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裡,劉武已經算是差不多了解了這個世界的規律。
這裡的燕國不是戰國時期的燕國,而是另一個世界的燕國。
也就是說,劉武穿越到了另一個陌生的封建世界。
流水城是燕國一個繁榮的大城市,按照劉武的猜測,差不多有現代的一個二線城市那般大小。
而燕國位于這片大陸的北方,屬于一個不大不小的封建帝國。
其周圍還有其他的諸侯國。
而劉武現在唯一知道的,也是這片大陸最為強盛的帝國,就是位于大陸中東地區的‘雲煙’帝國。
所謂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他已經到了這裡,那麼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這裡生存下去了。
前世的他無依無靠,一個人走在世界上,生活在暗影之下,現在有個重新的開始,又有什麼好抱怨的呢。
“賤人,滾開!”漆黑的夜色下,不遠處的住宅區依然有燈火籠罩。
劉武居住的貧民區就在普通住宅區的附近,隻是隔了一條不遠的小巷罷了。
目光微微跳向數十米之外的一間普通二樓瓦房,透過窗口可以看到醒目的紅色燭光,被單薄的輕紗隔開,顯得迷幻不已。
這一帶治安極為不安,而那一片住宅區也沒有什麼普通百姓居住,反而是各種不良男子的留戀之地。
用現代話來說,那就是一片風月場所。
這一帶足有近百家風塵女子在此居住,其中的勾當不用說也知道是什麼。
“哥哥,他們好像在吵架。”昏暗的月光下,小女孩站在少年的身邊,有些畏懼的抱住他的手臂,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遠處的窗口,裡面不斷傳來女子的哀求聲和哭泣聲,還有男人的打罵聲。
如果劉武所猜不錯的話,應該是男子沒有給過夜費想要白占便宜或者是女子不能交保護費而被毆打,無非就是這兩種可能罷了。
果然無論在什麼樣的世界,隻要是人類,總會有這樣肮髒的交易存在,畢竟,人都是有欲望的存在,其實和動物沒有任何的區别。
“MD,晦氣。”一道男子聲音再次傳來,走出了樓梯,借着樓梯口的燭光,劉武清楚的看到他是一個中年大漢,左臉上有一道明顯的刀疤,隻見他大罵了一聲唾了一口拐入了小巷大搖大擺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二樓的迷幻房間中隐約間依然聽到女子的哭泣聲,沒多久便燭光一暗,緊接着是關門的聲音。
此二樓有兩個窗口,一前一後,後面的窗口正好對着這面的貧民區,雖然隔了數十米遠,但是依然能模糊的看到一些身影。
因為時常從這邊去街市賣包子,所有劉武也會偶爾看到那道身穿暴露藍色裙紗的身影,而她似乎也很喜歡站在後窗前向着貧民區出神。
“那個姐姐好可憐...”劉思低聲說道。
“進去吧。”劉武微微一笑,拉着小女孩向着屋内走去。
嫖客與風塵女子之間的瑣事沒有什麼同情與不同情的,劉武前世見到了太多肮髒的事物,對任何事早已到了看透的境界,他可不想管一些無聊的事情。
劉思已經把他當成了哥哥,也很乖巧聽話,劉武心中想着常年在這種環境下生活,等到稍微長大一些,肯定是不好的,可是無奈,他現在還真的無法幫到什麼,隻能盡量不讓劉思接觸這種事情罷了。
現在劉老頭對劉武的工作态度非常滿意,有時候甚至已經可以讓劉武獨自推着車上街賣包子了。
不像劉老頭那樣隻能在一處賣包子,每次劉武都會主動推着車沿着北街跑到南街,一邊走一邊賣,此效率還是很高,往往半天就能把所有包子賣完,有時候甚至賣出平常的二倍多的文錢。
這同樣超出了劉老頭的預料,更有一種供不應求的感覺,自然也是極為滿意的,所以劉武也就能空出大量的時間出來,劉老頭也不怎麼管他,而劉武空出來的時間自然就是鍛煉了。
以他如今的身闆,可以說是弱不禁風也不為過,索性年紀不大,塑造起來比較容易。
日子就這般的過着。
一天,劉武獨自賣完包子,推着小車回來,途中經過了這條熟悉的小巷。
恩?
目光一怔,正好看到旁邊的二樓階梯上走下來左臉有刀疤的中年大漢。
小巷很窄,劉武推着小車,所以隻能容下他一人通過,而這時候他要是想讓開,就必須從小巷倒退出去近二十多米,而前面的小巷隻有十幾米而已,本能的,劉武沒有管那中年大漢,就想着徑直推過去了。
那中年大漢一臉兇神惡煞,看到小推車過來,眉頭一皺,看着劉武面無表情的神情,又想起最近的煩心事,心中不免生出厭惡之情。
本來可以站在樓梯口上等幾秒鐘,但是他卻前腳一踏走進了小巷。
小車停下,劉武面色平靜的望向一臉譏諷的中年大漢,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中年大漢看劉武竟然沒有一絲退讓的意思,冷笑一聲,上前吼道“沒長眼的東西,沒看到擋着老子的路了嗎,滾開!”
說完一腳踹将出去,小推車本來就一個輪子,被他一腳踹上去,立刻便倒翻在地,車上的幾個籃筐也掉落一地。
中年大漢似乎還不滿意,又把滾到腳邊的一個籃筐踢飛了老遠,甚至還順腳踩爛了一個。
“你在瞪誰?你信不信老子把你眼睛挖下來,在瞪一眼試試!”中年大漢冷笑的看向劉武,卻看到他一臉冷漠的看着自己,心中更加不爽,就欲上前暴打一頓。
劉武微微握着拳頭,若是和眼前的中年大漢幹架,他有太多的辦法把這大漢打的爬不起來,但是說實話,他不想為了這等小事動手,且他的年齡太小,若是惹是生非,說不定還會引來其他人的注意。
心中思緒半天,還是準備選擇忍讓過去。
就在那中年大漢快要上前一腳踹翻他時,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陳一疤,欺負一個小孩子,本事真大。”
“小賤人,你TM的說誰呢?再說一次試試。”中年大漢動作一頓,面色一寒,轉身望向二樓的窗口,一道清秀的曼妙身影顯現出來。
“難道不是嗎,反正老娘是看到你在欺負一個小孩子,你就算在瞪我,也是事實。”窗口上的女子輕佻的回道。
陳一疤雙目微微一眯,反而冷靜了下來“好,小賤人,我就喜歡你這不服軟的性子,今後我每天都會來好好的教你做人。”
随手又是一把踢飛腳邊的籃筐,陳一疤轉身看了一眼劉武,就像是在看一隻螞蟻一樣,沒有在上前暴打,就這樣轉身離開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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