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藝既是邱豪!别說南陽公主震驚,衆女無不震驚,高沖跟邱豪的恩怨可追溯到十幾年前,這麼多年的恩怨,再加個争霸天下這場大戲,羅藝怎麼會這樣輕易認輸?
飛刀娘子道:“這是打算讓咱們家破人亡啊!其心可誅!”
這是不可調節的恩怨,十幾年積攢的恩怨要怎樣化解?
“銀子留下充實國庫,不要白不要,美男美女絕對不能留,他們絕對是來搗亂的,這一半退回去。”南陽公主說。
“是。”萱兒道,“公主,銀子是放入國庫,還是咱家的金庫?”
國庫是國庫,自家是自家,這個就不能弄混,否則,問題就大發了。
南陽公主眨眨大眼睛,“保國王為國操勞,這五萬兩銀子就給保國王買點好補品,補補身體吧。”
“遵旨。”
衆女就在捂着小嘴樂,這絕對是監守自盜,不過,南陽公主沒有把國庫的銀子撥給自家男人已經很清廉。
穆桂英道:“王爺現在一定在生氣,公主有下一步計劃沒有?”
“交給沖哥哥處理吧,我記得當年在衮州,我們去找沖哥哥,邱豪就派人伏擊我們,若不是馬超回來的及時,現在我們還剩幾個?對于這種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南陽公主将美男美人退回去,這文武百官心中沒造成什麼影響,但是将五萬兩白銀賜給保國王,卻引起議論。
五萬兩白銀什麼概念?十萬人的兵馬一年的軍饷也不過如此,而且這是白花花的銀子,不是錢币。
齊王楊首先發難,指責南陽公主以公謀私,武将說的話不多,掌管大隋軍隊的,基本都是出于高沖麾下,怎麼會指責自己的主公?文官們卻是群情激憤。
南陽公主都被這些臣子們的氣勢給吓住。這就叫臣強主弱,看到南陽公主俏臉變色,這些大臣們更有氣勢了。今天就給你立個規矩,要你知道不是你當了皇帝就可以無視我們這群人。
“大殿議君,爾等可是要造反?”一聲沉喝傳來,大殿上頓時一靜,禦史商鞅面沉似水的出列。
“國之大事,自有陛下聖裁,爾等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大殿上議君,你們眼中還有陛下嗎?”
禮部尚書道:“我等隻是就事論事,請禦史大人不要亂扣帽子。”前一陣,商鞅還是安東的一名長史,一轉眼就位列三公,不服氣的人多了。現在高沖這個大老虎又不在,不趁機發難更待何時?
“陛下乃大隋之主,聖意裁決,豈是你等可以随便議論之?爾等不僅議論,還膽敢在大殿上當面議君?大殿議君按照大隋律該當何罪?”商鞅厲聲道。
雲定興冷哼一聲:“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等這是盡忠報國,商大人未免誇大其詞吧?”
商鞅盯着雲定興:“這樣将來,雲大人這是承認議君之事?”
這時候不能退啊!雖然被商鞅盯得發毛,雲定興還是說道:“我們這是為了大隋的前途與安危。”
商鞅道:“好!承認就好!”陡然厲聲道:“大殿議君,按大隋律,斬立決!”
雲定興被商鞅吓的一跳,臉色就有些變,強笑道:“我這是為國為民。”
商鞅轉身面向南陽公主:“陛下,臣商鞅參奏魏國侯雲定興,大殿議君,觸犯大隋律,按律斬立決,請陛下下旨。”
這就要殺人?南陽公主也有些驚疑不定,就把目光投向管仲和蕭何。
這兩位一個尚書左仆射,一個是尚書右仆射,高沖不在朝中,這兩人就行使丞相職權。
管仲出列:“陛下,按照大隋律,雲定興确實應該斬立決。”
雲定興吓得臉色多大變,急忙上前跪倒:“陛下聖明,臣隻是憂國憂民而已,絕無妄議陛下之心,請陛下開恩。”
楊上前一步:“陛下,臣等隻是對陛下的決斷發表一下自己的見解而已,既然拿這份俸祿,自然要為君分憂,否則要我等何用?”
雲定興忙道:“陛下,臣卻是此意,絕無他意。”
南陽公主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在高沖呵護下南陽公主一直快樂無憂,自從炀帝駕崩,南陽公主才知道天下原來還有着許多事情,現在又被情勢所迫坐上皇位,但是怎麼駕馭這些大臣,對于南陽公主來講絕對是一件新鮮事。
南陽公主就想起高沖的話:怎麼對付這些大臣?你就把他們當成駿骁那些孩子,這個是駿骁那個是雲兒,對付大臣就像父母對待自己的孩子,挨打的時候就打,挨罵的時候就罵,該疼的時候就疼,該哄得時候就哄,該立威的時候就立威,不要怕,你男人給你撐腰,隻要你在大殿上一聲令下,絕對有人不折不扣的執行你的命令,就算你把金銮殿拆了,他們也會執行。
現在是不是該立威了?南陽公主眨巴一下大眼睛就看看雲定興的腦袋,砍了?
“商鞅。”
“臣在。”
“你是禦史、刑部尚書,雲定興是否有罪,朕想聽聽你刑部尚書的意見。”
雲定興差點尿褲子,商鞅剛才可是說把自己斬立決,南陽公主問這句話,豈不就是明擺着要宰自己?吓得雲定興臉都變了。
商鞅道:“大隋律講得清楚,此乃高祖所立,絕不能改,雲定興妄議君上,斬立決。”
南陽公主點頭:“管仲、蕭何,你們是左右尚書仆射,你們的意見呢?”
管仲道:“按律當斬。”
雲定興一下子就坐地上。
管仲不慌不忙繼續道:“念雲定興乃是初犯,陛下不如法外開恩,消去雲定興的侯爵,降一級使用,以觀後效。”
蕭何道:“雲定興也算四朝老臣,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給他個機會吧,臣複議管大人之見。”
紅臉白臉全有,南陽公主心裡就平穩了。
正當群臣都松口氣之時,一聲沉喝傳來:“臣以為不妥。”
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