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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孔孟儒學

明柱 見微知 2275 2024-01-31 01:11

  陳吉科得意地回答說:“正是。”

  暈!看來我在朝臣們心目中的口碑不怎麼好啊!

  李缙皺了皺眉,沒再開口說話。

  楊傾傾瞧着李缙,忍不住插嘴問了一句:“李缙,陳吉科說的那個什麼商部,真的是你建議新帝增設的嗎?”

  李缙瞅了瞅楊傾傾,因為楊傾傾是楊一清的孫女,所以他就沒有說實話:“其實…不是,我隻是聽命于皇上,在管理商部而已。”

  “也就是說,那個什麼商部是新帝自己要增設的,與你無關,是這樣嗎?”

  “沒錯,和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陳吉科這時候又說話了:“李兄,你怎麼能說和你沒關系呢,就算這商部不是你建議皇上增設的,那你也應該進言阻止啊,可你非但不阻止,還順着皇上的意思,執掌了這商部,這與我方才說的那小人,又有何異啊?”

  呃?這個陳吉科怎麼好像對我有敵意啊?這一副不把我貶成小人不罷休的勁頭,是來源于何處啊?難道是因為他愛慕的那個卓佳華?想來應該是那個卓佳華跟他提及過我,并且流露出了什麼不尋常的情緒,是以他才會去打聽我的事情,然後見到了面,才會往死裡踩我,以證明他比我強,八成是這樣吧,除此之外,好像也想不出其他緣由了?可是他憑什麼跟我叫嚣啊,我再不濟也是一個官員,他說得好聽點,是個什麼少爺公子,其實也就是白丁,即沒有功名的人,是個平民,他一個平民,跟我這個官員叫嚣,這算不算是以下犯上啊,他就不怕我找借口收拾他?或許他真的是不怕吧,因為他是南陳陳家的四少爺,這南陳陳家既然是京中有名的商賈之家,那定然是認識不少官員,不然這生意也做不起來,他是仗着這個,才敢跟我叫嚣的嗎?他以為我會知道這些情況,怕那些官員,就算他沖撞了我,我也不敢奈何于他?真是太可笑了,我不收拾别人,那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認為沒有那個必要,要是有必要,不管是誰,或是會涉及到誰,我都會照樣收拾他!

  李缙沉默了好長時間,然後才說話:“我執掌商部,是皇命難為…”

  陳吉科打斷李缙的話說:“李兄是想說自己是個忠臣嗎?”

  “忠臣?這和是不是忠臣有什麼關系?”

  “怎麼會沒有關系呢,古語有雲,君要臣死,臣不死是為不忠,李兄說自己不敢違抗皇命,豈不是在說自己是個忠臣?”

  “古語有雲,君要臣死,臣不死是為不忠?這是誰雲的啊,你能說出來這個人嗎?”

  “呃…這個嘛…”

  李缙繼續逼問說:“還是哪部典籍裡有寫這句話?”

  “……”陳吉科當然答不上來了,因為這句話根本就不是什麼儒家學說。

  “不用說原話,意思相近的話也行,你能找出來嗎?”

  “……”

  “其實遍翻十三經也找不出這句話,以及與這句話意思相近的話,孔孟開創的儒學,怎麼可能會不分青紅皂白就倡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呢!孔子他老人家是不贊同,臣對君要絕對效忠與服從的,而是強調君臣各有義務,得相互尊重,這樣君臣關系才能維持下去,‘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君若不尊重臣,則臣大可不必效忠于君,所謂‘君君,臣臣’,‘君不君,則臣不臣”,說的就是這個意思,understand?”

  “……”

  “而孟子的思想,比孔子還要更激進一些,孟子說,異姓之卿,‘君有過則谏,反覆之而不聽,則去’;貴戚之卿,‘君有大過則谏,反覆之而不聽,則易位’,也就是說,如果君不君,則臣可提出批評,如果君不聽,則異姓之卿可自行解除君臣關系,貴戚之卿更是可廢掉君主,另立新君。”

  “……”

  “孟子還說,‘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若君主無道,臣民甚至可以起而革命,誅一獨夫,而你身為一個讀書人,卻信奉‘君要臣死,臣不死是為不忠’這等荒誕言論,實在是太可悲了,這說明你的奴性很大啊!”

  “……”

  “扯得有點遠了,行了,不說這個事情了,我還是繼續回答你之前的問話吧,我方才沒有把話說完,我說我執掌商部,是皇命難為,但其實最重要的還是我不想違,我認為國家不僅要以義為利,也要以利為利,适當的可以與民争利和斂财,這樣才不會出現民富國窮的局面,要是國家窮了,怎麼搞國防,怎麼保護家園抵禦外敵?國興則家昌,國破則家亡,隻有國家昌盛富強,人民才能安居樂業,才能不受淩辱,即有國才有家,我說的這個有國才有家,不是說先有國再有家,而是說有了國的保護,家才能保存和延續下去,所以我認為還是國富民窮好一些。”

  “……”

  “另外,你說我應該進言阻止皇上增設商部,為什麼隻有我一個要進言阻止啊,朝中的其他人就不應該進言阻止嗎?按照你的邏輯,不進言阻止此事就是小人,那朝中豈不是連半個君子都沒有了?”

  “……”

  “你怎麼一直不說話啊,起碼你也坑兩聲嘛,不要讓我以為這是在對牛彈琴好不啦?”

  陳吉科臉紅脖子粗地開口說:“就算我說錯話了,你不是誘惑皇上與民争利和斂财的小人,那你的德行也有失,不宜為官!”

  李缙不知道陳吉科為什麼要這麼說,納悶地問:“我的德行有失?你是從哪看出我德行有失的啊?”

  “從你寫的那些詞的内容裡看出來的!”

  “詞?什麼詞啊?”

  “就是你為自己譜的曲子配的那些詞!”

  我為自己譜的曲子配的那些詞?他說的不會是我剽竊的那些歌的歌詞吧?

  李缙疑惑地問:“那些詞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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