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林墨的預感
陸天銘等人被發現的時候引起了不小的慌亂,十幾個人整整齊齊的站在一起,全都被變成了人形的冰雕,透過透明的冰層還能清楚地看到他們瀕死之前驚恐的表情。
“擡下去吧!”陸天威親眼看過了弟弟的遺體,擺擺手,示意手下人把人給擡下去:“先不要讓夫人知道消息。”
陸天銘雖然混賬又草包,但是一張嘴卻格外的甜,特别讨他們母親的喜歡,要是知道自己最喜歡的小兒子就這麼死了,陸天威擔心母親會承受不住。
不讓他去不讓他去,就是不聽,這下好了,把自己的命搭進去了吧?他以為徐慕白是好對付的?老虎就算病了,那也是老虎,不是小貓,不是誰都能去欺負一下的!
還把她的全部部署都一下子給打亂了!陸天銘死在外面,京城上下相關勢力絕對都已經得到消息了,到底是誰下的手也很清楚,陸家要是沒有什麼還擊的話,就要贻笑大方了。
可是現在立刻就跟徐家硬碰硬,卻不是他願意看到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要的是除掉徐家之後,陸家還能有足夠的實力問鼎全國!
徐蕭白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從外面進來的徐慕白,那個消息一瞬間就傳遍了京城上層圈子,他聽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肯定,這事兒一定是徐慕白幹的!
“做什麼?”被徐蕭白用那樣的眼神看着,徐慕白也覺得渾身不舒服:“有事?”
“是你做的吧?”徐蕭白笑的露出了牙齒:“陸天銘那個草包,是你殺的是吧?”
徐慕白沒有回應,但是也沒有反駁,看他的樣子徐蕭白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做得好!”他狠狠地握緊了拳頭:“隻是一個陸天銘而已,我一定會讓陸家悔不當初,讓他們掉進地獄,在裡面永無出頭之日!”
“爺爺醒了嗎?”徐慕白沒有理會堂弟的言語,問。
“還沒有。”說到徐老爺子,徐蕭白的臉色頓時黯淡了不少,徐老爺子受此打擊,身體差一點就垮了,幸好安流雲給的藥的确夠給力,加上他們兄弟安然抵達給了老爺子心理上的支撐,要不然……
“陸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徐慕白坐下來,喝了口水。他這次的行為無異于在陸家臉上狠狠的扇了好幾個耳光,陸家要是還沒有什麼動靜就要被人恥笑了。
他要的就是讓陸家動起來,之前的陸家就像是蟄伏的怪獸,說不準在醞釀着什麼,什麼時候就會跳出來搞風搞雨,所以他主動出擊,直接動了陸家本家的少爺,逼迫陸家立即做出反應。
隻有他們先動了,徐家這邊才能針對性的作出回應,畢竟現在占據上風的是陸家而不是徐家。
徐慕白的話說的沒錯,陸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尤其是陸夫人得知自己最寵愛的小兒子居然喪命之後,當場暈了過去,醒來之後就哭着鬧着一定要讓丈夫兒子為小兒子報仇,不答應就要跳樓。
但是陸家不愧是陸家,行動上總是帶着幾分卑劣,總顯得不大方。他們對付徐家的手段,居然是派人綁走了劉老!
劉老雖然也是位高權重的一方大佬,但是畢竟手裡沒有軍隊,加上如今整個京城大部分都被陸家掌握在手裡,劉老家附近很多陸家的人盯梢,他們要想動劉老,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卑鄙無恥!”徐蕭白按住了自家堂哥:“不要理會他們!我就不信他們敢對劉老做什麼,中立派不會答應的!”
“我們不能賭他們的良知。”徐慕白緩慢卻堅定的把徐蕭白的手挪開了:“你覺得他們還有良知嗎?”
綁了劉老,就已經是跟中立派為敵了,陸家顯然已經不在乎名聲問題,打算直接來硬的了,中立派都是些政客,沒有幾個掌握軍權的,說實在的,陸家隻要實力夠硬,不在乎輿論,就可以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劉老對我們幫助良多,我們不能坐視不理。”徐慕白按照陸家的要求單刀赴會,臨行前叮囑徐蕭白:“我出去之後,按照我們之前的安排,你們立刻從這裡退走,到我們的據點去。”
徐蕭白眼睛都紅了,知道攔不住堂哥,狠狠的點頭:“你放心,我不會忘記的!哥,你一定要平安的回來,陸家不能沒有你,爺爺更不能!”
徐慕白捏了捏他的肩膀,微笑了一下,因為不常笑的緣故,笑容沒有多溫暖,卻極其令人安心:“放心!”
林墨驚醒過來,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左臂,感覺那裡好像在火辣辣的疼。
夢裡都夢到了些什麼,她已經記不清楚了,有點亂紛紛的,不過其中有一雙讓她萬分熟悉的眼睛是屬于徐慕白的,她萬分肯定。
她心裡有些慌,一手放到心口上仔細感受着心髒的跳動,心髒跳得有點快,還帶着驚惶未定的感覺,無法平靜。
難道是徐慕白出什麼事了?林墨控制不住的胡思亂想起來,京城那邊雖然沒有信送回來,但是徐文遠夫妻都送了命,可見情況已經亂到一定地步了,徐慕白就這麼回去了,不說是羊入虎口,也是非常危險的。
偏偏通信設備沒有恢複,消息的傳播速度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她根本無從得知徐慕白的具體情況。
“擔心就去看看吧!”風水葫蘆安慰她:“徐慕白不是個短命相,不是我說,他那一身的煞氣,亂世必為枭雄。這個世道,說不得正是他崛起的好時機呢!”
林墨微怔,風水葫蘆的話倒是沒錯,上輩子的徐慕白可不就是一代枭雄,以最年輕的少将身份強勢登頂,把一衆大佬給壓得死死的翻不了身。
難道命運真是不可更改的,徐慕白注定要回到屬于他的命運軌迹中去嗎?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林墨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你要去京城?”安流雲拿着筷子的手頓了一下,而後慢慢收回,把筷子上的鹹菜絲放進了粥碗裡,低垂着視線看不清楚他的眼神:“才分開這麼十幾天,就熬不住相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