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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刀術初成隐山谷,百二少年可吞吳

戰國風雲之秦時雨 知風勁草 2995 2024-01-31 01:11

  趙政等人圍着新制成的鋼甲觀瞧驚歎,張揚則興奮地拿起燒紅的唐刀毛坯放入鐵錘下鍛造。唐刀不同于闆甲,因為它有弧形和厚薄變化。張揚憑借以往鍛劍經曆,不斷調整唐刀位置,改變鐵錘擊打角度,好半天才摸出些經驗,将毛坯鍛打成唐刀之形。

  他拿起唐刀淬火降溫後,仔細對比模具尺寸,将不同之處标出,又用原來的手工鍛打工具,對唐刀進行修正,用了兩個多時辰方才滿意點頭,重新淬火,開刃,裝好硬木刀柄。

  張揚将刀開好了鋒刃,不及細看,高猛迫不急待地搶了過去。摸着白亮的精鋼唐刀,看着刃鋒上隐隐的菊花鋼紋,高猛贊道:“好美的花紋,好漂亮的兵刃。”

  他提刀輕劃手指,一滴鮮血随刃而落,刀鋒上卻片痕不沾。他興奮地四下觀瞧,最後選中了身邊的厚木桌案。高猛揮刀直落,鋼刀直穿桌案而過。大家都驚奇地看着毫無動靜的桌案,一時寂靜無聲。

  趙政輕笑上前,用腳微微一踢,桌案一分兩半,倒向兩邊。

  不理衆人驚歎,趙政抽出随身青銅寶劍遞與高猛,含着微笑對他點了點頭。

  高猛左手接劍,橫于身前,右手揮刀,重重砍向寶劍。叮,一聲輕響,寶劍被攔腰斬斷。高猛連忙舉刀細看刀身,見鋼刀鋒刃絲毫未損,不由長松一口氣,沖趙政說道:“這鋼刀身直背厚,鋒刃曲弧,力透刀尖,極利劈砍。”他又掂了掂重量,随手揮舞幾下,繼續說道:“鋼質堅硬,刀身順直,不晃不顫,利于格擋防護。”

  他又見刀柄長有一尺,便試着雙手握刀,滑步前沖,扭身上撩,回身下劈,橫身前刺。

  趙政眼光一亮,由衷贊道:“猛君這幾招己得刀法精髓。劍以刺為主,刀以砍為先。我這裡有缭師傳下的幾招刀法,待我演示一番,請猛兄指正。”

  趙政取過一柄作模型用的木制長刀,雙腿前後站立,雙手直握,慢慢舉過頭頂,又慢慢将雙臂放下平伸,刀尖直指身前。

  趙政前世喜愛收藏唐刀,與日本天然理心流刀法世家滕内家族有諸多往來。他曾随滕内家主滕内三之助學習過理心流刀法十三式。當然,他隻學習了招法身形,并無使用心法,不能實戰,隻能表演健身。

  趙政緩慢而認真的演示了這十三式刀法。旁人看的不明所以,高猛卻眼光一亮,手提長刀,認真地模仿趙政揮刀招式。他随趙政練了三遍,就止刀不動,閉目靜立。良久,他又猛睜雙目,慢慢地,一遍又一遍演練這十三式刀法。接着,他不斷沉思,不斷演練。隻見他越練越快,而且不斷變換十三式的順序和招式組合。

  趙政等人不敢驚擾他練刀,紛紛閉口不言,悄悄退後,遠遠靜立觀看。

  高猛開始時,愁眉不展,刀法常有遲頓,但隻不足一個時辰,他身形和刀法漸漸變得流暢自然,片片刀光漸漸隐蓋身形。突然,高猛一聲長嘯,刀光一收,立住身形。他興奮地沖趙政行禮言道:“孔子言,朝聞道,夕死可矣。誠哉斯言。學得公子這十三式刀法,我己死而無憾。”

  趙政笑道:“我隻會其形,不懂用法。這刀法能否名揚天下,全看猛君功業。”

  高猛歡笑點頭,沖趙政說道:“隻要邯鄲戰後我還活着,必追随公子左右,死命以報。”

  趙政上前,輕拍高猛右臂,嚴肅說道:“你我兄弟,何言追随。我隻望你能活着,活得開心,活得自在。隻希望幾十年後,你我還能把臂歡飲,言笑無忌。”

  高猛點頭,“能得公子為兄弟,猛這一生無憾。”

  “我也一樣。”

  “哈哈哈。”趙政兩人同聲暢笑了一番。

  趙政回身與張揚、趙談說道:“兩位叔父技藝非凡,短短數日已将鬼谷秘法全盤掌握,于平安谷中有功。我令:封趙談為大秦質子府家令,任平安谷神木營營主,可于谷中選封田百畝。封張揚為大秦質子府家令,任平安谷神劍營營主,可于谷中選封田百畝。”說完,将兩塊黑木封牌遞與兩人。

  兩人接過期盼已久的身份和田土封牌,一時百感交集,

  少年軍闆甲、鋼刀共二百二十套,由你二人帶隊鑄造,月底交付,可否?

