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華爾的介紹韓行才知道,這個華蒂是華爾的弟弟,u國退伍的一個上尉坦克團的連長。
韓行對華爾說:“親愛的華爾先生,你光給我們送來了坦克還不行,還需要訓練一支坦克部隊才行啊!按照我們中國人的話,就是吃飯吃飽,幹事幹了。”
華爾聳了聳膀子,說道:“我的老闆,你說的事情,我早就想到了,所以才把我的兄弟華蒂叫來,還有他的一些退伍兵朋友。”
韓行點了點頭說:“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志願坦克隊。”這個名字,是韓行從志願航空隊連想而來的。
華爾一聽皺起了眉頭,說:“我的老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那就是拒絕付工錢是不是?那我就把志願去掉,而改上雇傭坦克隊算了。”
韓行給他耐心地解釋着:“志願和雇傭大不一樣,你想好了才是。雇傭呢,是私人的武裝,是為金錢而作戰。而志願呢,是為了國家的利益而作戰。不久以後,日本和u國将發生一場戰争,你要是志願隊,那就是為了國家利益而做出犧牲的出國作戰的英雄。你要是雇傭軍呢,那就沒人會理你。你是個買賣人,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吧,那就是吃小虧而賺大便宜。以後國家将會對你的生意,敞開大大的方便之門,早就補償了工資這點兒小小的損失。”
“吃小虧而占大便宜……”華爾在久久地琢磨着韓行的這句話,“我發現你很會說。你的一番話,叫我冒險從u國搞來了m2坦克,又是你的一番話,拒付教練的工錢。不過,我是u國的公民,商人再會賺錢,也不能沒有國家。好吧,我被你說服了……”
在車間的外面,早就模拟好了一輛日本豆戰車,那是用12毫米的鋼闆臨時拼湊起來的一間鋼鐵小屋。
華蒂“哈喽――”一聲,召喚起了他的一幫坦克朋友,然後一個個鑽進了m2坦克車。發動機一開,震耳欲聾,經過短暫時間的發動機預熱後,坦克車慢慢地穩穩地開出了車間,地上留下了兩溜履帶印子。
一開出了車間,坦克車就不是它了,完全就像一個瘋子一樣,首先是全速奔跑。那真是飛沙遮日,地上揚起了高高的塵土,在野地裡跑得比汽車還快。
團長們都見過豆戰車的速度,在速度方面,肯定是m2比豆戰車快多了。在速度這一點上,大家都肯定了。
再接着m2就表現了它的靈活性,跑着跑着,坦克車一個原地360度大轉彎。盡管擰得履帶闆嘎吱嘎吱響,但它還是在3秒種的時間裡,完成了大轉彎。
這個驚心動魂的大轉變,先是把大家吓了一跳。接着是報以熱烈的掌聲。
m2坦克車,又表演了它的炮塔轉向。在坦克車行進中,它的炮塔進行了360度的轉彎,當然這也就是說,火炮可以在360度内任意射擊。
而豆戰車就不一樣了,它的炮塔是方形的。而且轉彎還得指望手工拉動,那就太慢了,也太使人疲勞了。在靈活性上,又得到了大家的肯定。
下面輪到實戰火力打擊了,這輛m2坦克不是直接向假設的豆戰車跑動進行攻擊。如果是直接跑動進攻,對方的火炮就很容易打到坦克車上,因為坦克車在直着跑動進攻中,實際上就和死物一樣。
這輛m2坦克是是橫着,幹脆說吧,也就是斜着向對方的豆戰車進行攻擊。
如果是橫着跑動中或者是斜着進攻,這就使對方很難捕捉到活動的目标。計算提前量,畢竟增加了不小的難度。
m2坦克在跑動中,不斷地發射着機槍子彈。同樣,坦克車在跑動中,目标也變相的成了活動的了,同樣給自己一方,也增加了射擊的不少難度。
這些機槍子彈,不是打在了目标的前方、後方和下方,就是飛過了目标,躍上了高高的天空。當然也有一些子彈,擊中了目标的鋼闆上,隻打得鋼闆上是乒乒乓乓亂響。
坦克車發炮了,這是華蒂親自操作發炮,隻聽得“咣啷”一聲,傳出了炮彈出膛的聲音。一顆黑黑的彈丸飛上了天空,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轟――”地一聲,砸在了“豆戰車”上,把“豆戰車”炸得飛了起來,鋼闆七零八亂地抛向了空中。
全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和叫好聲。
韓行卻沒有這麼高興,微微地皺起了眉頭。這一炮打得是不錯,可是機槍的射擊準确性,卻離着實戰還有相當的一段距離。這還是u國的坦克兵打出來的子彈,要是叫新坦克兵上車,那還不知道子彈飛到哪裡去了呢?
