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區之中,戰馬不良于行,所以,清一色全是步兵,呼延灼和楊再興提着家夥率兵跟着何元慶之後,一邊走一邊咬牙切齒的嘀咕:“不把銅雀山滅了,誓不為人!”
獵犬前面帶路,從穆桂英兩女遇襲的山嶺開始左轉再向東,穿山越嶺拐彎抹角,一條山谷就出現在面前,獵犬對着山谷一陣狂叫。
“到地方了!”何元慶說。
确實到地方了。
谷口有簡易的道路,就說明有人經常從這裡出入,楊再興提家夥就要往裡沖,卻被呼延灼一把抓住:“再興且慢,那些家夥能設伏對付大嫂,在這裡會沒有埋伏?不得不防。”
“言之有理,我猛撞了。”楊再興點頭,左右看看,然後道:“左右,采集枯木幹柴,架在谷口,老子要熏兔子。”
人多力量大,不多時,隋軍就收集起大量幹柴堆積在谷口,打着火石引起大火,待幹柴都着起來,楊再興又命将青草青木扔進火堆中,頓時,濃濃的黑煙就随風向山谷中飄去。
何元慶和呼延灼一挑大指:“這一招厲害。”
楊再興哈哈一笑:“兒郎們,多多采集樹木燒,燒他個一天一夜,我們直接進去撿死兔子就行。”
呼延灼奇怪道:“這個山谷不會是那邊還有一個出口吧?要不然這麼長時間怎麼會連個鬼影都不見。”
楊再興笑道:“有出口最好,這些家夥從老窩中逃出來,怎麼殺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他們要是把銀子都帶走呢?”
“你小子什麼時候成了守财奴?深山老林的,單靠人力能帶人多少财寶?我倒希望他們帶着大量财寶逃跑,看能跑多遠。”
正在此時,一人飛一般跑來,隋軍正要開弓放箭,那人大聲說:“是我李靖,我有重要事情要見将軍。”
“李靖你來的正好,可有發現?”楊再興急忙一把拉住。
“啟禀楊将軍,這條山谷确實是賊人的巢穴,銀礦就是從這條山谷中開采而出,這裡有兩條通道,這裡是南,那邊是北,北邊的通道比這裡更加平坦,賊人正用車輛押運大量提煉過後的半成品銀礦石離開,趁這邊火起,我軍不能進入的機會從北面逃走。”
“好狡猾的賊人!”楊再興氣的一腳将一顆海碗大的山石踢碎。
“楊将軍,我已經探查到一條路,可以快速繞道北面出口,将軍速速随我去。”
“太好了。”楊再興大喜,“呼延,你帶一半兵馬在這裡守着,省的一會兒火滅了賊人又從這邊跑出來,我和老何跟着李靖繞過去追殺賊人。”
隋軍兵分兩路,楊再興和何元慶在李靖的帶領下快速繞道山谷,來到山谷的另一面,楊再興就看到一排溜的大車正拉着滿滿的銀礦石急急從山谷中逃出來,不由得氣往上升,大吼一聲:“留下買路錢!”
何元慶一咧嘴,這家夥怎麼蹦出這麼一句話?真當我們是劫匪啊。
楊再興也不管那許多,提大槍就沖出去,何元慶心說:沖吧,先截住這群家夥再說。
隋軍一擁而上。
趕車的把式立即高舉雙手:“軍爺,我們隻是趕車的,不關我們的事。”
楊再興喝道:“雙手抱頭蹲一排,等老子拿下這裡在審問你們,真是百姓一律走人,如果欺騙本将軍,一律淩遲處死。”
這一句話,隻把這些人吓得臉色大變。
楊再興不搭理這些人,留下一千隋軍看守大車,他和何元慶兵分兩路,一個進攻山谷,一個去追那些已經逃走的車輛。
山谷中,楊再興遭遇頑強抵抗,楊再興大喝:“正怕爾等舉手投降,不投降正合我意!老子全把你們送去見閻王。”
大吼一聲:殺!
槍槍見血,槍槍不留情,隻把賊人殺的望風而逃。
正往前沖殺,忽然賊人掉頭跑回來,怎麼回事?就看到呼延灼手提雙鞭追殺過來。
一個時辰之後,戰鬥結束,共消滅賊人五百餘名,俘虜礦工三千餘名,這麼輕易就把銀礦拿下來讓三将很是不解。
一審問俘虜才得知實際情況。
銅雀山銀礦發現不久,所以還沒來得及建設大型兵營,常駐兵力隻有三千人,因為飛馬牧場的事情,邱豪感覺這裡很可能守不住,所以,在隋軍到來之前,已經開始将采出來的銀礦石運走,現在所能見到的銀礦石也就是原來的一兩成而已,同時,邱豪下令對銀礦進行破壞,然後全面撤走。
都跑了!還是帶着八成的銀礦石跑掉,這就讓三将很郁悶。
高沖得到戰報後,略做沉吟,下令:将礦工釋放,發放路費讓他們回家,無家可歸的可進入隋軍民夫營工作。
呼延灼為主将,率領三萬隋軍進駐銅雀嶺,首先修建大型軍營與軍需倉,必須在一年之内完成。
穆桂英所率的大軍略做休息之後,在進攻其餘邱豪所屬的産業。
穆桂英征戰的同時,高沖将戰報上呈炀帝,炀帝仔細看完飛馬牧場和伏龍凹之戰,不禁掩卷沉思。
“父皇怎麼了?驸馬打了敗仗嗎?”南陽公主輕聲說。
炀帝搖搖頭:“朕在想,這個邱豪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不聲不響就組建了這麼強大的實力,十萬騎兵,這還是隻是見到的,如果有可能,朕真想見見這個邱豪。”
南陽公主道:“父皇,女兒在營州時,就常聽驸馬說起這個邱豪,隻是知道邱豪在幽州、遼東的勢力極大,卻是沒人知道邱豪究竟是誰,要不是驸馬初到營州不知深淺,得罪了邱豪在營州的管家,也不會知道還有這樣一個厲害人物。”
炀帝道:“怎麼隻有高沖會遇上這個邱豪呢?怎麼就沒聽其他官員說起這個邱豪?”
南陽公主給炀帝奉上一杯茶,輕聲道:“父皇,有些話呢,您隻能聽,不能發怒啊。”
“好,朕就當南陽講故事。”炀帝接過茶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