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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回運東大隊

組織豪傑去抗日 沃土456 3469 2024-01-31 01:11

  早年和大哥一起共事過的小學教員于樹三寫了一副挽聯,借以抒發茌、博平人民的感情:

  一門三烈士,兄前仆,弟後繼,

  抗戰救國,堪同楊門媲美!

  七子盡英豪,屋俱焚,财充饷,

  毀家纾難,可與子文齊芳!

  韓行這個新8旅的作戰科科長,經常和五妹王秀峨配合工作。敵我鬥争的最終焦點,說白了吧,就是看誰的力量發展得比對方強大。按照毛主的話說,不是東風壓倒西風,主是西風壓倒東風。

  那時,築先縣的日僞軍共有5000左右兵力,據點星羅棋布,崗樓四處林立,封鎖溝縱橫遍布,使八路軍的活動受到極大的限制。

  暫時的情況下,敵人處于絕對優勢。

  在平原上開展遊擊戰争相比山區來說又比較困難,沒有山嶺、樹林,崎岖不平的地形可以利用。但是黨組織根據平原的特殊情況又提出了一是利用青紗帳,二是利用拆樓、破寨、拆橋、破路、藏糧、打狗,實行堅壁清野和敵人相對抗。

  在1940年春,抗日縣政府建立不久,就張貼布告,開會布置,開展宣傳,組織群衆,堅決而逐步地執行這些破敵措施。

  首先進行了拆樓、破寨()、拆橋工作,到1940年秋基本完成。然後廣泛展開了破路、打狗運動,經過了幾個春秋的工作,到了1942年春,在我抗日根據地全部完成。藏糧,則結合反掃蕩,反敵人搶掠的事實,向群衆進行宣傳教育,家家戶戶自己動手逐步實行。

  從聊城縣向南、向東南、和東二十華裡左右以外的各村莊,一無寨,二無高樓,三無糧食,日僞軍到我根據地掃蕩時,隻能當天回到縣城或據點内,否則,無法據守。

  村與村之間都是路溝相連,我抗日軍民拉車,走路,行軍都是在路溝裡,再加上河流無橋,日僞軍進犯我根據地時,機械化部隊無法活動。而老百姓撤離安全,遊擊隊進擊敵人無蹤,轉移陣地無影。

  日僞軍在我根據地内,隻有被動挨打。

  各村無狗,我遊擊隊夜間行軍,進出村莊,狗不叫,雞無聲,日僞軍無法探知我軍的行蹤。

  在聊城的東南鄉,這一片地方屬于築先縣的二區,在二區的王官廟有一支民團的武裝。民團武裝的團長叫白鳳儀,他多次帶領着群衆,打擊花牛陳據點日僞軍的搶掠。

  白鳳儀是王官莊白莊人,已年屆花甲,但身體很健壯。“七七事變”前是王官廟集市上的集頭,在家裡,他廣泛結交英雄豪傑,秉性剛直,待人忠厚,富有愛國思想,不僅在聊城的東南鄉,而且在聊城、陽谷、東阿三縣邊界及黃河南北部都是很有影響的人物。

  聊城縣東南的許多村莊,當時就有不脫産的民團武裝組織,遇有匪情便聚集起來,進行自衛戰鬥,匪情結束便各自回家,照常生産。所以,民間存有不少的槍支彈藥。

  這個花牛陳據點的頭子可能大家還不知道,他就是臭名昭著的陽谷一帶的紅槍會頭子陳二虎。這個陳二虎在範築先時期就差點兒害死了範築先,虧着是韓多峰替範築先走了一回閻羅殿,那一次範築先才幸免于難。

  紅槍會,這個民間的會道門組織勢單力孤,在強大的政治漩渦中,他必然要投靠一方。要是不依附一方的勢力,那就隻有被強大的政治集團碾死。

  這個陳二虎,他不投誠八路軍,也不投誠國民黨,偏偏投降了日本人,當了漢奸。自從當了漢奸後,鳥槍換炮了,紅纓槍換上了步槍,大刀片子換成了匣子槍,就連機槍都有了。

  白鳳儀和陳二虎,一個麥芒一個針尖,尖對尖,杠上了。

  白鳳儀仗着有鬼子給他撐腰,武器又好,就要有所“作為”,他就相中了王官廟這個地方,他就要欺負欺負王官廟,就要打下這個不聽日本人招呼的王官廟,拿下民團。

  陳二虎經過一番準備,訓練了一番他的蝦兵蟹将,拿着日本人給的武器,帶着1000來人,這回就要到王官廟走一趟。看看這個白鳳儀,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機關槍子彈硬。

  花牛陳離着王官廟反正也不遠,不到二十裡地,隊伍走了一個多小時,也就到了。

  早有人通報了王官廟的白鳳儀,白鳳儀一聽,也是虎目倒豎,大眼睛瞪得溜圓,罵了一句:“這個花牛陳的狗漢奸,不好好地在他的窩裡扒着,到我的王官廟來做甚,真是欺負我王官廟無人是不是。來人,敲鑼,集合民團,所有王官廟的壯丁,一律上陣。”

