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屋,分賓主落座,李敏道:“高兄弟,這回我可是來挑理的。你這事做的可不夠交情。”
高沖心一跳,心說:你在說宇文娥英的事情嗎?那美人自己不想見你,管我什麼事?你可不能大帽子扣我頭上,我擔不起。
高沖幹脆揣着明白裝糊塗,一臉疑惑狀:“李兄這是何意?小弟不解啊。”
李敏哈哈一笑:“兄弟釀出此等好酒,卻不肯告知為兄一二,這不是打了為兄的臉嗎?”
你說這個啊?還真吓我一跳,我還以為你說宇文娥英的事情呢.
高沖心裡松口氣,笑道:“李兄,幹什麼吆喝什麼,小弟也不過是陪着佳人做遊戲而已,小弟的女人想玩,小弟能不陪着嗎?确實不敢驚動李兄的大駕。”
李敏笑道:“高兄弟你這是沒把握當兄弟看啊,也罷,咱們就走正途,就請兄弟賣給我五百壇烈焰酒吧。”
其實這酒的名字不叫烈焰,萱兒給他起了一個好聽的名字:瓊漿老酒。
但是好飲者卻給他起了另外一個名字烈焰,反而瓊漿老酒這四個字到不被人提起。
一壇二十斤,每壇需錢十吊,這還是普通的,精品每壇二十吊錢,還必須得預定,這就叫銷售的藝術,高沖相信萱兒如果在二十一世紀,絕對是女總裁。
李敏一張嘴就是五百壇,可是大手筆。
高沖道:“李兄張嘴,小弟怎敢回絕?來人啊,速速去告知掌櫃,将五百壇酒送往李柱國住處。”
販酒制酒是萱兒夥同侯輕裳、烏蘭托雅一手操辦,但是,三女卻不是掌櫃,三女的身份絕對不可以去當掌櫃,就算是張氏幫助萱兒處理商行的事情時,也是躲在幕後,否則,這是打高柱國的老臉,傳出去,高沖的老臉會被打的啪啪作響。
李敏雖然來買酒,也不會自己去過賬,這就是身份,你叫一個柱國拿着一把銀子去過賬,這是什麼意思?這些事自有下人去辦。
兩人又聊了幾句,李敏忽然站起來向高沖深施一禮,高沖急忙閃身讓開,兩人級别一樣,高沖受不得李敏大禮,被告到文帝面前,高沖會被責罰。
“李柱國這是何意?”高沖急忙說。
李敏臉現苦笑:“我看到靜兒了。”
怪不得李敏會找上門來,原來是發現靜兒,那麼,今天他來的目的還是奔着宇文娥英去的。
高沖略一沉吟,既然李敏發現靜兒,想推脫就不可能,靜兒一個十歲的小女孩,不可能無緣無故跑到幽州來,按道理說:李敏才是靜兒正牌監護人,高沖還不過是臨時性的,李敏真要将靜兒帶走,于情于理,高沖也攔不住,但是任何時候也不是合情合理就能走遍天下都不怕。高沖要是不同意,李敏就無法将靜兒帶走。
況且,高沖也不能把靜兒交給李敏。
高沖道:“李兄,這件事小弟無能為力。”
高沖的意思就是:你發現靜兒了,我承認小女孩就是靜兒,但是你想帶走她,不行!
李敏苦笑:“兄弟,你誤解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見我的夫人。”
原來這樣!隻有取得宇文娥英的諒解,才是最正确的選擇,高沖就感覺屋子裡彌漫着一種古怪的氣息,一個男人想見自己的女人,卻要向另外一個男人讨主意,豈不怪哉?但卻事實發生了。
高沖沉吟道:“李兄,小弟隻能說如實轉告,至于宇文夫人怎麼答複,小弟不敢保證,來營州之前,樂平公主有令,小弟不敢僭越。”
李敏長歎一聲,“為兄明白,十載夫妻,娥英在幽州待了不過數月,為兄有暇時想來,頗感無奈,上對不起父母公主,下對不起靜兒,還請兄弟在娥英面前替我美言幾句。”
高沖道:“李兄放心,李兄這份心意小弟一定如實轉告宇文夫人。”
“蹬蹬蹬??????”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大哥,您說的那個人出現了。”長得神驚鬼怕的馬武沖進來。
高沖蹭得一下就站起來,張三爺出現了?
“李兄,小弟有事要辦,李兄的事情小弟一定記在心上。”
“多謝。”李敏還想跟高沖多聊一會兒,但看到高沖着急的樣子,隻能告辭,心中奇怪:什麼人讓高沖這樣着急呢?
高沖出來的快,但是隻看到一個背影,從背影來看,絕對是一個彪形大漢,很符合張三爺的身闆。
高沖二話沒說,就追上去,追出門外,就見那人騎着一匹烏錐馬絕塵而去。
“備馬。”高沖急忙說。
親兵将赤炭火龍駒牽來,高沖認蹬搬鞍飛身上馬,一提絲缰就要催馬追出。
“等等我!沖哥哥要去哪裡玩?”靜兒和玲玲手挽手追出來,攔在馬前。
高沖沒時間跟他們嗦,在晚一步張三爺就走掉了,就這身闆這匹烏錐,不是張三爺還是何人?
高沖催馬上前一彎腰,就把兩個小女孩抓起來放在馬鞍橋:“駕!”雙腳一踹镫,赤炭火龍駒就沖出去。
“沖哥哥這是要去兜風嗎?”靜兒倚在高沖懷中睜着一雙大眼睛看着高沖說。
“兜風。”高沖笑着說,“坐好,提速了!”
“哦!兜風去喽!”
看着高沖帶着一雙小女孩絕塵而去,李敏臉上現出一絲陰狠,跟他美麗的面容根本就不符合。
如果高沖看到他此時的神情一定會來一句:“你小子不僅長的像個女人,連神情都一樣,怪不得是個小受。我要是宇文娥英也會跟你分居,奶奶滴,這是找個男人還是找個姐妹。”
高沖載着一雙小女孩一直追出幽州城,前邊張三爺已經一馬當先直奔西而去,張飛住在城郊?這就難怪這麼長的時間才知道瓊漿老酒的威名,張翼德,你家帶頭大哥在此,你還往哪裡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