  諾。兩人躬身行禮,齊聲應答。

  待送走趙政等人,張揚和趙談立即變臉,兩人争吵一夜,才将匠營内的人員物資瓜分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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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日初斜,趙政告别高猛,懷着輕松愉快的心情,哼唱着誰也聽不懂的後世歌曲,慢慢走回懸陽洞。

  來到戰國半年多,他早已熟悉了這裡的一切。相比于後世的現代化科技集團,整個平安山谷的經營和管理,十分的簡單粗陋。這裡的一切都是谷内民衆公有的,由領主和各位家令負責組織領民們生産和消費。這類似于前一世文革之前,五六十年代的新中國。這樣簡單粗陋的管理,有許多的問題和漏洞,但趙政并不想去改變這些。畢竟這山谷是趙國的地域,谷中的民衆是父母的領民。他年紀尚小,還不具備改變谷中權力格局的資格和威望。

  但他也不會坐等将來,空耗時光。雖然谷内各項事務都各有專人來負責,他卻可以從别人不關注的地方入手,來為自己将來返回大秦,略作一些準備。少年軍、督騎營和工匠營就是他必須要把控的三個地方。

  回到懸陽洞,天色已暗。不等趙政進入山洞,白豹和少年軍一衆什長已迎出洞外。他們簡單行禮,滿臉幽怨。白豹也十分不滿地沖趙政說道:“公子也太偏心了吧。你看我們少年軍這些軍士都穿着什麼?拿着什麼?可比得了阿猛他們的督騎風光?怎麼有了好的兵甲,先給阿猛來看?聽說公子還教了阿猛一套什麼刀法?”

  “呵呵。你們消息可夠靈通的啊?誰告訴你們的?”

  白豹自毫地一笑,沖趙政獻寶似地說道:“公子忘記昨夜教我們的偵察之術了嗎?少年軍偵揖隊今日依法操練,已将谷中一切全部納入監視之中。嘿嘿。匠營中的少年也已經有了我們安排的眼線。”

  趙政一愣,疑惑地說道:“這些我還沒有講過吧?”

  房萱于一旁嬌笑道:“這些在你給我的帛策中都有記載的啊。我們女衛不便外出,我就按你講過的少年軍戰時體制,暫時把偵揖營納入了樞密管轄。”

  “啊?你真的按那些來訓練女衛了?那天我給你的帛策拿錯了,你快還我。”

  “少來啦。大丈夫一諾千金,君子一言驷馬難追。你已給出的東西,怎還有要回去的道理?”

  玉帶術等一衆逃奴出身的少年尴尬地笑看兩人,心中暗道:進了淨餐虎、鐵鳳凰的口袋,那是再也掏不出來了。

  白豹則于一旁怒道:“你敢假傳公子軍令?”

  “哎呀,哪有那般嚴重。我不過是在演示戰争期間,樞秘隊的作用罷了。我可有說過是公子吩咐你如何如何嘛?我隻說過,按公子所賦職權,你需要讓偵揖隊臨時聽命于我罷了。”

  “你個狐媚子,竟敢騙我。”

  趙政無奈搖頭道:“好了。别吵了。阿豹,你又将話題叉遠了。你不是問少年軍的軍械事情嘛?”

  “對對對。公子,不知你所言那鋼甲、鋼刀,何時能給我們?”一群衣衫破爛的少年眼巴巴地望着趙政問道。

  “呵呵。放心好了。離月底還有十餘天,到時保證讓大家鳥槍換炮,煥然一新。”

  “公子,什麼是鳥槍換炮?”白豹總能抓住趙政言語中的新鮮名詞和奇怪話語。

  “呵呵。阿豹你真調皮。好了。别管什麼鳥槍了。房家令,今天準備了什麼好吃食,我可餓壞了。吃完飯,你繼續教大家識字,我還要給大家講鬼谷秘術呢。今天我們主要講情報的偵察和防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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