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說:“這也就是一個放紅薯的地窖。”
韓行知道,在魯西來說,紅薯是重要的雜糧,秋天收了紅薯,存放紅薯是一件大事兒,所以很多的農民就挖了存放紅薯的地窖。
韓行對房東說了聲:“我下去看看行吧!”
房東說:“怎麼不行啊,下去看看有啥?”
韓行從打開的地窖口子進去看了看,地窖上面的口子有一米多,地窖深有三米多,底下的空間還真不小,足有四、五個平方,放十多人個絕沒有問題。空氣嗎,也算可以,除了有些犯悶以處,也算憋不死人。
韓行對王秀峨說:“王局長啊,你看把犯人關在這裡怎麼樣啊!”
王秀峨點了點頭說:“我看不錯的,就和進了保險箱一樣,再不怕犯人逃跑啦!”
當晚,就把十幾個犯人沿着梯子押到下邊去,然後把梯子再抽上來,派兩名戰士在井口站崗。這樣,既保險,戰士還能輪班多休息一下。
以後,一到宿營地,就找有地窖的地方,自從使用這種獨特形式的監獄以後,還真起了作用,從沒有跑過一個犯人。
有一次在敵人的“鐵壁合圍”中,縣政府和公安局被敵人包圍了。上級決定要公安局突圍,從敵人的縫隙中鑽出去。可是公安局帶着十幾個犯人,這對突圍來說是很大的累贅。公安局就想到了地窖的辦法,就把犯人放到了兩個地窖裡,裡面放進了水和幹糧,上面放上兩個大石磨蓋住,又搬了兩個大石磙壓在頂上。
兩天後,日本鬼子掃蕩過去,韓行和王秀峨帶着公安局回來,又找到了那兩口地窖,打開一看。還好,十幾個犯人一個也不缺,平安無事地呆在裡面。
抗日戰争中的流動公安局,流動監獄,由于當時沒有具體的法律、條文,關于逮捕、判決和執行鎮壓案犯的權限和方法,隻有一般的原則規定。對于那些罪行昭著,民憤極大的漢奸、特務、土匪、惡霸,隻要抓住,由縣長批準後即可就地處決。
對于那些罪行不太惡劣,經過教育後有悔改表現,關押後最多一個多月就把他們釋放了。因為環境惡劣,沒有條件長期關押犯人。但是監獄也對在押犯人做了明确的規定,凡逃跑的,抓回來就從嚴處理,事實也是這樣執行的。
有一次,在城南孫堂一帶,公安局夜間被敵人包圍了。鬼子來得很突然,等公安局發現了有情況時,鬼子已經來到了跟前,還沒有來得及轉移犯人,就和鬼子交上火了。8朵金花和青年挺進隊的人是邊打邊撤,拼着命才突出了敵人的重圍。
那些犯人呢,也是四散奔逃。
可是,等到敵人掃蕩過後,沒有幾天的功夫,就有十幾個犯人陸續地找到縣政府的駐地,回公安局投案自首來了。
通過他們的表現,說明他們是相信政策的威力的,由于他們能投案自首,經過上面批準,對他們十幾個人進行了教育,再次交待了政策,然後從寬處理放他們回家。
當時在城南高屯,有杜廣海、杜廣燕親兄弟倆,他們在高屯一帶獨霸一方,手中有槍,欺男霸女,無惡不作。高屯有個姑娘,已經許配言屯了,但是杜廣海、杜廣燕兄弟倆見姑娘長得漂亮,硬硬地搶到自己的家裡來,輪流被二人奸淫。
先上來,他們還把姑娘藏起來不叫見人,時間長了,也不避人了,還拉着姑娘到處轉悠,影響極壞。
村裡人都知道這是搶來的姑娘,姑娘的娘家也知道了。但是敢怒不敢言,誰也不敢到他家裡來要人。
公安局接到命令,對待這樣欺田霸女,無惡不作的壞人,立即逮捕法辦,絕不客氣。接受到這個任務後,韓行、王秀峨、閨妹、細青,去執行這個任務。
這一陣子,閨妹有意地疏遠細青,而和王秀峨靠近。細青呢,心裡也明白,你不是和我疏遠嗎,怕我和韓行接近嗎,那也好,我幹脆就和韓行靠得更近了。
王秀峨熟悉地理,在前面領着路,後面緊緊地跟着閨妹,韓行跟在閨妹後面,細青斷後。細青看到後面沒有什麼情況,悄悄地接近了韓行,靠在了韓行身上,故意在韓行身上撒嬌地說:“我有點兒害怕。”
閨妹的耳朵多尖啊,早聽到後面的動靜了,回頭警告細青說:“這是在執行任務,注意安靜。”
“哼,”細青不滿意地嘟囔了一句,“還沒當局長來,管得真寬。”
閨妹煩了,回來吼了一句:“說得就是你,沒聽見嗎!”
