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4章 真是越來越毒舌
待蕭遙回過神來時,公孫雪已經走到了門口,他懊惱地拍了下腦袋,心想自己怎麼就這麼看癡了,冰美人會不會以為他是個好色之徒?
于是蕭遙一邊懊惱一邊走向了她。
兩人并肩走在了去大庭院的路上。
蕭遙是那種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的人,不然怎麼能夠在形形色色的後宮裡活這麼大。
他恢複了平日開玩笑的樣子,“沒想到鐵樹也會開花,冰塊也會回暖,你今日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公孫雪向來不把他這些二貨話放在心裡,“家風嚴謹,不能浪費,你送來那麼多,不用白不用。”
一句話,瞬間把蕭遙心裡那句女為悅己者容給“啪”的一聲打散了。
他扯了扯嘴角,敢情他精心挑選了那麼多衣裳首飾,還冒着被皇兄打死的危險去求助皇嫂,到了她這裡卻成了不用白不用的東西,他覺得心好累。
不過可能也是打擊習慣了,沒多久他有生龍活虎了,“不過不得不說,人靠衣裝馬靠鞍,你稍微拾掇一下,也挺養眼的。”
蕭遙是個不吝啬贊美的人,更何況是他認真對待德恩。
公孫雪看了他一眼,點點頭,“你稍微拾掇下,也挺人模人樣的。”
蕭遙一噎,冰美人真是越來越毒舌了!
這一場宴會是楚傾顔提出來的,主要是為了熱鬧熱鬧,因為這段時間她待在院子裡養胎,雖然肚子裡的孩子沒有鬧騰她,但是十分喜歡睡覺,所以白天她基本都是在休息,大家怕打擾她,也就不常往她那裡去,前幾天,她忽然覺得很久沒有看到大家,才會趁着幾天天氣晴好,提出辦場宴會。
原本蕭緒是不答應的,但是架不住她默默抹着淚看他,簡直讓他的心都化了,于是大手一揮,命人下去準備。
楚傾顔剛被蕭緒扶着坐下,擡頭一掃,看到煙蘿和空靈,太上皇和爹娘都已經到場了,隻剩下東庭和陶陶,以及蕭遙和冰美人這兩對還沒到。
不過時間還早,不着急。
就在這時候,東邊傳來吵吵囔囔的聲音。
“為什麼你不吹笛子?這樣子咱們就可以琴笛合作了!”是陶陶的聲音。
“我不會吹笛。”這是東庭的聲音。
陶陶攔住往前走的人,“你騙人,我聽你吹過!就是就是――”
東庭望玉含笑的眉眼頓時有些淡了,“就是什麼時候?”
陶陶感覺到他話語裡的涼意,那句你在傾顔出嫁那日就吹過的話就這麼梗在了兇口,上不去,也下不來。
見她半天都沒有說話,東庭望玉笑了,敲了敲她的腦袋,“你要是想要琴笛合作,找個會吹的人去,反正我不會吹,說不定你還能找到個和你志趣相投的人,别傻愣着了,走吧!”
陶陶看着他翩翩飛揚的衣角,眼睛有些澀。
她明白了,他不是不會吹,而是不會再吹了。
那一曲送嫁,就是他最後一次吹的曲調。
就算求而不得,最後他還是把所有的溫情留給了那個人。
陶陶飛快擦了擦眼,不吹就不吹,她不稀罕!
楚傾顔等了一會,才等到東邊的人過來。
東庭望玉走到她面前,打量了她一眼,嗤嗤搖了搖頭,“傾顔,有句話,本少不知當講不當講!”
楚傾顔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沒好話,沒好氣地擺了擺手,“不當講就不要講,一邊去!”
東庭望玉失望地道,“你太沒有面對現實的勇氣了,為了你好,我還是講一講,你沒發現你臉圓了不少嗎?還是少吃點好,不然以後胖成球,沒人要了就慘了”
蕭緒剛走開就看到這一幕,他的手搭在自家媳婦的肩上,然後目光涼涼地看向東庭望玉,“這就不勞煩你操心了,阿顔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珍惜如命。”
東庭望玉輕笑一聲,對楚傾顔擠眉弄眼道,“果然是真愛啊!”
“滾!!!”要不是顧忌着肚子裡的球,她早就一腳踢過去了。
東庭望玉沒有立即滾,而是對蕭緒拱了拱手,“果然懷孕的女子火氣大,辛苦辛苦。”
蕭緒覺得這情敵居然沒有因為他的話而生氣,可見是早已收心,也不由,“耍點小性子,挺可愛的。”
楚傾顔原本還想拿東西砸東庭,但是聽到自家大冰塊這麼說,心裡美滋滋的。
心愛的女人偶爾作一作,叫做可愛。
無關的女人偶爾作一作,那就是作死了。
她很高興自家大冰塊幫她扳回了一局。
這時候陶陶也走了出來,蕭緒餘光掃到人影,對東庭望玉拱了拱手,“你也辛苦。”
東庭望玉見他意有所指,餘光一掃,也看到了陶陶,他抽了抽嘴角,這蕭緒,還真是護短!
看着東庭挫敗轉身離開,楚傾顔心裡可得意了,摸了摸大冰塊的臉,“你今天替我掙回了面子,說吧,想要什麼賞!”
蕭緒沒有想到還能有這樣的福利,勾了勾唇,“今日娘子很大方,那――”
他附耳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楚傾顔原本被他的氣息弄得有些癢癢的,聽清楚後,整個人都懵了,随即感覺有一股熱流從腳趾迅速竄到了臉上。
“你、你,可是三個月……”她覺得說出這句話,頭頂都要冒熱氣了。
蕭緒眼底閃着濃烈的笑意,低聲道,“空靈說,三個月可以了。”
“你居然還為這事問空靈,你――”楚傾顔覺得整個人都快烤熟了,立即撲進他的懷裡,生怕有人聽見。
蕭緒笑意深深地擁住害羞的嬌妻。
誰也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事,隻看到很少在衆人面前笑的蕭緒,竟然會有這麼高興的時候。
果然,也隻有楚傾顔會打開他的喜怒哀樂,以及所有情緒。
東庭望玉看到這一幕,想起什麼,收了收笑意,恐怕蕭緒又借他做了什麼,這人太聰明了,真是讓人不舒服啊!不過卻沒有嫉妒之心,純粹是男人之間的較量。
但是坐在他旁邊的陶陶卻不這麼想,還以為他對傾顔餘情未了,心裡陣陣發酸。
不過這時候,另外兩個人的出現,成功吸引了衆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