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後的人分兩種,要麼成仇人冤家,要麼成哥們弟兄。胖子曹義顯然是後者.這家夥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清早一進學堂便沖着李一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呲牙一笑。曹義走上講堂把桌子拍的山響,曹胖子大聲道:“你們聽着,别動,聽着聽着,以後李家小七就是我兄弟啦!哦,對啦,兄弟,你大名叫啥?”李一不動聲色的笑着說:“李一。壹,貳,叁的壹”。曹義沖着李壹一指說道:“李壹,我兄弟,有誰敢欺負他,老子我揍死誰。呵呵,對吧兄弟。”言罷沖着李壹擠了擠小眼睛。李壹含笑點點頭.同時朝曹義努了努嘴右手指了指門外。曹義一扭頭,發現了門外踱着方步走來的安老先生,立刻一溜煙跑到座位做好,并回頭朝李壹雙手一拱表示感謝。
曹義入學早,雖還在發蒙,但按照規矩還是坐在李壹的前面,安先生早就在門外聽見了李壹的聲音,上的堂來,啪!一拍戒尺,沉聲道:“曹義,以後再敢上堂胡言亂語,仔細你的手闆。”吓得曹義脖子一縮,立時噤若寒蟬。衆學童繼續上課,略過不提。
下午,安老先生剛一宣布散學走出學堂,衆學童便高聲歡叫,提着籃子争先恐後的沖了出去。李壹仔細地把文房四寶和書本放在籃子裡,待确認沒有遺漏時,才穩步向外走去。及至學堂院門外,才發現遠處立着的曹義,一瞧見李壹,曹義立刻高聲叫着跑了過來。不由分說拉起李壹的胳膊向外就走。邊走邊說道:“走,兄弟,去個地方,有好東西,嘻嘻。”這時,遠處的的肖剛瞧見李壹,高興地跑了過來,及至近處發現李壹身邊的曹胖,便遲疑的停止了腳步。試探的叫了聲:“李壹。”李壹朝肖剛擺擺手,扭頭看着曹義的胖臉說道:“一起去?帶着他。”曹義看了看拖着鼻涕的肖剛,不耐煩地對着肖剛說道:“走吧!鼻涕蟲。”肖剛登時笑了起來,高興地跑了過來。“去去去,遠點,别弄我一身鼻涕。”胖子曹義嫌棄的看着肖剛說道。李壹停了下來,靜靜地看着曹義和聲說道:“别叫他鼻涕蟲,他有名,大名叫肖剛,行嗎?”曹義一愣,避過李壹定定的眼神。頗為不甘的說:“好吧,既然是兄弟你發話,那就叫他肖剛。總行了吧。走走走,一塊玩去。”
曹胖領着李壹和肖剛在河邊土山上的樹林子裡走了快大半個時辰,累的李壹和肖剛上氣不接下氣。肖剛洩氣了,一下子坐在一棵大樹的土堆上。死活也不肯走一步了。:“哎!我說曹胖子,到底啥時候能到啊?你都說了幾次快到了啊,打死我也走不動了。”聽見鼻涕蟲叫自己胖子,曹義累的也沒力氣生氣,指着肖剛氣喘籲籲地說道:“鼻涕......,呃.....不對.....肖剛,你這點力氣,也敢跟着我們哥倆上山,羞死人,早知道你會來這麼一出,咳咳,丢人現眼!咳咳咳。”最後累的也說不出話了。一屁股坐在土堆上。李壹彎着腰大口喘着氣,實在沒力氣和這倆人拌嘴。李壹好不容易喘過氣來,擡頭忽然發現五六米外的樹杈上系着的紅布條。李壹指着紅布條大聲喊道:“曹義,是那嗎?系紅布條那棵樹嗎?”曹義騰地站起來,跳着腳大聲喊道:“是是是,就是那棵樹。”說完就立刻向着紅布條方向跑去,李壹和肖剛也跟着跑了過去。
樹下,一個黑黝黝的洞口,洞口長着稀疏的綠草,從洞裡一閃一閃發出來的亮光透過綠草,刺的人雙眼生疼。三個人互相瞪視,面面相觑。“誰下去?”“你下去!”“我,不行,你下。”曹義和肖剛倆人推來推去,誰也不肯松口。李壹突然大聲說道:“我去,我下。”曹義和肖剛同時張大了嘴,望着李壹。肖剛張了張嘴還想勸下李壹。卻被李壹用手捂住了嘴。李壹果斷的說了句:“脫衣服,擰好,系在我腿上。”
拽了拽綁在腿上的衣服,李壹一彎腰像洞口爬去,李壹爬的很慢,不停用雙眼打量洞壁的狀況,突然一隻小蟲子飛入李一的口中,“咔咔咔”好一陣咳嗽,搞得李壹差點閉過氣去。洞口拽着衣服的倆人大為緊張,連連大聲詢問情況,待李壹說了沒事後,方自作罷。過了好一陣,洞外倆人發現繩子扯動,立刻,倆人按照事先的約定,慢慢把李壹向外拉。
噗!出的洞來的李壹把一個黃色的包袱扔在地下,然後,拍打着頭上和身上的黃土,待清理完後,李壹扭頭發現。曹義和肖剛張大了嘴趴在地上望着解開的包袱。李壹走過去。映入眼簾的是:十幾錠黃色的金子,一把匕首和幾本看不清名字的小冊子!
短暫的寂靜後,回過神來的三人同時激動的大喊:“金子,金子,發财啦!發财啦!”
“噓!”頭腦冷靜下來的李壹制止了兩位小同伴的歡呼,“恁大聲響,想把官府招來,金子充公嗎?”
“對對,别嚎了!鼻....呃,肖剛。”曹胖借機訓斥
肖剛吸了吸鼻子,眼一翻。不服氣的說道:“就你聲最大,有臉說我。”
“好了,别扯沒用的,先分金子是正經。”李壹一本正經的說道。“對啦!記住,這事兒要說也隻能給家裡當家的男人說,堅決不能讓女人知道。就是娘也不行。”
“好,我倆聽你的,快分金子吧!這些書本和匕首歸你。行不?”曹義說道。
肖剛沒意見,他一直聽李壹的。李壹說啥就是啥。于是我們的狗蛋肖剛憨憨的點點頭說道:“這事聽你的,把金子交給爹。娘我一個字也不讓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