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屍體,趙暢竟然發現,自己的聲望增加了。
從原來的十點,漲到三十點。
他隻是提了一句,讓他們把火葬改成土葬,就得到許多黃巾軍的認可。
原本,這支黃巾軍,知道趙暢的,可能不足五十人。
但現在,絕大多黃巾軍都知道是趙暢提議挖坑,把戰死的弟兄埋掉,而不是将屍體燒毀。
火葬,在他們心中還是難以接受。
而且,土葬日後可能還有機會被大賢良師複活,即使這個機率隻有數萬分之一,卻也是一個念想,火葬就真的再無機會了。
現在,他們給戰死的弟兄用土葬,下一次他們如果戰死,活着的戰友也會給他們土葬。
而這一切,都要感謝趙暢。
郭大怡說了要火燒,其他人根本不敢用其他方式。
加了20點的聲望,少是少了點,趙暢還是很高興的。
至少明白做什麼事情,會讓他增加聲望,而不是一直靠任務。
回到城内,趙暢想給幫忙的百姓一點報酬,但是一問之下才知道,這些百姓全是被逼來的,根本沒有報酬。
而且這支黃巾軍自己就窮得叮當響,想給報酬的話,現在隻能是糧倉中的那些糧草。
而郭大怡是絕對不會把糧草拿出來當報酬的。
趙暢想想也隻能算了,他身上除了這一身甲胄和一把戰刀,也拿不出其他東西。
回到糧倉所在地,趙暢和耗子也是找了間沒人住的屋子,作為接下來幾天的住所。
這支黃巾軍可沒有什麼安營紮寨的念頭。
入過村莊縣城,住的就是的空房子,甚至強占普通百姓的民房。
如果在野外的話,也是随意的找一處地方躺下,頂多就是在身下鋪上一些雜草。
像現在,黃巾軍就霸占了糧倉周圍這一片的民房。
“放開我,求求你們,放開我。”
突然,一道哭泣的女聲傳進趙暢耳中。
趙暢推開房門,走了出去。看到的畫面卻是讓非常憤怒。
隻見兩個黃巾軍抓着一個女人,女人掙紮中,身上的衣服脫落了一點,露出雪白的香肩,一邊掙紮,一邊哭訴,顯得如此無力,讓人憐惜。
“你們在幹嘛?”趙暢很是憤怒,沒想到這些黃巾軍竟然還會做這種事情。
走進一看,才發現眼前這個女子竟然也是上等姿色,但是身上的碎花布衣,掩蓋了她的容貌。
即使如此,也能看出她是一個美人。
如果換上绫羅綢緞,參與選秀,是鐵定能被選進皇宮的,運氣好一點,甚至可以成為皇帝的寵妃。
這樣的一座小縣城中,竟然出了一個絕色,讓趙暢很是意外。
難怪會被黃巾軍抓來。
但這并不是黃巾軍抓人的理由。
“趙暢,這不關你的事。”
經過白天掩埋屍體的事情,這兩個黃巾軍卻是認得趙暢,其中一人說道。
“不管怎麼樣,你們也不能強搶民女,大家都是一樣,想一想,如果你們的家人被人這樣欺辱,你們會是什麼感受。”
聽到趙暢的話,其中一個黃巾軍臉上閃過一絲羞愧,道:“這女人是渠帥要的,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就當沒看到吧。”
既然看到了,趙暢就不可能當作沒看到。
渠帥怎麼了?
渠帥就可以霸占民女了?
“不行。”趙暢很是堅定:“我們為什麼起義?不就是因為現在的皇帝昏庸無道,天下民不聊生,現在你們這樣做,和他們有什麼區别?”
趙暢的話,讓兩人都很慚愧,兩人在加入黃巾軍之前,也是普通的小農民。
慚愧歸慚愧,他們聽命于郭大怡,心中這點羞愧,不足以讓他們站起來反抗郭大怡。
“渠帥要的人,誰也不能攔,趙暢,你是好樣的,這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
也是因為趙暢今天的提議,讓他們很有好感,如果在這之前,他們根本不會和趙暢說這些話。
聲望的提高,讓他們願意給趙暢解釋清楚,同時也在替趙暢着想。
趙暢若是執意阻撓,最終鬧到郭大怡那裡,難免會被郭大怡一槍刺死。
“把這個女人交給我,渠帥那裡,我會去解釋。”
“趙暢!”兩黃巾軍的語氣也不再客氣,真的把人交給趙暢,他們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他憑什麼當我們的渠帥?袍澤戰死,他無動于衷,我們打下城池,連一點賞賜都沒有,連吃的都要我們自己去找,現在竟然還要強搶民女,他跟土匪有什麼區别,我們憑什麼要聽他的命令?跟着他,我們除了送死,還能得到什麼?”
趙暢開始挑動他們的情緒,以郭大怡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這些黃巾軍找就對他不滿,隻不過因為懼怕郭大怡的武力,而不敢反抗。
在這支黃巾軍中,郭大怡雖然是渠帥,卻得不到士兵的擁戴,完全是靠他的武力,以及那個從未見過的大賢良師來統帥。
武力用來震懾,大賢良師的各種符錄,使得這些黃巾軍心中充滿希望。
就像是一根棒子和一串甜棗懸挂在黃巾軍的頭頂,使得他們畏懼的同時,又含着期望。
“可是。”兩黃巾軍的内心已經動搖,但還是下不了決心。
趙暢知道,他們是在害怕承擔後果,害怕郭大怡遷怒他們。
他抽出戰刀:“你們在不讓開,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趙暢舉起戰刀朝其中一人劈去。當然,他不是真的要砍人,隻不過是用這種方式,迫使兩人快點決定。
他這一刀下去,那名黃巾軍連忙松開女人,朝邊上閃開。
接着趙暢又一刀朝另外一人劈去,另一人也是同樣松手避開戰刀。
就這樣,趙暢輕松将女人拉到自己的身後。
兩黃巾軍也沒有上來搶,他們不想出手對付趙暢。
但他們也不想自己受罪,見趙暢把人帶走,他們就去向郭大怡禀報了。
趙暢帶着女人回到自己的屋子,女人很是緊張,不大敢看趙暢,隻是偶爾用眼睛瞟一下趙暢。
“狗子,你這幹嘛?”耗子擔心道。
和其他黃巾軍沒什麼兩樣,耗子同樣畏懼郭大怡,實在想不明白,趙暢為什麼要為了一個女人而得罪郭大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