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州地區屬于蠻荒之地,邱豪要的是那裡的物産資源,幽州之地,邱豪要的是人脈,明面上看,就有幾十名邱氏弟子為官,私下裡又有多少人是邱豪的人呢?還不算有關的。殇雪大酒坊就是邱氏拉攏幽州官員的消魂窟,想當年,我初到營州,就被李敏出面邀請到殇雪大酒坊做客,要不是我處處小心,隻怕早就着了道,這些幽州官員又有幾個能扛得住?”
劉金錠柳眉輕颦:“如此說來,幽州豈不要成了一個火坑?”
“正是如此。我們這回的行軍路程契丹兵怎麼會掌握?若說沒有内鬼,打死我也不信。”
劉金錠彎彎的柳眉皺得更緊了:“相公,如此一來五路大軍豈不危險?”
“短時間内,他們能調動三萬大軍來打我們的伏擊,已經很不錯,他們的目标是我,而非五路大軍,我戰死,五路大軍還能進攻!怕隻怕,五路大軍趕去,隻是一片空營,這一次老英王跟咱們藏心眼,并沒有說出赫爾蓋山屬于契丹哪一部駐紮,猜測就是怕我軍摸清對方的底細,一舉殲滅。”
契丹族是古代居住在今中國東北地區和蒙古境内的半農半牧的民族,屬于東胡族系。契丹人分八部,涅裡是遼的始祖。契丹人有三年選一次可汗的習慣,早期可汗都在大賀氏家族中産生,中期在遙辇氏中産生,最後由契丹疊剌部耶律氏族夷裡堇建立統一的契丹。唐代末年,契丹貴族首領耶律阿保機乘機建立了與五代和北宋相始終的遼朝。遼朝滅亡後,契丹人多融入漢人、女真人和蒙古人,消失在曆史長河中。
現在契丹人屬于突厥人的屬從,選舉出來的可汗,必須得到突厥人認可才行,所以,高沖對于老英王留一手的作為,很是不滿,不過,這是常情,别看現在老英王和大隋交好,那是不得不為之,老英王在心中巴不得契丹人給大隋帶來麻煩,他隻嫌麻煩小,不怕麻煩大。
劉金錠道:“小沖,這有何難?你命令這五支部隊的指揮官,各自便宜行事,目的就一個:救回大隋百姓,誅殺作亂契丹人。”
高沖喜道:“我怎麼就沒想到呢?表姐,來親一下。”抱住劉金錠就吻住她水嫩香唇。
劉金錠大,嬌嗔着推開他,幸喜無人撞見,羞惱的劉金錠還是扭住高沖一頓捶,“青天白日的,你做死啦!”
高沖發出火漆鷹訊:命令五路大軍便宜行事,隻要救回百姓誅殺契丹人即可。
高沖的火漆鷹訊發的很及時,馬超正在看斥候發回來的情報,看的馬超臉色鐵青。
“将斥候喊進來。”
“是。”
不多時,斥候進賬,“小得拜見将軍。”
馬超沉着臉說:“你說契丹人在大規模屠殺大隋青年男子,是否是你親眼所見?”
“回禀将軍,确實是小的親眼所見,當時他們屠殺大隋百姓的地點距離小的藏身之地不足百步。小的無能,救不下被殺百姓。據小的探查,契丹人正在準備向北遷移。帶這麼多人走怕他們中途鬧事,所以将青壯年大隋男子全部殺死。”
“情況如果屬實,你居功甚偉,本将軍必定上報柱國大人,封你為偏将。”
“多謝将軍栽培。”
五路大軍齊出,相對而言,馬超動作就快一些,因為他距離赫爾蓋山近許多,此時得到契丹人要跑的消息,馬超急眼了。
一邊給高沖發鷹訊,一邊給其餘四路大軍發出鷹訊,同時拔營起寨,星夜兼程趕往赫爾蓋山。
三日後,先頭部隊趕到預定地點,卻是人去樓空,但是在那斥候所說的地方确實發現大量男子屍體,這就坐實契丹人确實在屠殺大隋子民。隋軍的眼睛就綠了。
兩國交戰老百姓确實跟着倒黴,但是像這樣大規模屠殺百姓的事情卻是不多見,尤其是屠殺擄掠而來的老百姓。
“追!”馬超大手一揮。
兩天後,斥候來報:“啟禀将軍,前面發現契丹人的蹤迹。”
“好!列陣,騎兵從兩翼進攻,弓箭手準備,長矛手、刀斧手、藤牌手列陣,投矛手準備。”
投矛手是高沖特别設置的部隊,在實際作戰中,殺傷力極為強大,隻要被标槍投中,不管射中哪裡,都失去戰鬥力。每名投矛手标配十隻标槍,這次林梵一共帶來兩萬投矛手,這是專門給契丹人量身定制的軍隊,分到馬超這裡足有五千人。
契丹人正在向手無寸鐵的大隋百姓揮舞鋼刀,忽然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大隋軍隊來了!”
所有人擡頭,就看到從側方飛馳而來一支騎兵,大隋的旗幟迎風招展,老百姓們一下子就哭了。受盡苦難的百姓這一刻見到自己的軍隊就像見到天使。
短暫的慌亂後,号角聲凄厲的響起,數萬契丹人開始結隊向這支隋軍發動進攻,相對于數萬契丹人,這支隋軍人數就少得可憐。這不是給契丹人送菜嗎?孩子們,我們的軍隊呢?不會就來你們這些人吧?老百姓含着眼淚說。
正當契丹人想抓住這條送上門來的大魚時,另一側忽然又響起激烈的馬蹄聲,另外一支隋軍出現,從後面向契丹人展開進攻。
還有一條!契丹人大喜,忙分出一半人馬去圍攻這支隋軍。
“隋軍!”
還沒等契丹人把這兩條大魚圍住,忽然有人大聲喊叫起來。
可不是嗎?光顧着抓兩條大魚了,沒想到隋軍大部隊快随推進,這些都是步兵,如果不能靠近進攻,什麼作用都起不到,契丹人被兩支騎兵吸引,等發現時,隋軍大部隊已經逼近。
号角聲激烈響起,分成兩半的契丹兵大部分又向當中集中,想對這支隋軍步兵發動進攻。
沒等契丹人沖過來,隋兵弓箭手已經向契丹人射擊,密密麻麻的箭矢像蝗蟲一樣飛過天空,契丹人成排成排的墜地。
号角凄厲,契丹人并沒有因為隋軍弓箭厲害就放棄進攻,反而催動坐騎瘋狂的沖過來,隻有靠近,才能讓隋軍的弓箭失去作用。
眨眼見,契丹人沖進百步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