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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平陽案中玄機藏,大秦權争方見起

戰國風雲之秦時雨 知風勁草 2490 2024-01-31 01:11

  子楚書房内,鹿公赢非在回答子楚問題之前,舉目擡頭,看了看緊閉的房門,這才輕輕說道:“胡歡出身蜀地,舉薦他出仕為官,以及調他到交河城做城令的人,正是穰候魏冉嫡孫,魏盛。”

  “什麼?這怎可能?”子楚急的起身言道:“胡歡出事,魏氏作為舉薦之人,必有牽連。我想魏盛既使要謀害平陽君,也不敢選在交河動手,更不會令胡歡參與,還用自盡之舉自暴其短。況且魏氏己多年未參與朝政,與平陽君面都未曾一見。魏盛與胡歡之事必無瓜葛,其中必有隐情。”

  赢非揮手搭住子楚肩膀,令他坐回桌塌。見子楚急于辯解,又搖手止住他說話。

  “公子不必着急,我也不相信胡歡所為是魏盛指使,所以才來府上與你商議。不過,還有一件事情,不知真假,還望公子直言相告。”

  子楚壓下心中慌亂,穩住心神,輕聲言道:“族公但有所問,子楚決不敢隐瞞,必定直言相告。”

  赢非雙眼緊緊盯着子楚,輕輕說道:“太子妃可曾與你提過,要将她的侄女,楚國三公主芈葉,嫁與你為妃?”

  子楚一愣,輕輕點頭,“母妃以前确曾提及此事,但我己當面回絕了她,之後再沒有人提議此事。不知族公因何問及此事。”

  赢非輕歎一聲,繼續問道:“你以何理由回絕太子妃的?”

  “這。”子楚面色一變,略有遲疑。

  “此事關系甚大,還望公子萬勿隐瞞。”

  子楚緩緩點頭,輕聲說道:“倒并非要瞞族公,隻是,哎。我當時曾與母妃說過,己與大趙平陽君之女趙玉私下定親。”

  赢非雙眉緊皺,右手拈須,輕聲歎道:“楚系貴族自宣後和穰侯開始,權重大秦。如今穰候己故,昭王借機侵消楚系權柄,令其族人回返巴蜀封地。十數年來,楚系衰弱,已漸漸退出了大秦權力中心。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近年來,太子妃不甘寂寞,屢屢動作,皆欲以宣後為标榜,重現宣後威勢。”

  “這,您是說?”

  “我什麼也沒說,卻恐旁人皆那般去想啊。若有心人拿此事大作文章,我恐大秦政局必定會陷入混亂之中。”

  子楚面色青白,沉吟良久,斷然說道:“這絕不會是魏盛所為。如真是太子妃和楚系貴族想讓芈葉嫁我為妃,密謀相害平陽君。他們決不會在大秦境内動手,更不會在自己人管轄的城池周邊動手。這不是将把柄授人嘛?誰會這般愚蠢?”

  “道理是這般道理。但你可有證據,否認這種可能嗎?”

  子楚面容一僵,無奈說道:“這如何證明?況且胡歡己死,死無對證啊。是誰布下如此狠絕之局?”

  赢非也歎息說道:“不論平陽君到底是誰人所害,現在唯一的證據卻指向了楚系。在沒有新的證據之前,魏盛難脫嫌疑。我隻恐有些人會以此來作文章,激起昭王對楚系所固有的猜忌,影響到太子和公子你啊。”

  子楚大驚,心中暗道:不韋兄的直覺果然敏銳。看來這大秦王位之争遠未結束,甚至可以說才剛剛開始。自己和君父真是得意過早了些。

  想到這裡,子楚心中鬥志昂揚,他起身向鹿公行禮而言:“此事疑點重重,遷涉大秦未來。還請鹿公能早日查清平陽君遇害一事,找出這背後黑手,還我父子清白。”

  鹿公點頭說道:“這是自然。不過我今日,必定要帶魏盛回去問話。可能昭王也會親自提審魏盛。在這之前,你可要先叮囑魏盛一番嘛?”

  “不必。我信魏君,更信鹿公和昭王大父。鹿公可秉公辦事,直接提審魏盛。”

  赢非和子楚走出書房。子楚将魏盛招到身前,赢非平靜地問道:“阿盛可認識胡歡嘛?”

  魏盛歎息一聲說道:“胡歡是我父親的一名門客。但我與他并不相識。我舉薦他出仕,不過是看在他為我父親辦事多年,始終勤謹恭敬的情分上,順手而為罷了。聽聞平陽君遇害于交河城,我便知道,肯定會遷涉到我。”

  說完,又對子楚行禮說道:“我本想先告知公子此事,但我自知問心無愧,又不知該如何說起。還請公子恕我無心隐瞞之罪。”

  子楚回禮,上前拉住魏盛手臂說道:“我與盛兄相處雖短,卻深佩兄之為人。我知盛君定與此事無幹。但畢竟胡歡與君有所瓜葛。也請君體諒我和鹿公難處。”

  魏盛點頭說道:“公子放心,我雖然問心無愧,但一定會配合調查,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也相信鹿公,定能查清真相,還我清白。”

  赢非點頭一笑,對魏盛說道:“還請魏君随我到禦使屬衙走上一遭。你可先簡單收拾下物品,對家人也交待一聲。”

  “多謝鹿公寬容。”魏盛說完謝辭,連忙返回自己的屋内,簡單拿上幾件衣物,又與親随交待了幾句,便告辭子楚,跟随鹿公而去。

  子楚送出府外,又目送鹿公等人走出很遠,方才回身與王原說道:“速請呂君、王剪和蒙武前來府中。”

  王原點頭,急忙去後院牽馬。子楚長歎一聲,又将李義單獨叫到書房。子楚從密閣中取出一卷帛書遞與李義,輕聲交待他道:“本想等鹿公查出事情真相再報消息給阿玉。如今看來,平陽遇難,事關朝争,事涉王族和大秦軍方,恐怕短期内難有定論了。你這就啟程,密返邯鄲,将我的書信傳給阿玉。同時,叮囑她照看好政兒。另外,秦軍攻趙己成必然,令她早做準備,最好想辦法脫離邯鄲,但如果沒有我的信符命令,萬不可與邯鄲城外秦軍接觸。”

  “諾。請君上放心,我必将消息帶到,協助夫人設法躲過戰亂。”“嗯。你安排好家事,這就出發吧。另外,将這玉佩送與阿政,就算是我提前給他的成人之禮吧。告訴他,勿要貪玩,好好跟随各位師傅,學得文武本事。一但我在大秦有何不測,就讓他隐姓埋名,在趙國做個富家翁吧,千萬不要返回大秦,為我報仇。”

  李義接過玉佩,疑惑地說道:“君上為何如此悲觀。雖然大秦政局因平陽君之事又起波瀾,斷不至如此,能夠威脅到君上安危吧。”

  子楚苦笑說道:“可能是我自幼失寵,不得不自我掙紮的原故吧。我做事情,必然從最壞處去想,去準備。希望這些不會發生吧。算了,你也不必将這些說與阿政了,隻與他講,我很想念他就是。即使我有所不測,相信阿玉也能夠保護好他的。”

  李義點頭,轉身告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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