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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邀請窦嬰

回到漢朝當老師 郝趙 2576 2024-01-31 01:11

  這幅畫面,讓燕銘感到愕然。田蚡怎麼會和窦嬰坐在一個床榻上抽煙?

  一瞬間,燕銘的思想有些污。什麼龍陽之好,斷背之交的,都冒了了出來,再被他一一壓下。

  田蚡好色,那是出名的。窦嬰是個耿直忠誠的純爺們兒。這兩個人搞基,絕對不可能。

  好吧,既然排除了兩個人搞基的可能性,剩下的就簡單了。那就是病人和病人在探讨病情。既然同時被罷免,又都是外戚身份,自然要互相探讨一下病情。

  更何況,田蚡和窦嬰兩個人,本來的交情還算不錯。此時尚沒有交惡。

  用手扇着鼻子跟前的煙味兒,燕銘走了進去。

  看到燕銘,窦嬰狠狠的吸了一口,笑道:“哈哈,老夫的窘态,讓燕侯見笑了。”

  燕銘不管他看不看得清烏煙瘴氣之中的自己,依舊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道:“老頭兒,咱們算不算是忘年的哥們兒了?和我說這個屁話。”

  田蚡微微一愣,顯然是沒料到窦嬰和燕銘竟然如此的熟悉。想到自己那日在百年的時候,想要斥責燕銘,現在不禁有些後怕。

  作為外戚,田蚡唯一可以依仗的就是自己的姐姐王太後,可現在是大漢最牛叉的窦太皇太後發飙,王太後也隻能明哲保身,他這個弟弟,就暫時顧不上了。

  昨日田蚡試圖去長樂宮之中拜見王娡,可都被擋了回來。

  沒辦法,他今天才跑到窦嬰這邊來,兩個人一起吐吐苦水,罵罵趙绾王臧。對這兩個人,窦嬰倒是看得挺開,隻是田蚡耿耿于懷。

  這,或許就是小人和正人之間的差别吧。

  燕銘,不論是在皇帝身邊,還是在太後身邊,都算的上紅人。雖然現在還隻是一個小小的茂陵侯。可一旦到了時候,一日連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兒。

  此刻的田蚡有些後悔,當日為何要站出來對燕銘擺出一副碧臉。又有些慶幸,當時雖然擺了臉子,卻沒有來得及怼燕銘幾句。

  現在看來,當時沒和燕銘産生正面沖突,是好事兒。

  對着燕銘,田蚡罕見的拱了拱手,小眼睛一眯,一副笑容可掬的樣子。若不是知道這人是個真實的小人,燕銘斷然會被他現在的外表欺騙。

  “武安侯好!”燕銘恭恭敬敬的還了一個禮,臉上莊重肅穆。

  這就看出,他對二人的态度。

  窦嬰雖然被燕銘稱作‘老頭兒’,直呼哥們兒。卻内心高興。在這種危難的時候,整個朝中,除了燕銘,那些平日裡稱兄道弟的朝臣,還沒有一個敢于登門造訪的。

  這樣一來,就顯得燕銘有些鶴立雞群。

  田蚡自然也感覺到之間的差異,臉上有些不自在。不過他的心機頗為深沉,隻是一瞬間,就恢複了本色。

  之前窦嬰作為丞相的時候,田蚡曾執子侄的禮節在窦嬰家圍前圍後。後來做了太尉,就和窦嬰平起平坐,讓窦嬰頗為不喜。

  如今兩個人同時落難,田蚡再次想起窦嬰,主要是因為他姓窦。

  窦太後那邊有什麼消息,窦嬰應該是第一個知道才對。

  隻是田蚡的一片苦心,白費了。窦嬰也不知道更多的消息。

  此時明顯的看到了燕銘不大搭理自己,田蚡知趣的告退了出去。

  送走了田蚡,窦嬰這才感覺到屋裡屋外的煙霧。苦笑一下,自己親自去開窗戶,通通氣。

  燕銘和他一起開窗戶,周圍的仆從上來就幫忙。被窦嬰揮手喝退。現在的他就想自己動手活動一下,仿佛這樣心裡好受一些。

  畢竟是身居高位,一落千丈之後,再大的兇襟,也會有些落寞。

  “老窦,今後怎麼打算的?”燕銘笑道。

  窦嬰苦笑了一下,說道:“還能怎麼打算。趙绾王臧的确是我倆推薦給皇帝的。皇帝好儒術,我們也好儒術。可誰知道這事兒觸碰了太皇太後的底線呢!”

  燕銘嘿嘿一笑說道:“我說你們啊,就是傻。還搞什麼黃老什麼儒術之争。說白了,哪個政策對百姓好,對大漢好,有利于皇族的長治久安,哪個政策就是好的。你又不是儒術的祖宗,沒來由的,瞎參合。”

  “那可不一樣,所謂士為知己者死,女衛悅己者容。追求的,就是一個信念。”窦嬰固執的說道。

  燕銘看着他,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這個時代和後世不一樣。他們是有信仰的。可以為了自己支持的學說,抛頭顱灑熱血。眉頭都不皺一下。

  這種精神,燕銘很贊同,但放到他身上,讓他為了某個虛無的學說去送死,去和最高當權者硬撼,或許他做不到。

  自漢武帝之後,中古數千年的時間都被儒學所統治,到了最後,儒學已經深入了中國人的基因之中,燕銘就有些不舒服。

  一個國家,若是學問隻剩下一種,那麼就沒有了多元性。人們的思維也會形成一定的局限性。

  現在的百家,雖然在秦皇焚書坑儒之後,就算是名存實亡。可畢竟還是允許各個不同的學說發聲的。

  可一旦真的被儒學獨占,那這世道就不一樣了。

  燕銘有些無力感。曆史,有些必然不能改變。不過潛移默化總可以吧。

  皇帝喜歡的是儒術,可若是他喜歡上了弘燕堂的東西呢?弘燕堂可是不拘泥于任何形式的教學的。什麼儒術,什麼黃老,什麼縱橫孫子,隻要有用就是拿來。

  “你說,我去深山再隐居一陣子怎麼樣?”窦嬰忽然說道。

  燕銘知道,窦嬰在之前,曾經有過深山隐居的日子。可上次和這次不一樣。上次還是景帝的時候,景帝對他是認可的。

  如今,是武帝。年輕的皇帝,不喜歡太老的臣子。窦嬰若是再進深山,恐怕老死在深山,都不會有使者到來。

  “你都一把年紀了,進山幹什麼去?依照我說的,你不如到我的弘燕堂,沒事兒教教學生。那群娃兒能得到你的指點,還不是一日千裡的進步。”燕銘說的有些誇張。

  窦嬰聞言倒是眼睛一亮,此刻的他心灰意冷。最不想待的,就是長安城。他不敢出門,怕遇見同僚丢人。

  這兩天趙绾王臧的家人已經登門許多次,他卻無能為力。想要進山,也是一種心理上的逃避。

  聽到燕銘說的,正是和他現在的心境合拍,不由得點了點頭。

  燕銘看到他點頭,趁熱打鐵的笑道:“我看到你點頭了,這就算答應了,男子漢大丈夫,不能翻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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