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處長剛領着細青進來,就對着旁邊幾個參謀使眼色。那幾個參謀都是些什麼人啊,都是些人尖子啊,哪能看不出事來,趕緊一個個溜了出去,張處長也要走,韓行叫住他說:“張處長,你不能走,你在這裡也好協助着我工作,要不,老些工作上的事情說不清楚。”
張處長笑了笑說:“韓參謀長呀,你是個什麼人品,我們大家還不知道嗎!我……我……這會兒确實也有一些私事,需要辦理一下,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就看着辦吧!”說完,不等韓行再挽留,趕緊腳底下抹油――蹿了。
細青倒是心中大樂,幹脆搬個闆凳就坐在韓行跟前了,就像拉家常一樣,對韓行直言不諱地說:“韓參謀長呀,你不會是升官了,看不起小妹了吧?”
韓行眉頭一皺,說:“這是哪裡跟哪裡呀,你以為你這樣一鬧,把小事鬧成了大事,這個事情就成了,是不是?”
細青倒是不生氣,不緊不慢,和顔悅色地說:“自從我見了你以後,就喜歡上你了。我看咱倆挺合适的,一個郎才,一個女貌,天生的一對,地上的一雙。”
韓行怎麼聽着這些話,怎麼覺得别扭,細心地勸她說:“你是個好姑娘,可也别剃頭挑子一頭熱啊!天下好男人有的是,你得問問我願意不願意,是不是?哪有這樣說大白話的,羞不羞呀?”
“這有什麼好害羞的,”細青說話倒是直來直去,“你看看人家月英,都直接和孫三民的三連長睡上了,我這還是溫柔的。你就快刀斬亂麻,把我要了算了,要說我,那身上可是白白嫩嫩的,什麼零件都不缺,你要是真願意檢查一下,那你也随便了,我是怎麼着都行!”
“那就請你趕快走吧!我還有工作要幹。”韓行下了逐客令了,真從心裡膩歪這個太另類的姑娘,但願她走得越遠越好。
“憑什麼讓我走,我就是不走,哪裡有不吃腥的貓兒。我就不信,你見了女人,特别是像我這麼漂亮的女人不動心。那些男人見了我,一個個都和狗兒似地跟着我,但是我對他們絲毫不動心,就是見了你,心裡動心了,就覺得你哪裡都好,沒有一點兒缺點。看見你好怎麼的……”
對待這樣想法的姑娘,韓行真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了。虧着還沒有怎麼着她,真要是和她親近點,那細青要是耍起來,自己可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了。攆她她又不走,不攆她吧,在這裡算是怎麼回事,别人還真以為和她有一壺呢!
就在韓行左右為難的時候,閨妹從門外走了進來。
要說閨妹為什麼上這裡來呢,那也是上午的事情叫她很不放心,她怕就怕細青纏着韓行不放手。自己是韓行提拔上來的人,那也就是韓行的人了,放着這麼便利的條件而讓細青占了先,做為一個10朵金花裡的女人,不是顯得太無能了嗎?
所以晚上閨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知不覺地就到司令部裡來了。進了門一看,細青也在這裡,當然火就上來了。不過她耐着性子在門外聽了一陣子,原來是這麼回事呀,人家韓行對你根本就不感冒,你卻死纏着人家,哪有這樣耍無賴的呀!
所以閨妹一進屋就罵上了:“真是個賤貨!我看你就是個賣b貨,人家根本就不願意要你,你還趕着鴨子上架!真是上劍不練練下賤(劍),你兔子頭上插雞毛――算個什麼鳥哇!”
要說罵架,細青也是張飛不服諸葛亮,一看閨妹罵上了,她也不能閑着,也反嘴罵了起來:“你以為你是個大家閨秀呀,你要是個大家閨秀,還上這裡來幹什麼?是不是你那個小b癢癢了,到這裡來找刺激來了,要不是來找刺激,那你上這裡來幹什麼呀?你那小心眼子,以為我看不出來呀,你還不是挂着這裡嗎,司馬昭之心,人人皆知呀,你就别描了,越瞄越黑呀……”
兩人的罵架不堪入耳,韓行捂着耳朵趕緊出來了,一看張處長其實就在旁邊捂着嘴樂呢!韓行對他臉一黑,就趕緊命令道:“趕快去找工業局的陳局長,就說我有要事找她。”
盡管張處長還弄不清陳蘋和韓參謀長的關系,但是也趕緊執行命令去了。
好在,工業局離着司令部也不太遠,不一會兒,陳蘋慌慌張張地跑來了,對韓行敬了一個禮說:“韓參謀長,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韓行趕緊就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小聲對他說:“是這樣的,我看直屬一營的細青和情報隊的閨妹對我好像都有點兒意思,他們在司令部裡打起來了。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陳蘋聽了這個事後,笑了,說:“你是參謀長,這些個人問題我不想參與,你不是有權利嗎,給她們一人一個處分,不就完事了嗎!我能幫你什麼忙呢?”
