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平公主淡淡看了一眼高沖,高沖卻感到樂平公主美眸中閃過一絲愠怒,心說:怎麼啦?讓靜兒去營州你這樣憤怒,我着你惹你了?靜兒固然重要,但是營州可有百萬百姓,還是本少爺的根據地,我真要舍了營州郡留在要進城給靜兒治病,半年之後營州郡我還回得去嗎?沒了根據地,就算治好靜兒我也成了無根浮萍,隻能去幹佬那裡湊熱鬧,那裡是雙王爺的根據地,等少爺向牢牢抓在手中,沒有十年八年也辦不下來。
靜兒我想救,根據地我也不能丢,公主你這是為難我知道不?
樂平公主愠怒的神情隻是一閃而逝,“高沖你先回去,本宮思考之後再做答複。”
“是。”
樂平公主這樣回答,到是讓高沖感覺很正常,靜兒一個十歲的小女孩,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反正自己照顧不了自己,靜兒如果去遼東,宇文娥英當然要跟着,孤兒寡母的,多有不便,樂平公主當然要思考之後再說。
回到前廳,靜兒已經等急了,要不是宇文娥英攔着,靜兒早就跑到書房去找高沖,見到高沖出來,靜兒就蹦着跑過來,張着小手撲進高沖懷中。
高沖順勢将靜兒抱在懷中,靜兒摟着高沖的脖子咯咯笑:“沖哥哥,靜兒要聽故事。上回你哥哥說的豬八戒吃西瓜,今天說什麼?”
講故事不是高沖強項。不過有當年哄玲玲的基礎在那裡,對付靜兒當然小事一樁,抱着靜兒坐在榻上就說起豬八戒的故事,一邊看向宇文娥英。
宇文娥英神情緊張的看着他,高沖就點點頭,宇文娥英神色才松懈下來。
哄小孩子玩,楊雄自然不奉陪,坐了一會兒,楊雄就告辭,靜兒和玲玲固然聽得興緻勃勃,就連裴小喬這個大女孩也情不自禁的被故事情節吸引,直到靜兒現出疲倦之色,高沖就哄着靜兒睡覺,等靜兒睡着,高沖将她輕輕放好,這才起身告辭。
宇文娥英将高沖送出大門,幾次香唇欲起,顯然向詢問靜兒病情,高沖猶豫再三,雖然有樂平公主會将自己的意思轉告宇文娥英,但是作為母親,宇文娥英有權知道。
聽聞靜兒半年後将病發,宇文娥英不禁神色凄然,無緣無故的昏倒又查不出原因,絕對不是好事,宇文娥英已經有精神準備。
對于宇文娥英,高沖就沒像跟樂平公主那樣說的模棱兩可,七八成的把握,直接提到九成,隻是自己不能留在京城,高沖代替南陽公主邀請宇文娥英去看看遼東風光。
高沖本想自己邀請宇文娥英,但是宇文娥英一個絕色佳人,自己這樣直接邀請未免唐突,南陽公主和宇文娥英是表姐妹,由南陽公主出面邀請最合适。
沒想到宇文娥英卻是神色猶豫,這就讓高沖驚奇之極,究竟有什麼原因讓宇文娥英這樣猶豫?連靜兒的病都不能讓她痛下決心。高沖就想起樂平公主的反應,難道說這裡面真有自己不知道内幕?看來回去得審審南陽公主。
和裴小喬在十字路口分手,一個向西一個向東。沒走幾步,玲玲就扭過頭道:“靜兒小姐的病,少爺早就知道是嗎?”
“噓。”高沖輕輕一掩玲玲嬌嫩的香唇,“回家再說。”
玲玲就點頭,小女孩已經十二歲,已經明白很多事情,如果讓人知道這件事情,隻怕會讓樂平公主對高沖不滿,玲玲想問的就是:為什麼高沖早就知道為什麼不早說呢?
一回到加玲玲就将自己的疑問提出來,“傻丫頭,前幾年少爺什麼身份?說出來别人不見得相信也就罷了,說不定還會給少爺扣一頂巨大到少爺根本就扛不住的大帽子。”高沖笑着揉揉玲玲的小腦袋。
玲玲皺着小眉頭想了一子,“嗯,明白啦,隻是靜兒好可憐啊。”
“放心吧,靜兒的病少爺早就有準備,你萱兒姐姐收的那些藥材,就是給靜兒準備的,這個事情你可是唯一知道的人,要保密。”
“嗯。”玲玲很開心的重重點頭,似乎能成為唯一令這個小丫頭很開心。
剛沒走幾步,就看到虎大垂頭喪氣的走過來,見到高沖,虎大就一咧嘴:“哥,我闖禍了。”
南陽公主兩個保镖:虎大或者伍保,哥倆輪流保護南陽公主,南陽公主往來京城與營州,不是虎大就是伍保跟着,天下是不是太平,高沖不知道,南陽公主的安全卻是第一位,跟着南陽公主怎麼會闖禍?
高沖道:“别急,闖什麼禍?”
“我把嫂子的哥哥打了。”虎大咧着大嘴說。
高沖皺皺眉,高沖交給伍保、虎大的任務很簡單寸步不離的跟着南陽公主,除了南陽公主睡覺和方便。
高沖道:“不礙事。”
虎大一下子就高興起來,在虎大心目中哥說不礙事就不礙事,虎大嘴一咧:“我去吃羊腿啦。”
因為海路的暢通,所以營州到京城的距離也無限縮近,蕭氏也不在感覺女兒離自己太遠。高沖現在正在考慮是不是能從兖州坐船到達京城,這樣不僅節省時間,而且也舒适。從兖州到京城接一千多裡,坐車得用半個月,而且車馬勞累,就算是水路跟陸路一樣長短甚至長一些,高沖也打算隻要能到達,也走水路。
不是高沖在空想,而是有事實依據,兖州距離黃河不遠,而在京城有一條大河卻直通黃河渭水。
高沖派了一名親兵百人将去落實,如果可行,今年往來營州與京城之間就會在縮短時間。
南陽公主正在收拾東西,現在南陽公主也不是初做新嫁娘之時的毛手毛腳,收拾起東西來很是利索,在京城待的時間也不短,事情基本料理清楚,知道丈夫心憂營州的事情,南陽公主已經開始準備離開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