韓行撿起了地上的一塊炸飛了的鋼闆看了看,鋼闆上有着深深的痕迹,但是這些機槍子彈,還是沒有穿透這些12毫米厚的鋼闆。韓行對張維翰說:“張司令啊,這些u國的機槍就撤了吧,我看還是換上我們的2挺12.7毫米重機槍吧!還有,為了加強坦克兵的自我防護能力,每人再配一支突擊步槍。”
張維翰點了點說:“我同意。”
這時候,劉緻遠興沖沖地跑了過來,對張維翰說:“張司令呀,咱們準備裝配多少輛這樣的坦克車呀?”
張維翰說:“暫時一個營吧,也就是36輛戰車。”
“那好呀,”張維翰大叫道,“從我們團裡撤走了迫擊炮營,我們團可就吃大虧了。這下好了,這個坦克營就給我們吧,這下子就補償了,我們也就認了。”
侯大山可就有些不平衡了,要求道:“張司令呀,我們團是重炮團,全部是現代化的,再配上這個坦克營,那樣就圓滿了。我強烈要求,把這個坦克營給我們團。”
李鳳藻一聽可就煩了,大聲地嚷嚷着說:“憑什麼呀!憑什麼呀!我們是主力一團,可是大家看看我們這個主力一團,還有主力團的樣子嗎!重炮沒有,迫擊炮營也沒有,正好,這不是有個坦克營吧,坦克營給我們就對了。”
主力二團的宋鳳岐一聽也急了,大家争來争去,要是自己再不争的話,這個坦克營可就真沒自己的份了,他火上澆油地說:“我們主力二團可從來沒有向張司令張過嘴,要過東西。今天我就豁上臉皮了。張司令呀,我這是頭一回張嘴,這個坦克營就是我們的了。”
獨立團的郝國藩說話就更直接了:“好像他們都是作戰部隊,我們獨立團就和不打仗似的。我們的武器最差,要讓誰說說,這個坦克營也應該是我們的。”
吵得張維翰頭都大了,批評他們說:“你看看你們這德行!見了好事兒都上。我怎麼沒有聽到有人說,這個坦克營我們不要了,就讓給兄弟部隊吧。我們有志氣,武器從小鬼子的手裡奪!這樣的話怎麼沒有一個人說?這些坦克來得容易嗎,是韓司令費了多大的勁兒才從u國弄來的呀!具體坦克車怎麼分配,那得韓司令拿主意。現在先從每個部隊裡抽調精兵訓練坦克兵……”
這些人一聽說,坦克營的事歸韓行拿主意,又一塊兒擁向了韓行。劉緻遠就沖着韓行擠眼睛,那意思是,咱是老八,必須得給我。侯大山摸了韓行一把,那意思是,我是你的人,近水的樓台先得月。
李鳳藻就嚷,宋鳳岐就喊,郝國藩就叫,又是争得一團糟。
韓行給他們解釋說:“坦克戰有兩種戰法,一個是分散使用。蘇聯曾經使用過這種戰術,但是不理想,吃了大虧。而德國就集中使用坦克,用坦克組裝起一種強大的突擊力量。我們的坦克不多,就更要集中起來使用,作為10支隊的突擊力量。所以說,這個坦克營不屬于哪一個團,而是屬于10支隊的司令部,由張司令親自決定怎樣使用。”
這下子,大家都洩氣了,白争了一陣子,坦克營誰也沒有争到手。
為了鼓勵大家的情緒,韓行又說道:“大家不要不高興,這裡還有一個小玩藝兒,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興趣?”
一聽說韓行又有了新式武器,大家不禁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看着韓行,都在心裡猜想着,這又是個什麼武器?不是又有什麼新式機關槍,新式手榴彈之類的吧!
韓行對王兵器大喊道:“王廠長,你給大家演示一下吧!”
王兵器不慌不忙地,從一間屋裡搬過來一個兔子籠和一個雞籠,裡面盛着一隻兔子和一隻活雞。
劉緻遠見了好笑,對韓行說道:“還沒到吃飯的時候,你就給我們上活物了。也算一壺,大家中午有肉吃了。”
王兵器一擡手,一個工人背着三個氣瓶就出來了,手裡還提着一根管子。管子的當中,還有一個近似于發電機之類的小東西。
侯大山不明白地問韓行:“這是個什麼玩藝兒,不是背着炮彈出來了吧!要是炮彈不用大炮就能發射,我這個團長就失業了。”
李鳳藻還算文化挺高的,堵住了侯大山的嘴:“不懂就不要亂說,把我的思路都打斷了。”
王兵器一聲令下:“開始發射――”
這個工人就向着兔籠子和雞籠子跑去,離着還有四五十米的地方,他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然後手一擰管子,一股強烈的油氣流就朝着兔籠子和雞籠子噴了過去。噴射的時候,他一擰手上的小發電機,這股油氣流突然就變成了一股火龍,朝着雞籠子兔籠子飛去。
“轟――”地一聲,原來沒有燃燒的油氣也被瞬間點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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