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團軍總部命令,由冀魯邊區轉進魯西北的津浦支隊、冀南軍區的青年縱隊第三團和129師的騎兵團歸先遣縱隊指揮,并将原範築先所部第五支隊編為先遣縱隊第二團.
集團軍還派遣115師344旅688團主力進抵朝城地區,由陳赓統一指揮,以協助魯西北黨組織恢複與開展工作。
1939年1月,中共魯西特委面對範築先犧牲後這一突然變化的形勢召開了擴大會議。根據上級指示,成立了中共魯西特委,決定張維翰代理第六區專員兼遊擊司令。
1939年1月14日,第10支隊和我黨領導下的其他部隊改編建立築先抗日遊擊縱隊,簡稱為築先縱隊。
特區黨委發出通知,緊急動員全體黨員團結群衆,堅持抗日遊擊戰争,掌握和控制魯西北的局面,在衛河兩岸堅持抗戰直到最後勝利。
魯西區黨委的建立及其決定的應變措施,使八路軍的軍旗在魯西北廣大平原上飄揚,八路軍的英雄兒女馳騁鏖戰在津浦鐵路以西、衛河兩岸的土地上。
聊城淪陷前後,以袁仲賢為司令員,管大同為副司令員的平原縱隊在齊河縣潘店附近的葛靖莊正式組建。
平原縱隊是由管大同帶領的31支隊和12支<隊、第28支隊等合編而成。
這支部隊經常活動在津浦鐵路西南、黃河西北的三角地帶。
由先遣縱隊指揮的津浦支隊、青年縱隊第三團和騎兵團也在這一帶活動。這一地區主要包括聊城、茌平、長清、齊河、平陰、禹城等邊界地區。
這些部隊互相配合,宣傳和組織群衆,發展抗日武裝,開展遊擊戰争,打擊敵僞頑反動勢力,分化瓦解會道門組織,以鞏固和發展我抗日根據地,保證我太行與冀南及山東的泰西和魯北的交通線安全。
他們徹底打垮了禹城南部的的反動民團蔣玉和部,沉重打擊了盤踞禹城西南的李連祥、雲茂才部,經常破襲濟南至德州段的鐵路、車站。
1939年2月,我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入齊河、禹城之間的敵僞大據點倫鎮,全擒馬良所部僞軍,繳獲三八式步槍120餘支,輕機槍2挺。
我軍在多次戰鬥中,都取得了勝利,繳獲了大量的輕武器、彈藥和物資,俘、傷、斃敵僞軍甚多。這對于穩定和提高魯西北人民抗戰必勝的信心,開創和發展抗日根據地,開展廣泛的遊擊戰争,有着重要的意義和作用。
日寇深感魯西北抗日武裝的嚴重威脅,盤踞濟南、德州之敵坐卧不安,時刻想蠢蠢欲動。日寇為鞏固其占領區,遂不斷糾集兵力,“掃蕩”我魯西北抗日根據地,妄圖報複和消滅我軍的有生力量。
1939年2月,敵人又一次“掃蕩”魯西北地區。
1939年2月14日,陳赓率八路軍渡過衛可,集結在冠縣東北,在這一帶活動,有力地支援了魯西北的抗戰。
2月17日,臨清的敵人乘汽車數十輛,超越館陶,進犯冠縣,被我打退。
2月18日,聊城的敵人乘40餘輛汽車進占莘縣。聊敵敵冠進占莘縣後向張魯集進犯,與陳赓所部騎兵連接觸。我771團予以痛擊,打退了敵人的進攻。
此後,敵僞向我報複,并企圖進占我根據地冠縣。
董固莊戰鬥後,魯西區黨委和先遣縱隊根據上級關于開辟泰西抗日根據地的指示,決定先前縱隊、築先縱隊分區活動。
先遣縱隊以大峰山為依托,面向平原,在運河以東開創平原抗日根據地。具體計劃為,先縱由冠縣東南莊出發,經堂邑北部,預定于琉璃寺、許樓等地與先遣縱隊指揮的部隊會合。
築先縱隊仍在原地,即朝城、館陶、堂邑、莘縣、陽谷一帶駐防,繼續在衛河兩岸發展根據地。
先遣縱隊在出發前,電告津浦支隊、青年縱隊第三團各派一領導幹部提前到達琉璃寺,共同商量行動計劃。
先前縱隊和魯西區黨委兩個直屬機關,按照司令部、政治部、後勤部、保衛部和特區黨委的順序排列的代号為雲南甲、乙、丙、丁、戊。
同時命令,劉緻遠為先遣縱隊的參謀長。
為了歡送劉緻遠這位英雄團長,張維翰特設宴為劉緻遠送行。
宴會就在冠縣司令部的會議室裡舉行。
築先縱隊的主要團級幹部都到了,和劉緻遠熟悉的營級幹部也到了不少。擺得菜是根據地裡生産的豬肉,和專業戶生産的蔬菜,都十分的新鮮,喝的酒是老白幹,這是根據地裡最好的酒。
張維翰見大家都到齊了,首先說:“這次先遣縱隊調劉團長去當參謀長,好事啊,劉團長是我們機槍營的營長,以後又為直屬團的團長,可謂是屢立戰功,功績卓著。上級領導真是慧眼識真金,用人真是用對了。大家祝賀啦!”
