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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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靜兒還是白天的裝束,那麼的清新秀麗,隻是望着蕭紫語的神情格外的溫婉。
她走上前來,握住了蕭紫語的手,一字一句的說道,:“小姐,靜兒和您從小一起長大,您在想什麼,您要做什麼,靜兒心知肚明。”
蕭紫語微微閉了閉眼,神色極為的痛苦,她睜開眼睛,眼淚慢慢的流了出來,:“靜兒,是我對不起蕭家,是我對不起你們,當年若非我一意孤行非得要嫁給宇文逸,一切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蕭靜兒搖了搖頭,:“不,小姐您是不會有錯的,錯的是他!”蕭靜兒指着倒在地上氣孔流血,卻毫無氣息的宇文逸,滿面都是厭惡。
“靜兒,你。”蕭紫語看到神情激動的蕭靜兒,一時間有些不解,雖然蕭靜兒是她的人,但是宇文逸還是對她有幾分寵愛的,加之她又是唯一育有皇子的妃嫔,所以蕭靜兒在後宮還是有一定的位置的。
蕭靜兒絲毫不加掩飾對宇文逸的厭惡,她轉過頭,看着蕭紫語,神情便猶如剛才那般溫柔,:“小姐,這麼多年了,我一直守候在您身邊,現在宇文逸已經死了,靜兒知道小姐不會再有任何的危險了,所以靜兒也可以安心的離開了。”
蕭紫語聽得有幾分雲山霧罩,隻是緊緊的抓住蕭靜兒,:“靜兒,你在胡說些什麼啊?”
蕭靜兒突然蹙眉,然後噴出了一口大鮮血,這可把蕭紫語給吓壞了。
“靜兒,你這是怎麼了?”蕭紫語焦急的喊道。
蕭靜兒笑了笑,雙手緊緊的抓着蕭紫語不肯放,:“小姐,原諒靜兒,不能在陪着你了,小姐知道為什麼宇文逸這麼多年就隻有昭兒一個孩子嗎?其實是我,是我對他下了絕育散,當初夫人讓我研習醫術,為的就是能保護小姐,宇文逸害的小姐絕育,我自然不能放過他,我沒有告訴小姐,是因為我知道小姐您太在乎宇文逸了,現在好了,宇文逸死了,沒有人再能傷害到小姐你了,昭兒登上皇位,小姐就是名正言順的皇太後,而那個大逆不道的人,就讓我來扮演吧!”
蕭紫語聽得淚流滿面,原來如此,原來這十年來,一直都是靜兒在自己身邊無怨無悔的守護着自己。
“靜兒,我的好妹妹,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蕭紫語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靜兒,她的好妹妹,為了她,竟然毫不猶豫的選擇死亡。
蕭靜兒的氣息逐漸的開始不穩,:“小姐,不要傷心,不要為我難過,當初,若不是小姐救我,隻怕我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自從那天起,我的命就是小姐的了,我死之後,小姐你要過的開開心心,快快樂樂,才不辜負我我的情誼!”
蕭紫語緊緊的抱着蕭靜兒,哭喊道,:“靜兒,求求你,不要離開我,我真的好恨自己,為什麼要陷入這深宮之中,為什麼要錯愛宇文逸如此之深,為什麼要看着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一個一個的離開我,靜兒,靜兒!”蕭紫語撕心裂肺的哭道。
繡心和繡青也哭的泣不成聲。
她們自然是不願意看到蕭紫語死,但是也不願意看到蕭靜兒死,她們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但是若隻能兩者選一個,她們也會選擇讓蕭紫語活着。
因為就算是換成她們兩個人,也會毫無猶豫的替蕭紫語去死!
其實繡心和繡青在執行蕭紫語的命令之時,就和蕭靜兒将一切都策劃好了,靜貴嫔得知皇帝陛下移情别戀,臨幸柳家大小姐,嫉妒之下,毒殺了皇帝陛下和柳家大小姐,還刺傷了皇後娘娘。
一切是那麼的順理成長,将所有的罪名都背在了身上。
可即便如此,這皇位的繼承人,也隻能是皇長子宇文昭,因為宇文逸沒有其他的子嗣。
皇長子宇文昭靈前即位,靜貴嫔卻因為犯下滔天大罪,被貶為庶人,但看在生育了皇長子的功勞之上,允許葬入妃陵。
登基大典過後,蕭紫語想要搬離皇宮,可朝臣們一緻推舉讓皇太後垂簾聽政。
蕭紫語看着宇文昭一臉茫然的神色,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
她不可能放着宇文昭不聞不問,宇文昭才隻有七歲多點,如果沒有她這個母後扶持,遲早會被别有用心的朝臣架空。
靜兒用了自己的生命捍衛了自己的地位,保住了自己的一切,她也一定要拼盡全力,扶持昭兒成為一個真正的皇帝。
宇文昭對蕭靜兒的死,雖然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心裡也是極為的傷心難過,不過好在有蕭紫語無微不至的照顧,況且宇文昭也沒有時間去傷心,因為他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身為太後的蕭紫語并不攬權,而是細心教導宇文昭,将他培養成一個合格的帝王。
一晃幾個月就過去了,這天是宇文昭八歲的生辰,蕭紫語親手做了一雙鞋子送給宇文昭,一針一線都是蕭紫語對宇文昭滿滿的愛意。
一直等到宇文昭入睡之後,蕭紫語才離開,并且叮囑李靜忠要好生侍候宇文昭。
李靜忠是個聰明人,他大概已經猜到宇文逸是如何死的,但是卻不動聲色,李靜忠侍候了宇文逸多年,宇文逸性子暴虐,從來沒将他們這些奴才放在眼裡,況且蕭家和皇後待他有恩,他做這些事情,也從來沒有後悔過。
蕭紫語回到寝殿,已經覺得身心俱疲,雖然這幾個月真的很累,但是收獲卻很大,宇文昭天資聰穎,雖然年紀小,但是處理事情,卻很有主見,即便沒有自己,也不會輕易的被人給蠱惑。
想到這些,蕭紫語覺得很欣慰,繡心和繡青侍候着蕭紫語沐浴更衣,然後放下了幔帳。
蕭紫語真的累壞了,就這樣沉沉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紫語聽到耳邊傳來有些虛無缥缈的聲音,:“小姐,小姐,醒醒啊,該起了。”
蕭紫語費力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卻是薔薇粉的幔帳,蕭紫語登時坐了起來,這裡好像不是她的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