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醒來就好,走吧,一切到礦地再說!”
葉玄瞧了眼緊緊抱着榮媚的段銘,不再多問,帶着大家再次趕路。
段銘臉色微紅,抱着榮媚共騎一匹俊馬走在最前面,玉春與玉蘭兩人也得了一匹馬,不用再走路。
蘇柔陽直接拒絕了騎馬,一共也隻有三匹馬,所以她将這最後一匹讓給了葉玄這個老國公爺。
即然葉玄是老國公爺,那弘澤是不是也是國公府的人?難道他也姓葉?叫葉弘澤?念着倒是很順口!
蘇柔陽暗暗念叨着弘澤的身份?
也不知那家夥逃到了哪裡?聽葉玄的口氣,分明與弘澤很親?難道弘澤是他的孫子?
可看着卻不怎麼像啊?
京城裡的貴族子弟,她也見着好幾個了,可沒一個像弘澤一樣,時而貴氣,時而痞裡痞裡,就如一個流氓,哪裡有半分的權貴之氣?
一個時辰後,蘇柔陽一行人終于來到了礦地,望着眼前無數倒塌的山峰與房屋,她深深的驚歎,這裡倒底發生過什麼?
士兵們上前接過他們的藥材,然後将大夫們全帶到了中毒士兵的營地。
蘇柔陽與羅大虎被便排在一處帳篷裡休息,可她們哪裡休息得下,看着淩亂的軍營,兩人一路向外走去。
這裡是道千山山腳處的一個小山谷,遠遠望去。四周連綿的群山,全是白花花的岩石,特别是高叢雲端的道千山的南邊,也有着大面積祼露出來。
“是地震!”
羅大虎悲痛不已,他站在一個山坡前,望着一處被岩石淹沒,隻露出一半的破爛屋頂:“大龍的礦洞應該就在這下面!”
他與大龍在這裡挖礦,每天并不是在同一個礦洞裡,這片山脈,他們已經挖了好幾年,所開的礦洞有十幾條,随着越來越多的鐵礦石被挖走,這裡能挖的石頭也越來越少。
所以,三個月前,他們在這裡又開了一個新洞,羅大龍便在這條礦洞裡。
“這底下有多深,有沒有圖紙或方位!”
蘇柔陽神色一凝,雙眼眯起,緊緊的盯向礦洞的入口。
這些時日,她每天勤加修煉,身體比剛來時好了許多,雙眼的透視之力也強上了不少。
就如現在,她凝神于雙眼,用力望向地面,一眼望到了十多米的深處。
可是,底地除了岩石,并無他物,更沒有發現人的存在!
沒有,這邊沒有,那邊也沒有!
蘇柔陽一連走過好幾個地方,換着向下探去,可什麼也沒有找到。
她心裡一急,雙眼突然一痛,眼睛一下子湧了出來。
“二丫你怎麼了?”看着她突然蹲下來捂住雙眼,羅大虎大驚。
“我沒事,大虎哥,你快去找北寒,讓他找出這礦洞的圖紙,我們現在就要想辦法救大龍哥!”有了圖紙就能知道方位,不能這樣胡亂的亂看了。
想不到她這透視眼也是不用亂用的,用得多了,身體就會受不了。
“嗯,好,我現在就去!”
羅大虎一陣風的跑開,不一會兒,北寒帶着兩個官員趕了過來。
“這位是張大人,這位是吳大人!張大人是這前這裡的總負責人,吳大人專門負責所有的礦工,這礦場裡所有的圖紙與礦洞情況,全在之前的地震中丢失了。”
北寒手一伸,指向兩個官員,張大人一身藍色官袍,是個瘦小的五旬男子。
吳大人一臉的絡腮胡子,腰圓體壯,是個三旬的大漢,左眼上一道刀疤,面無表情的臉上有些陰沉。
“蘇姑娘,昨日辰王殿下到來後,便向本官查問過圖紙之事,可是您與總兵大人不知啊,五天前,那場地震真是駭人,說是天繃地裂絕不為過,高山倒塌,萬物震動,巨大的力量将所有的一切全部摧毀,礦洞裡的所有人瞬間全部被埋在地下……還好當時本官正在外面,要不然此時也被這巨石泥沙所掩埋!”
張大人一臉悲怯,滿臉的皺紋堆在了一起,可見之前的變故隻到此時,對他的影響還很大。
總兵大人?
蘇柔陽微愣,看了北寒一眼,難道這個身為别人奴仆的家夥,竟然有着官身?還是個三品的總兵?
他若是總兵?那弘澤又是什麼官?
這個想法在蘇柔陽心中一閃,轉而望向另一位的吳大人。
“請問吳大人,當時有多少人礦工被埋?有多少生還之人?生還之人中可有一個叫羅大龍的?他當時是不是就在這個礦洞裡?”
蘇柔陽指向前面的亂石堆!
“無一人生還,羅大龍就在這底下!”
吳大人為人冷漠,話語更少!兩句話就把蘇柔陽的四個問題全都回答了。
這時,張大人湊了過來:“你是羅大龍的大哥羅大虎吧?本官記得你,剛才在路上,總兵大人提起了你二弟的事,你放心,本官現在就安排人手來挖,不管花多少人力物力,一定将你的二弟找出來!”
他親切的拍了拍羅大虎的肩膀,表示深深的同情與決心。
“多謝大人!”
羅大虎雙手一拱,落字有聲!
終于來到了這裡,終于要開始救大龍了,他的心裡十分激動!
“好好……秋聲,趕緊派二十個人過來,馬上動工,今天就把這道礦洞的入口挖開!”
張大人向身後的手下吩咐,不一會兒,一隊士兵帶着鐵鏟子,迅速的挖了起來。
“蘇姑娘,這裡一時半會還不會有結果,您勞累了一整晚,還是先回帳篷休息着等消息吧!”
張大人對蘇柔陽十分客氣,不同于吳大人的陰冷,臉上總是帶着卑微的笑。
“多謝大人!”
蘇柔陽一天一夜未睡,她也實在是有些累了,很快她回到住處,躺在粗糙的麻布木闆上,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羅大虎心急于弟弟,留在了那裡一起挖沙,想要盡快挖開這道礦洞的洞口。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就算這礦洞挖開了,裡面也是什麼也沒有,更不會有羅大龍的下落。
剛才他去找北寒時,蘇柔陽将這四周查看了個遍,她腳下的這片土裡,除了石頭與泥沙,沒有半個人影,至少在深達二十米的方圓百米内,是絕對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