大家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張維翰又對大家說:“可能有的人對劉團長的底子熟悉,可能有的不一定知道的這麼詳細。好吧,我就把劉團長的光榮曆史說一遍吧!
劉緻遠同志,1926年6月因生活貧窮,參加了軍閥部隊,後入馮玉祥部任三旅五團副團長兼營長,是老行伍了。1933年加入中國***,是老革命了。同年8月率部接受察哈爾抗日同盟軍改編,任第八師副師長,後升為師長、第二軍軍長,是最早和日本鬼子進行面對面戰鬥的。1934年調上海中共中央軍委負責情報、保衛、交通工作,也算是中央機關的老領導人了。1936年赴延安抗日軍政大學第一期學習,并兼任第十一隊軍事教員。抗日戰争爆發後,他被派到山東工作,以後的事情我就不用說了,大家都知道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不到劉緻遠的資格這麼老,真是一個老革命了。
張維翰說完了,又對劉緻遠說:“現在就請劉團長,不劉參謀長說一下吧!”
大家又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劉緻遠趕緊往下擺了擺手,叫大家不要再鼓掌了,謙虛地說:“張司令把我說大了,說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别人不清楚,我還不知道我吃幾碗幹飯嗎,我其實就是一個兵頭,說白了吧,就是在縱隊的領導下,派給我任務,我就領着部隊沖鋒陷陣的兵頭。要是叫我單獨指揮别人打仗,我嗎,真……真還有些不夠資格。”
劉緻遠越是這樣說,大家越是對他佩服。人,隻要謙虛了,還能進步。
劉緻遠對着張維翰說:“張司令呀,我有個請求能不能講?”
張維翰說:“說吧,隻要是條件允許的,我一定答應。”
劉緻遠就提條件了:“領導把我扶上馬,我感謝,能不能再送我一程。”
“怎麼個送法?”劉緻遠問。
“叫韓司令送我幾個月?”
“什麼!”張維翰一聽就急了,“你這是砍下我的胳膊,再安到你的身上。你這是什麼意思吧?”
劉緻遠笑着說:“說實話,打仗指望的是什麼,一是指望政治思想,戰鬥素質,二就是指望裝備,我們直屬營為什麼硬實,還不是指望着有機槍營、迫擊炮營撐腰。再說我們縱隊吧,為什麼出名,還不是有重炮團,坦克營撐腰,可這些裝備是哪裡來的,我就不說了吧。跟着韓司令這樣的人打仗,我心裡踏實。”
“那不行!”張維翰是一口否決的劉緻遠的請求,“你心裡踏實了,我心裡就不踏實了。韓司令是我築先縱隊的人,離不了的,哪能是你随便調動的。”
劉緻遠心裡樂了,他也知道張維翰絕不會答應讓韓司令陪自己幾個月的。哪能說,自己這個參謀長上任,再陪着一個副司令的。
劉緻遠就把條件降低了,說:“這個參謀長也是頭一次幹,叫韓司令呆上兩天,給我把把關,然後再把韓司令送回來,張司令看怎麼樣?”
“那也不行!”張維翰有些生氣,“你還蹬着鼻子上臉了是不是,你以為上先遣縱隊是上托兒所是不是,去了還帶着個保姆,不叫人笑掉大牙。”
“那我就不去了,就在這裡當團長算了。”劉緻遠也假裝着生氣地說道。
張維翰也知道劉緻遠這是在賣盟,以鬧玩的形式在給自己提條件,也假裝生氣地說道:“那你這個團長也别幹了,就到禁閉室裡呆着去算了。”
劉緻遠的條件再降低了,說:“兄弟們感情太深了,就叫韓司令送送我,送我到琉璃寺後再回來行不行?”
“這個嘛!”張維翰聽到劉緻遠的這個條件也不算高,再說他也是築先縱隊的老人了,派人送到那裡,也算是對劉緻遠的愛護,也算是對先遣縱隊的尊重。張維翰隻好說“可以考慮。”
劉緻遠和張維翰的“對抗”完了,大家這才喝酒吃肉,兄弟情長,推杯換盞,半醉方休。
送劉緻遠的時候,張維翰對韓行說:“劉緻遠非要你送送他,你就代表築先縱隊送他到琉璃寺上任吧!快去快回,戰事緊張,這裡也離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