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所有的人都在呐喊着弘燕堂的名字,燕銘的嘴角露出了滿意的微笑。不知何時,明白過來的劉徹站在了燕銘的身邊,看着下面群情沸騰的百姓,淡淡的說道:“這就是你的目的麼?”
燕銘沒有轉頭看劉徹,而是望着下面的百姓,嘴角泛着一絲笑意的說道:“這是臣送給陛下的一件禮物。”
“哦!”劉徹微微一愣。
“弘燕堂,永遠是為大漢帝國培養人才的搖籃。這裡面出來的人才,不隻是會煉金,還會冶鐵,還會修路搭橋,會籌算經濟,會安民濟世,會開疆拓土。”此刻,仿佛有一卷藍圖,在燕銘的眼前緩緩張開。
“你這都是為了大漢的前途麼?”劉徹突然覺得,燕銘是那麼可愛。
“也不都是,還有一部分是為了實現自身的價值。”燕銘說道。
“自身的價值?”劉徹重複了一句,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價值,他不明白自己的價值除了至高無上的皇權,還有什麼。
半晌,劉徹突然問道:“你的煉金術是假的,那麼也就沒有神仙,也就沒有長生了?”
“煉金術怎麼會是假的?剛剛陛下和太皇太後不是親自煉出了金子?”燕銘笑道。
“可你說了,隻要進入弘燕堂,這種煉金人人都能學會。”劉徹說道。
燕銘看了看周圍的大臣,還有後面的窦太後和王娡,小聲說道:“先散了吧,有些事兒臣還是單獨和陛下解釋的好。”
看了看周圍的人,劉徹也覺得兩個人就站在這城頭說話不太好。
未央宮的大殿之中。
窦太後沒有回歸長樂宮,王娡也沒有回去,甚至許多大臣也被特許留了下來,他們在等待,等待燕銘給他們一個解釋。畢竟剛剛是親眼目睹了煉金術。卻被燕銘告知,這隻不過是弘燕堂的一個學科。
許多人都不相信,弘燕堂竟然還能教神仙法術。
“小猴子,如今進了朝堂,還不給老身解釋一下你是如何煉金的?”得知煉金不過是個學科,人人都可以學會,窦太後雖然因為求仙夢碎滅而失落,可還是帶着好奇的問道。
燕銘拱了拱手,說道:“太皇太後過問,不敢不如實相告。臣之前所展現的黃色液體,不過是一種叫做硫酸的,腐蝕性很強。而那些綠的,看着肮髒的東西,我想大家都見過,隻是從來不曾詳細觀察過,這才不知道是什麼。”
“經常見過?”一直沒有發聲的窦嬰皺眉說道。
燕銘笑道:“這東西,我估計是武安侯家中最多呢!”
田蚡聽話說道他的頭上,不禁微微變色。之前他可是當朝打壓過燕銘的,如今李少君被燕銘直接擊敗,田蚡有些不好的預感。
“我家怎麼會有如此多的綠色垃圾。”田蚡說道。
“這可不是垃圾,這是銅錢上的鏽。俗稱銅綠,我還知道它的一個名字——堿式碳酸銅。如果讓這種東西和硫酸反應,就能生成藍色硫酸銅溶液。再用鐵器浸泡其中,就能把裡面的銅給置換出來。說白了不過是我弘燕堂一節化學課的知識罷了。”燕銘自信的說道。
“還真是啊!我記得我家的銅錢上面就有生了這種綠色東西的。原來還以為是沾染了髒的東西呢!”田蚡恍然大悟的說道。
“看來太尉是有錢人呢!”燕銘揶揄道。
田蚡猛然醒悟,燕銘這是變相說他有錢。這些錢大都是買賣官位換來的。此時被燕銘點出,田蚡不由得看了看劉徹的臉色。發現劉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燕銘的身上,似乎沒注意到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如此說來,你這煉金術,不過是你口中所謂的一門學科,并不是神仙術?”劉徹問道。
燕銘一抱拳說道:“這世上,根本就沒有神仙術。臣隻相信科學!”
“科學是什麼東西?比神仙還要厲害?”窦老太後問道。
“回太皇太後,神仙不過是人們想象出來的,從沒有人能夠驗證神仙說的真實性。而科學不同,科學都是由大量的實驗和有根據的邏輯推理總結出來的東西。兩者不可同日而語呢!”燕銘解釋道。
“科學能讓朕長生不老麼?”劉徹聽燕銘說的神奇,不由得問道。
所有的大臣也都看着燕銘,想知道科學的用處。
燕銘挺了挺兇,說道:“科學,雖然不能讓人長生,可卻能有效的延長人的壽命。比如現在我大漢王朝的平均壽命不過是二三十年,可若經過科學的改造,每個人的壽命都可以達到七八十歲,甚至更長久。若是科技足夠發達,或許長生也不是不可預期。更重要的是,科學不像神仙那樣,不可捉摸。科學,是看得見,摸得着的。”
衆人陳默,都在思考着‘科學’二字。
“你口口聲聲科學,為何朕在煉金的時候,感受到了一股股力量融入身體呢?”劉徹忽然問道。
燕銘不由得笑了,問道:“陛下,您為何感受到了一股股力量?”
“皇祖母在煉金的時候,你說應該能夠感受到一股股力量融入身體。而皇祖母也卻是說感受到了一股股力量。到了朕,自然也就感受到了這股力量。”劉徹說道。
燕銘笑道:“既然皇帝問了,今天臣就鬥膽,再給陛下做一個有趣的實驗。不過臣事先說明,這個實驗沒有什麼鬼怪神仙說,隻是科學之中的一種,叫做心理學。”
“心理學?什麼意思。”劉徹聽到的新鮮詞兒太多了,有些傻。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心理暗示。比如太皇太後煉金時候的渾身充滿力量感覺,還有陛下的種種感覺,那都是臣故意暗示給你們的。”燕銘笑着,向外喊道:“陳甲,帶上來一個李少君的手下。”
随着燕銘的招呼,陳甲立刻壓上來一個胡人,正是跟随李少君前來者之一。
燕銘轉身在劉徹耳邊說道:“陛下,宮中可有冰塊兒?”
“當然,天雖然熱,可朕在宮中還是有冰塊兒解暑的!”劉徹傲然說道。
“好,一會兒借給臣一塊兒用用。”燕銘說道。在得到了劉徹首肯之後,燕銘向着陳甲說道:“此賊罪大惡極,今日我要用火鉗在他的臉上燙上一個疤痕,讓他永遠也抹不掉。陳甲,把他的眼睛蒙上,在端來一盆帶着火鉗的火來。”
“諾!”陳甲答應着,不過片刻就按照燕銘的吩咐置辦齊備。
燕銘拿着火盆之中燒的通紅的火鉗,哈哈大笑道:“火鉗燒紅,此刻燙人是最好不過。”
“侯爺饒命啊!”胡人掙紮,卻被陳甲完全控制住,根本就沒有反抗的力量。
燕銘示意劉徹拿來冰塊兒。劉徹點頭同意,就有内侍送來冰塊兒,被燕銘抓起,握在手中。
隻見他拿着燒紅的火鉗在胡人的臉前面繞了幾圈,口中不斷的威脅說要燙傷胡人的臉。正在胡人精神崩潰,瘋狂求饒的瞬間,燕銘放下了火鉗,卻把手中的冰塊兒在胡人的臉上輕輕印了一下。
隻聽胡人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呼喊聲,随着燕銘的冰塊兒離開胡人的臉頰。衆人駭然的發現,胡人的臉上,竟然産生了類似燙傷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