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帥!”
“渠帥。”
一路走來,每個看見趙暢的人,都會喊上一句。
距趙暢上任已經過去五天了。這五天,剩下的三百黃巾軍,基本已經對趙暢歸心。
無他,因為這五天來,趙暢每天都會給受傷的人使用緩茫愈合,救下許多人的性命。
攻下縣城後,黃巾軍中也是有許多人受傷的。但是郭大怡并沒有給他們使用符水。
五天下來,趙暢每天都能救下二十個人的性命。
加了十點的精神屬性,趙暢現在可以連着使用十次的緩慢愈合,休息半天後還能繼續施放。
聽說趙暢可以施放術法救人後,之前離開的那批黃巾軍,有一部分受傷的竟是找了回來,希望趙暢能夠救治他們。
其實這些離開的人,傷勢都不算重,但還是有感染的風險。
趙暢沒有拒絕,重新接納他們。
不過想要得到治療,還是要看傷勢的,趙暢一天能救的人就那麼多,肯定是要從傷勢重的人開始。
趙暢的武力是比不上原來的郭大怡,但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杆秤。
對比之下,感受更加深刻。
趙暢對他們就像是兄弟,每天為了給他們治療,臉色都是煞白的。
反觀原來的郭大怡,完全不把他們當人看。
一個個自然歸心趙暢。
裴元紹最初對趙暢隻是好感,佩服,現在面對趙暢的時候,又多了一分尊重,可惜還沒到崇拜的地步,想要收服他,趙暢還需要拿出更大的本事。
“狗子,你什麼時候有了這般本事?”一起長大的耗子無比好奇。
趙暢哪裡能說的清,眼見耗子幾乎每天都來問,隻能編了個理由道:“那天我差點死了,後來在夢中遇到一個老神仙,他交給我的。”
連張角的符水都能療傷,自己在夢中被一個老神仙收為弟子,也不誇張。
耗子無比羨慕的看着趙暢,對于趙暢的話,沒有一點懷疑。
他和趙暢從小一起長大,趙暢有什麼本事,他一清二楚。
現在趙暢突然會術法給人療傷,除了得到神仙傳授,耗子也想不到其他。
而且,這個世界,有人被神仙收為徒弟的傳說并不少。
他們的大賢良師、天公将軍張角就是南華老仙的弟子。
一個月過去,受傷的黃巾軍都已經得到趙暢的治療。現在趙暢手中一共有四百黃巾軍。
這四百黃巾軍不說對他忠心耿耿,至少已經認可趙暢這個渠帥。
但是,趙暢現在面臨一個巨大的問題,一個月的時間,縣城糧倉中的糧食已經差不多消耗光了。
在找不到新的糧倉,過幾天,所有人都要餓肚子。
饑餓是最可怕的魔鬼,如果趙暢不能找來糧食,就算他之前給這些黃巾軍救治過,這些黃巾軍該跑的還是會跑。
這隻是一群普通的農民,沒有人能忍得住饑餓。
要不直接讓他們散去?
趙暢心想,這隻是一群農民,他這渠帥其實當着也沒什麼感覺,完全就是一個奶爸,專門給他們療傷的,累還沒好處。
“支線任務發布,請宿主獲得一個月的糧草,期間軍隊減員不得超過10%,任務完成,獎勵聲望500。”
就在趙暢因為糧草問題,想要解散這支黃巾軍,系統的聲音又出現在他心中。
趙暢問:“任務失敗呢?”
系統:“本任務為支線任務,任務失敗,随機扣除宿主三點屬性點。”
扣除三點屬性點,趙暢很想罵人,一點屬性點可是一百聲望,他現在一共才多少屬性點。
放棄?
趙暢可不甘心就這樣平白損失三個屬性點。
但是到底要如何才能獲得一個月的糧草?
去搶?
這無疑是一個非常快捷的方法,這段時間,在趙暢的約束下,黃巾軍并沒有去騷擾城中的百姓。
城中的百姓雖然還惶恐,但差不多恢複正常生活,從他們手中,肯定是能搶來一個月的糧食,而且還沒危險。
可是,趙暢怎麼做得出來。
不能搶百姓的,就隻能收購了,可他手裡同樣沒有錢。
偌大的縣衙,金庫裡面竟然空空如也,也不知道金庫裡面的銀子都被原來的縣令給藏哪裡去了。
“怎麼了,有煩心事?”李芳的清脆的聲音傳來。
李芳雖然已經回家去了,但隔三差五的都會來這裡找趙暢。
雖然城内的其他百姓,都不敢靠近這裡。
但李芳是被趙暢救下來的,而且還和趙暢一起殺了郭大怡,有這層關系,李芳來這裡就和回家一樣,其他黃巾軍也都認識他,根本不會,也不敢動李芳。
“沒糧食了。”趙暢道。
李芳坐到趙暢身邊有些擔心道:“這麼慘?你不會去搶吧。”
趙暢瞪了一眼李芳:“我在你眼裡就是這種人?”
李芳俏皮的吐了吐舌頭:“你要是這種人,我哪敢坐在你身邊,但是人餓了,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你不搶,你能保證他們嗎?”
李芳很是擔憂。
這小縣城好不容易才穩定下來,沒人希望它在亂起來。
普通的老百姓,隻是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能保證,趙暢張了張嘴,但是這三個字怎麼也說不出來。
他可以保證自己不去搶,其他黃巾軍呢?
如果一天沒有東西吃,第二天,他們就會沖進城内百姓的家中搶奪。
他們是農民組成的黃巾軍,就算在雜牌,那也是軍。
如果隻有一個人,他們沒這個膽子,可四百人聚集在一起,城内的守軍又早被他們滅了,沒有制約,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不想他們去搶,隻能強制他們解散,人數少了,很多人也就不敢去強搶,或者乞讨,或者做點零工換點口糧。
但是,趙暢可不想任務失敗,被扣除三個屬性點。
“李芳,你有什麼好的辦法嗎?”
李芳想了想說:“以前縣城的官兵都有糧食吃,你可以學縣令老爺收稅啊。”
李芳這話說的很是糾結,一方面,她不想看到趙暢為糧食煩惱,一方面收稅收的錢可都是老百姓的。
“對啊,我怎麼忘記這個了。”趙暢一拍腦袋,很是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