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内,落岩城内一片轟動了起來。
全城的傭兵都開始蠢蠢欲動,都在議論着。
大街小巷到處貼滿了告示,聯合軍大量招兵買馬,打造武器,全城戒嚴。
“聯合軍招兵,一個月一千兩黃金的報酬呢。”
“MD,聽說聯合軍搜刮了所有富商的錢财,真假的?”
“那可不,富可敵國,發了發了。”
“現在還招兵買馬,是想幹什麼?”
...一時間,傭兵們開始不斷的議論開來,一個月一千兩黃金,看似不算多,但是那可是萬兩白銀了。
哪一種普通的活計有這種待遇,恐怕除了那極為賣命的買賣之外,其他的都沒有這個高了。
隻要在軍隊幹一個月,就能讓普通人潇灑兩三年,這等好事,傭兵們還會猶豫什麼,并且那些富豪們縱然被搜刮了一通,但是卻不敢伸張的樣子,也沒有反抗的樣子,不過卻有不少富豪被氣的大門不出了。
他們是黑商,在這落岩城,他們哪裡找理說去,被搜刮了錢财,也隻能忍氣吞聲,自認倒黴了。
這個世道就是如此。
聯合軍的效率還算是很高的,短短數日,前來報名的傭兵足有上萬人,短時間裡,他們的軍隊在不斷的擴大起來。
劉武還特地把軍隊調整了一遍,買了大量的布料,穿上了統一的紅色制式軍服。
除了統一服裝之外,劉武把剩下的錢不計代價的買了大量的武器護甲,還有全城打造攻城裝備。
一時間看上去,落岩城狼煙四起,到處都是鍛造的聲音,熱火朝天,日夜不休,可以這麼說,整個落岩城到處都能看到聯合軍的影子,就算是那些沒有加入的傭兵看到了聯合軍,也是退避三舍,不敢造次了。
區區兩千多的土匪軍,如今在短時間内已經擴充到了一萬多的龐大軍力,并且還在不斷的猛增着。
而那些金錢,就如流水一般,肆意揮灑了出去。
商人們一邊熱火朝天的忙碌着,但是他們心中都在不斷大罵着,這些錢本來就是他們捐出去的。
這更是導緻了很多商人從拐賣行業硬是轉行變成了鍛造行業。
劉武的軍隊在擴充之中,自然少不了管制,名下的寨主,都以統領自稱,在往下,就沿用了軍隊的編制,将軍,副将,校尉,千夫長,百夫長,高等士兵,中等士兵,低等士兵...
召星淵等人自稱将軍,各自帶領了五百人馬,這就去掉了四五千人。
武家寨也不甘示弱,武龍自稱統領,甩手間便搶走了三千人馬,名下武虎,也是自稱将軍劃走了一千人馬,這又去掉了三千多人。
譚元奎也是自稱統領,把剩下的人馬全部劃走了,足足兩千多号人。
其他寨的寨主,縱然不滿,也不敢說什麼了,現在真的是缺人手的時候,每個寨主都想做統領,都在不斷的拉人,隻要人足夠了,他們就能當天特訓,基本的指揮軍令必須要服從的。
顯然,這些寨主在帶領手下的本事還是有的,區區每人指揮個一千多人,完全不是問題,而且這些人大多都是傭兵或者土匪,都是賣命的主,不像是普通老百姓,基本上不需要什麼特訓。
隻要他們聽話就完全不是問題了,可以直接上戰場了。
軍隊還在擴充着,整個落岩城,總人口在三萬左右,其中大部分是傭兵。
除了女人,商人之外,傭兵數量在兩萬左右,短短數日内,不斷的招兵買馬,傭兵數量銳減到了一萬左右,而軍隊的數量也在猛增。
如此形式之下,很快,軍隊就擴充的到了兩萬以上,這絕對是一支極為龐大的軍隊了。
兩萬軍力,堪比一個諸侯的常規兵力了,而這些人都是殺人如麻的傭兵和土匪組成,和那所謂的正規軍相比,也僅僅低了一個檔次罷了。
劉武自然是不滿意的,便日夜打造武器護甲,想要讓每一個士兵都能穿上正規的全身護甲,這樣在戰場上厮殺更加的具有優勢。
對于那些寨主搶士兵,各自劃歸軍力,劉武自然是喜聞樂見的,現在是戰争的暴風雨之前,他并不在乎誰的勢力會因此變大而叛變,現在所有人都為接下來的戰争而忙碌着,是不會考慮到這種事情的。
而且劉武也可以預感到,未來他們将會面臨什麼樣的戰争,這些人對他來說,生死都是早晚的事情,總有一天是要付出全部的生命的。
一個月,足足一個月的時間,他的軍隊已經擴充到了兩萬多的兵力。
兩萬多的兵力,近七成的士兵都穿上了主要護甲,三層的士兵穿上了全副铠甲,這番打造之下,一支不算完美的強大軍隊就此誕生了。
一個月後的一天早晨,北城城門大開,全新的軍隊排成整齊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出城了。
搶了小周朝的糧草,劉武特地安排了得力幹将肖正平率領三千人馬看護,随軍出行,随時準備供應糧食。
而當大軍出城之後,整個落岩城已經算是空蕩蕩的了,隻留下了一些閑散的傭兵和富豪在城内。
劉武其實已經算是把落岩城丢下了,那裡已經基本算是一座空城,他也不需要在留念在那裡,早晚小周朝會攻上來,送給他們便是。
軍隊的前方,一排全身铠甲的大漢騎在戰馬之上,威風赫赫,他們可能一生都不敢想象會有這麼一天,他們也可以率領兩萬的大軍,堂而皇之的走在這大地之上,攻城略地,像是在奪取天下。
他們是一個整體,相當于一個諸侯的整體,而他們現在的目标,就是打敗小周朝,奪得失去的主城,占為己有。
他們不知道未來的路是怎樣的,但是他們知道,他們現在是膨脹的,是無敵的,是強大的,他們隻需要殺殺殺,其他的不需要在考慮,也不需要有什麼顧慮了,他們本來就是土匪,他們做到了土匪一輩子也做不到的事情。
而現在,也隻是一個開始罷了。
一切,都是光明的,也是黑暗的,一切都是可以預見和想象的,他們就是要做到,試着去争些什麼,時機已經成熟,為什麼不去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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