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6章 一醋便不可收拾
龐芷靜聽到聲音,一下子就辨認出來,欣喜地轉過頭看了過去。
隻見蕭厚站在院子門口,一身修身長袍,如蘭枝玉樹,清俊極了,隻是他眉眼裡的怒火卻讓她看得一愣。
而此時,在蕭厚眼裡看來,她雙手搭在尤清溪的兇前,樣子欲拒還迎,而尤清溪緊緊靠近着她,雙手好像擁着她,姿态親昵暧昧,讓人浮想聯翩。
此時他心裡湧起了一股火,慢慢的仿佛要将他整顆心都燃起來。
在聽到蕭厚的聲音時,尤清溪便趁龐芷靜不注意的時候,更是傾身靠近她,雖然并沒有碰到她,但是以着蕭厚那個角度,好像是兩人在親密相擁。
他早就對蕭厚看不順眼,憑什麼這樣的人能夠搶走他的東西,就算是他不要,也不能任人拿走。
所以他便趁機給蕭厚上上眼藥。
龐芷靜從一開始的欣喜,到看到他沉郁的神色後,然後感覺到自己的手背傳來灼熱的刺痛,才驚覺自己和尤清溪的舉止有多們的暧昧,她想也不想就立即推開他,并且後退好幾步,将自己與尤清溪拉開距離。
然而這舉動落在蕭厚眼裡,卻有種被當場捉住着急掩飾的感覺。
她正要開口向蕭厚解釋,一旁的尤清溪卻搶在她之前說道。
“公主,以前是我沒有好好珍惜,直到現在失去了才知道惋惜,雖然我知道你心裡還有我,但是你和逸王婚事已定,便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我祝福你和逸王白頭偕老,待我回南蒼,咱們以後就再也不要來往了。告辭。”
啥鬼?
龐芷靜還沒從他這颠倒是非黑白的話語中回過神來,尤清溪已經大步朝着院外走去。
在經過蕭厚身邊時,他朝蕭厚笑了笑,卻帶着示威和嘚瑟。
仿佛是在說,就算你現在是公主的未婚夫,她心裡喜歡的人還是我。
尤清溪從他身邊擦肩而過,蕭厚身上的冷氣就又濃烈了幾分。
待明白自己被尤清溪擺了一道後,龐芷靜整個人氣炸了,想要找他算賬,可是這人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跑得比兔子還快,院口已經不見了他蹤影,她隻能将這個暗虧吃下。
“尤清溪,你等着,看我以後不收拾你!”她在心裡咬牙切齒道。
然後她一擡眼,就看到蕭厚轉身要走,她沒忘記剛才他看自己的眼神,有多麼的憤怒。
她立即上前拉住他的手臂,想要跟他解釋。
“别碰我!”
不料,她剛碰到他的手,就被他甩開了,她人一愣,也被這突然的力道一帶,差點就摔在地上,幸好扶住了一旁的樹幹,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的人。
看着她差點跌倒,蕭厚眼裡閃過一絲懊惱。
可是想起方才她和尤清溪眉來眼去的樣子,他整顆心就如被放在火烤一樣,十分的盛怒。
“你不應該是去找你的情郎嗎?拉我做什麼?”
還沒從他剛才的舉動中回過神來的龐芷靜,聽到他這句話,更覺得莫名其妙,“什麼情郎?難道你說的是尤清溪那個渣男嗎?”
“敢做還不敢承認?”他冷冷地看着她,“剛才你們卿卿我我的樣子,很不巧,本王都看到了,你現在想解釋也沒用,很抱歉,是本王打擾了你們的二人世界,以後本王會離你們遠遠地,不會礙着你們地眼!”
聽着他又恢複了那疏離的自稱,以及這些令人難受不舒服的話,她從剛才的手足無措到現在的微惱,“蕭厚,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說話,陰陽怪氣的,我跟尤清溪沒有任何關系,你不要想歪了。”
“想歪了?”他輕呵一聲,眼底寫滿了不信,“本王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相信自己沒有聾,剛才你們所做的一切,所說的話,很不巧,本王都看見了,聽見了,你覺得,你說的本王會信嗎?”
此時的蕭厚,沒有發現,自己居然毫無掩飾地将自己的情緒展露出來,而且此刻内心深處,傳來的疼痛,讓他的怒火更加旺盛。
龐芷靜想起了方才尤清溪的刻意靠近,才明白他是故意的,故意要引起蕭厚的誤會,她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聽到他冷若冰霜地道。
“龐芷靜,本王不知道你到底有多花癡,有多愚昧,以前在南蒼的時候,你還看不清尤清溪的真面目,在來西軒京都的路上,他都已經派人來追殺你,你到底是有多執迷不悟,才會對他死心塌地到這個地步,本王是該說你不到黃河不死心,還是腦子沒救了!”
其實他想說的是,一個無情無義的渣男到底有什麼好?能讓她如此的着迷!
“我才不喜歡他,我也沒有對他死心塌地,你誤會了,其實我真的很讨厭他,我巴不得永遠不要看到他……”
看到他這麼生氣,她也有些怕怕,連忙上前想要跟他解釋。
“你跟本王說這些做什麼?你又不是本王的什麼人,本王對你這些情債爛賬一點都不感興趣。”
此時他已經滿腦子被方才兩人親昵姿勢所占據,一肚子火無處發洩,看到她更加生氣,說出來的話更傷人。
說完,蕭厚看到她臉上閃過一抹受傷的神情,心裡更加煩躁,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這些話,讓龐芷靜的心瑟縮了下,好像有很多根刺在紮着。
她還在消化剛才他說的話,心裡受的創傷還沒有安撫,就見到他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要走,立即跑到他面前攔住他,伸手手小心翼翼地拽着他的衣袖,不敢碰他的手。
“蕭厚,你聽我解釋,我跟尤清溪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還未說完,再一次被蕭厚打斷。
“龐芷靜,本王再重申一次,無論你和尤清溪之間有什麼糾葛,本王都不關心,但若是成親後,你敢再和尤清溪來往糾纏不清,那别怪本王不客氣,别忘了,你隻是本王計劃裡的一顆棋子,捏死你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和親公主也不是非你不可。”
蕭厚冷漠地看着她,仿佛是在看一個跟自己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一樣。
她被他這樣的眼神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