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沖卻是怎麼聽怎麼感覺這話中有股酸味,聽到那個輕柔的聲音,高沖就明白自己擋住了誰的馬車裴小喬,自己明年就要娶進門的妻子,一個足可以與南陽公主相提并論的絕色美少女,京城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記這位美人,卻被裴矩就這樣塞給自己,不得不說裴矩眼睛之毒,看事之準,下手之快,決定之堅決。
自己已經有了南陽公主,裴矩還要把一位不弱于于南陽公主的美少女嫁給自己做平妻,裴矩也抵住了不少壓力吧?單是家族之中隻怕不同意的聲音也不少。堂堂裴家最優秀的女孩子怎麼可以給别人做平妻?
以裴小喬的絕色,裴家的家世,整個京城中想把裴小喬這朵絕世名花娶回家享用的人汗牛充棟,現在偏偏要嫁給自己做平妻!自己應該惶恐還是驚喜?
不管怎樣想,這件事已經成為現實,裴矩和自己的伯祖親口所訂,不管自己和裴小喬是否願意,都得願意,自己似乎還有反抗的餘地,裴小喬這位深宅大院生長起來的大家閨秀,卻是不管心裡願不願意,都得願意,人家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就這樣做了自己的平妻,自己還是主動一點吧。
先現身的少女,高沖也見過,想當初在老外的店子中打碎那個翡翠花瓶的就有她一個,看她的樣子,還沒有出嫁啊,怎麼會讓裴小喬先出嫁?
高沖甩镫離鞍下了坐騎,早有伍保上前接過絲缰,李逵正瞪着眼珠子看這位大小姐,那位被呵斥的馬夫不樂意了,喝道:“呔!你這無禮之徒看什麼?眼珠子不想要了?”
一個陌生男子瞪着眼珠子看人家未出閣的千金大小姐,絕對是禍事一場!
李逵卻不樂意了:“不讓鐵牛看,為什麼不躲在馬車中别出來?”
“鐵牛,不得無禮!”高沖大步而來,“還不退下!”
李逵不服氣的說:“少爺,他們欺負人。”
高沖冷哼一聲,李逵撓撓頭急忙往後跑。
高沖向着少女一禮:“鐵牛是個粗人,不識禮數,高沖這裡代鐵牛向小姐賠禮,小姐莫怪。”
少女笑吟吟的說:“哎呦喂,小女子可受不起柱國大人這一禮,被禮部得人知道,還不得治小女子一個不敬之罪?大隋最年輕的柱國啊。小妹,你還不出來拜見一下?”
“二姐!”車中少女輕嗔道。
我的天!車夫明白這位是誰了,這時候在不知道,車夫就可以直接回爐去了,不禁吓得臉色大變,腿一軟就跪倒,這位不僅僅位高權重,還是自己家小姐的未婚夫婿,屬于自己的半個主子,自己剛才人五人六的呵斥,這位要是一翻臉,自己這條小命就沒了。
其實這位車夫還真高看自己,就憑他的身份,還用高沖翻臉?随便努努嘴,這位的小命就沒了,自然有人給高沖出這口氣。讓高沖親自收拾他?憑高沖的身份,根本就不肖為之。
車中傳來裴小喬輕柔的聲音:“将軍遠道而來,小女子未能遠迎還請恕罪,下人不識禮數,請将軍不要在意。”
“不敢,小姐請。”高沖往旁邊一閃,大手一揮,親兵衛隊唰啦一聲往兩邊一閃,殺開一條通路。
二姐向還跪在地上的車夫斥道:“還不快點趕車?沒用的奴才。”然後自己鑽進車廂中,放下厚厚的車簾。
車夫想爬起來,卻是腿發軟沒能起來,高沖微微一笑,伸手将車夫拉起來:“快些趕車進府。”
“多謝柱國。”車夫感激地說。
馬車啟動往裴府中行進,馬車中二姐拉着裴小喬說:“小妹快看啊,你的未來夫婿真厲害,帶的兵真聽話真精神,大隋最年輕的柱國啊。”
裴小喬無奈的說:“二姐小聲點,被别人聽到多不好意思。”
二姐笑道:“怕被高柱國聽到嗎?他是你未來的夫婿,你還怕什麼?你說他來咱們家幹什麼?給你送禮還是來與你幽會?”
“二姐!”裴小喬終于忍不住一聲嬌叱。
二姐哼聲道:“怎麼啦?我說說還不行?”
裴小喬隻能無奈的笑一笑,裴小喬知道二姐心裡有根刺,二姐也是嫡出,也未婚嫁,聽爹娘說,在誰嫁給高沖這件事上,其實裴家的意見并不統一,對于大隋這位炙手可熱的年輕柱國,裴家上下認為交好确實很重要,但是卻沒有必要用裴家最漂亮的嫡出孫女嫁給高沖做平妻,自己應該嫁過去做正妻才是,高沖雖然優秀,但是整個大隋優秀的人才還少嗎?這麼多世家子弟,總有一個門當戶對的。
但是爺爺裴矩就是硬要被自己嫁給高沖,還跟高老相國親自說定,這樣一來,别說裴家其他人,就是自己的父母也得把嘴閉上。
自己這位二姐就是當初被議論推出來嫁給高沖的人選之一,可惜被爺爺一票否決,現在二姐心裡不痛快絕對正常。隻是二姐你知道嗎?這件事咱們姐妹能做的了主嗎?雖然知道二姐你心中有根刺,卻是你我都沒法解決的事情。
裴小喬的車馬進了裴府,這時裴矩的兒子裴小喬的父親裴宣機匆匆而來,裴矩可以端着架子不出來,但是總得有人來迎接一下高沖吧,看看高沖的頭銜:柱國、南陽公主驸馬、折沖将軍、營州太守,他才多大?
所以,裴宣機代替父親前來迎接高沖。
隻是這位裴宣機雖然官職不大,卻是裴小喬的父親,正兒八經的自己的嶽父大人,她來迎接,就讓高沖撓頭。
文定已經下了,沒有意外,這門親事絕對是闆上釘釘的事情,所以高沖二話沒有直接大禮參拜。
裴宣機雖然惶恐,但是心裡卻高興,堂堂的柱國大人真的把自己當成嶽父來對待,不枉自己如花似玉的寶貝女兒嫁過去做平妻,看見沒有?柱國大人大庭廣衆之下就行如此大禮,自己的女兒嫁過去絕對不會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