵六萬,誰為這支隊伍的統領,就讓高沖頭疼,衆将都想為這支隊伍的統領,甚至楊妙真、飛刀娘子都私下裡央求。
這支騎兵,以至于以後的騎兵,屬于高沖的王牌,不僅僅統領要絕對可靠,還必須是一名大将。誰人可為将?
衆将的武功都可勝任,但是對于騎兵的戰略運用,都讓高沖不盡滿意,高沖敲着腦門想了一上午,忽然一拍腦門,我怎麼就把他忘記了呢?
李牧!
李牧的赫赫功業是對匈奴的戰績上,此前的趙國一直受匈奴威脅。趙軍屢敗于匈奴,以至趙武靈王胡服騎射,知恥而後勇。趙軍從裝備和作戰方式上高度學習匈奴,建立了讓六國震驚的騎兵部隊。但騎射終非漢人所長。任趙國騎兵如何在中原縱橫馳騁,對匈奴戰争依然是屢戰屢敗。
畢竟,以騎兵對抗匈奴,對于當時騎兵戰法還相對幼稚的漢人來說,無疑是以己之短擊彼之長。這種情況直到李牧戍守長城後才得以改變。本來李牧被發配北疆,是趙王中了秦國反間計的結果。但感謝秦國的反間計,因為李牧的到來,從此中國有了農業民族戰勝遊牧民族的第一個成功戰例。
此時高沖建立的騎兵部隊,正似當年趙武靈王初建胡服騎射,急需李牧這樣一位大将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