韓行說:“我不想動用權力,隻想私下解決。你就說你是我的未婚妻,叫她倆死了這條心,然後把她倆攆走。”
陳蘋想了想,于公來說,他是自己的參謀長,這個命令不能不執行。于私來說,他是自己的老上司,又說是自己和他有後世的姻緣,還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還有,在關鍵的時候,韓參謀長總能舍身保護自己的安全,還是個不錯的人,在這個時候,自己應該幫助他才對啊。
于是,陳蘋點了點頭說:“好了,這個忙我幫定了。不過以後,你可别拿着這個事當作話巴,要挾持我啊!就和上次那個良種的事情一樣,還鬧得滿城風雨的,叫我擡不起頭來。”
感動得韓行恨不能眼淚都流出來了,趕緊說:“我那陳蘋,陳局長啊,你就趕緊吧,要不,我真沒法活了呀!”
陳蘋理了理頭發,整理了一下衣衫,挺着兇膛到了屋裡,看到細青和閨妹兩個人吵得還是天昏地暗,一副誰也不肯服輸的樣子,就在旁邊一陣子冷笑。
細青和閨妹兩個人吵了一陣子,看到還有一個冷笑的女人站在那裡,也不再吵了。閨妹原來的情報隊就駐在工業局裡,是認識陳蘋的,她驚訝地說:“陳局長,你怎麼來了?”
陳蘋笑了笑,說:“我以為是誰呢,一個是情報隊的閨妹大妹子,一個是直屬一營的,都是南征軍的骨幹,一個戰壕的戰友,還有什麼吵頭。你倆争了一陣子,還把不把他這個未婚妻放在眼裡?”
二人一聽,未婚妻,誰的未婚妻,于是一齊問:“你究竟是誰的未婚妻?”
陳蘋理直氣壯地說:“我是韓行的未婚妻啊,難道不像嗎?”
細青和閨妹仔細看了看陳蘋,雖然個子不算很高,但也是眼睛大大的,眉毛黑黑的,白白的臉大大的,也是一副富态相,雖然說不上絕世的美女,但也是一表人才,十分的受看。
細青最先琢磨過來了,說:“不對呀,沒聽說韓參謀長有未婚妻呀,你不是韓行臨時叫你來頂帳的吧,想把我們倆攆走是不是,沒門呀,我們不聽!”
閨妹這時候也不和細青打仗了,反而向着細青說起了話:“真是你來幹什麼呀,怎麼跑到這裡來冒充韓行的未婚妻來了。你趕快走吧,我們不理你!”
陳蘋聞言大怒,斥責閨妹說:“真是越說越不像話了,把你們的潘隊長或者張大千叫來,我有話對他們說。還有你,你也把孫賽花叫來,不好好工作,跑到司令部裡來無理取鬧,還有沒有紀律?!”
正說着話,張大千和孫賽花都來了,原來是張處長看到事情鬧得不可收拾,隻好打電話把她二人請了來。張大千進了門二話不說,對着閨妹就是一腳,罵道:“你還嫌領導不夠忙是不是,跑到這裡搗亂來了,還不趕緊回去。本來今天的禁閉還沒有坐,以為放你一碼,也就算了!沒想到你是蹬着鼻子上臉是不是,那好,關三天的禁閉,少一天都不行。”
真是現官不如現管,閨妹沒有再說一句話,低着頭,窩到一邊去了。
那孫賽花也不是好脾氣,照着細青就是一個耳刮子,罵道:“真是在我們那裡浪還不算丢人啊,還跑到這裡來浪。你以為韓參謀長能随便看上你,那韓參謀長是鶴立雞群,千裡挑一,不,是萬裡挑一的人物,你也不尿泡尿照照你這個樣子,就你這個熊模樣,就和好幾天沒吃飯似的,瘦得皮包着骨頭,我看着都惡心,狗見了都不吃,一看就是個沒福的樣子,誰找到你誰倒黴,你還能配得上韓參謀長?要說還是那陳局長富态,那真是和韓參謀長是天生的一對,地上的一雙,一對絕配兒。細青你就别想啦,癞蛤蟆想吃天鵝肉,趁早死了這個心吧!你還給我惹事惹到了這裡,我不槍斃你就算便宜你了,你要是再惹事的話,那你就滾吧,滾得越遠越好,願意上哪裡浪就上哪裡浪去!”
幾句話罵了個細青個狗血噴頭,把細青糟踐得一文不值,細青被罵得都哭了起來。
韓行看到了這個結局,倒有些可憐起閨妹和細青來了,她們是動了真情,可是現實卻不能給她們好的結局。
強化訓練還在有條不紊地進行着。
跳完了三米的跳台,就應該是跳傘塔軟着陸了。真的跳傘塔,韓行在濟南見過,那是一座鋼筋混凝土的塔狀建築,塔高61.3米,約有20層樓那麼高。要是建一座真的跳傘塔,沒有時間,也沒有必要,不過土跳傘塔,還是可以建立的。
韓行叫設計院的工程師們設計了幾個鐵的架子,越高越好,上面再架上一架橫梁,也就是t形架,底下中間用電動卷揚機當動力,一啟動電扭,從t形架上下來了鋼纜,鋼纜上有一個圓圈,正好把降落傘打開挂了上去,也就是把降落傘打開了。鋼纜把降落傘慢慢拉了上去,然後跳傘員一拉繩子,降落傘就落了下來,底下呢,是軟軟的棉包和拉好的布。
這樣呢,主要是練練跳傘的膽量和找一找跳傘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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