  白鳳儀的把兄弟多啊,于是大鑼一敲,民團在大街上喊道:“花牛陳那個不要臉的漢奸又來了。父老鄉親們,他們來了是見什麼搶什麼,就是一幫漢奸土匪。父老鄉親們,民團集合了,壯丁集合了,都拿上武器,速速去迎戰那個不要臉的漢奸陳二虎。”

  鑼聲一響,下到16歲的半大小子,上到55的老漢紛紛拿着鍘刀,刀片子、紅纓槍,鳥槍、土槍,漢陽造,隻要是能殺敵的武器,統統地攥到手裡,然後向王官廟擁去。也有一些年輕的婦女,也拿着一些鐮刀、斧頭的,跟在隊伍的後面。

  吳鳳儀很快地集合了一支3000人的隊伍,就堵在王官廟外的一片平地上,等待着漢奸陳二虎的到來。

  不一會兒,隻見遠方一支隊伍,穿着統一的黃皮,肩扛着統一的三八式步槍,浩浩蕩蕩地殺了過來。

  兩支隊伍慢慢地接近,然後壓住了陣腳,雙方都把機關槍支了起來。當然,白鳳儀這邊也就是有一挺老掉牙的機關槍,子彈要是不跑偏就不錯啦,而陳二虎那邊卻有十幾挺的歪把子機關槍,槍上的烤藍在泛着賊光。

  陳二虎的官兵都端着整齊的三八式步槍,而白鳳儀這邊呢,真是什麼槍也有,什麼農具也有,就是槍的話,也夾雜着許多的土槍、鳥槍。

  白鳳儀對着漢奸們是大吼一聲:“陳二虎,你聽着,你們不在花牛陳好好地呆着,跑到我們王官廟來做什麼?”

  陳二虎見了白鳳儀民團的這些裝備,是嗤之以鼻,嘿嘿一笑,對白鳳儀說:“白兄,幾日不見,怎麼脾氣見漲呀?我們來呢,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糧食不夠吃了,來借點兒糧食?”

  白鳳儀大罵道:“我們的糧食就是吃不了,喂了狗,也不能給你啊!你不是有日本爹嗎,找你那個日本爹要去啊。他們有大米、白面,什麼好糧食沒有呀,還上我們這個窮地方來借糧食?”

  陳二虎就是吊死鬼抹胭脂――鬼不要臉,聽了白鳳儀的話也不着急,還是笑着說:“白兄啊,你也不看看手裡的家夥,要是動粗的話,你是個嗎?要是不願意借我糧食也行,好話好說,咱們可以化幹戈為玉帛,從此還可以成為好朋友?”

  白鳳儀看他還要放什麼屁,問道:“你說說,怎麼叫化幹戈為玉帛,還可以成為好朋友?”

  陳二虎笑着對白鳳儀說:“這不就完了嗎,隻要你跟着我幹,保管叫你吃香的喝辣的,從此不用王官廟拿糧拿稅,咱們合起夥來打天下。”

  白鳳儀聽了是哈哈大笑說:“你是說讓我們投降你當漢奸,然後到别的地方去糟蹋老百姓是不是?這我得問問王官屯的鄉親們願意不願意。”

  白鳳儀回過頭來,對着王官屯的民團喊道:“兄弟爺們,姊妹娘們們,陳二虎說,隻要我們當了漢奸,他們就不來搗亂了。大家說,我們當漢奸,願意不願意啊?”

  民團們大聲地喊道:“不願意!不願意!”“滾他媽的漢奸,操他祖宗的漢奸。”“誰當漢奸誰當去,反正我們不當。”

  陳二虎一看,還費什麼話呀,這個白鳳儀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死幾十口子,他是不服軟,就想用武力征服。他對白鳳儀說道:“白團長,時間也不早了,咱們打算怎麼個打呀?”

  白鳳儀一看,光賣嘴什麼問題也解決不了,最終是要看實力的。于是說:“早晚脫不了二十四個坯(打坯幹早上活兒,每天早上的活都是有數的,那就是幹完了24個坯才能吃早飯),那就先單打吧!”

  陳二虎也點了點頭說:“那好!”轉過頭來就問手底下:“誰先上?”

  陳二虎這邊的李小猴,大聲地喊着說:“會長啊,我先上,就叫王官屯的民團們知道一下我們花牛陳的厲害?”

  白鳳儀看了一下團衆們,從團丁裡出來了一個青年杜仰雲,他對白鳳儀說:“白官啊,還是我上吧!”

  白鳳儀點了點頭,對他說:“一切要小心。”

  兩方還都存在着冷兵器作戰的思維,那就是兵對兵,将對将,盡量地減小傷亡,以威懾敵膽,從心理上戰勝敵人為最終的目的。

  那個李小猴使着一根白臘杆子的棍子,那條白臘杆子有六尺多長,有充足的韌力,甯彎不折,要是這條杆子打在了身上,打不殘的話,也得打個跟頭。

  杜仰雲使着一把單刀。在民團裡,單刀是一種常用的兵器,人人幾乎都會耍兩下子,但是要耍得好,那也得有真功夫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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