幾個人很快地到了高屯,生人進村,傳來了一隻狗的叫聲。一個叫都叫,整個村子是狗吠一片。幾個人穩住,叫狗叫了一陣子。
看家狗們叫煩了,也沒聽到什麼動靜,也就不再叫了。
由于事先踩好了點兒,王秀峨領着三人輕手輕腳地摸到了高家老大杜家海的院子門外。王秀峨貼在了杜家海的大門口,豎起耳朵聽着,屋裡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哭泣聲,那哭聲很凄慘,一陣緊一陣松的。
王秀峨給細青打了一個手勢,叫細青看住老二杜家燕的院子門口,防止他跑掉。
王秀峨然後一個鹞子翻身,輕輕地翻進杜家海的院子,連牆都不扶,然後她輕輕地打開了杜家海的院子門。
韓行和閨妹閃了進去,細青留在門外,監視着杜家燕的院子。
堂屋裡,杜家海象是正在對一個女人施行着暴力,輕了,那女人就**得輕,重了,那女人就**得重,不過那叫聲,叫人聽了心裡發顫。
旁邊的偏屋裡,也象是一個女人在大聲地罵着:“作孽呀,作孽呀,人不作不會死,要想死,都是自己作的啊——老天呀,你快來管管吧,無法無天了呀!作死了啊——”
幾個人貼在了門口,從門縫裡偷偷地往屋裡瞧。這一瞧,恨不能把韓行的肺都氣炸了。
明亮的油燈下,屋裡的一個姑娘披頭散發的一絲不挂,正在被綁在屋裡的一個頂梁柱上,雪白的胴體上出現了一道道的鞭痕,大大的**上,兩顆“葡萄”上被挂上了兩個酒瓶子。酒瓶子還在姑娘的掙紮下胡亂晃蕩着,不時地相碰,發出了叮叮當當的響聲。
這個可惡的杜家海也是一絲不挂,一邊拿着油燈在姑娘的下體上照着,一邊還發生了淫穢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兩座高山,一馬平川,河邊青草,無底的深淵。哈哈哈……哈哈哈……”
杜家海可惡的幫兇,他那個小兄弟也在迅速地膨脹着,漸漸地挺起來了。從毫無精神,變得生機勃勃,從下垂變成了平直,就要掃蕩着這個無辜的姑娘。
杜家海還一個勁地捏着這位姑娘雪白的**,“我那小馍馍哎,白白軟軟的小白馍馍喲!”
疼得這個姑娘吱吱喲喲地大喊起來。
韓行心裡大罵道:“這叫什麼,這就叫性虐待,這是你的老婆嗎!就是你的老婆,你也不能違反婦女的意志啊!”
王秀峨、閨妹都沒有結過婚,見了這種淫邪的場面,哪裡還能看得下去。王秀峨是大呼一聲:“淫賊想幹什麼,太無法無天了。”一腳就把門給踹開了,撲了進去。
韓行和閨妹提着槍也沖了進去。
杜家海正在赤身祼體地玩得高興,一見屋裡闖進來二女一男,也是吓了一跳,兩腿之間的小兄弟立刻軟了下去。他兩手捂着他那個小兄弟,還有點兒猖狂地喊道:“不知哪裡來的大俠,我沒有得罪你們啊,你們到我屋裡來幹什麼?”
“啊——呸,”王秀峨對他大吼一聲,用槍點着他的額頭說,“你還哪裡算個人啊,就是個禽獸,良家婦女是你這樣糟蹋的嗎?”
韓行越看他越生氣,上去就是狠狠地抽了他一個耳光,罵道:“你這個人渣,早就給你記着賬哩。我看你也快作到頭了,就等着政府的處罰吧!”
閨妹趕緊給那個姑娘從頂梁柱上解了下來,并給她套上了一件衣服。這位姑娘也弄不清這三個人是幹什麼的,以為是出了狼窩,又入虎口,還是吓得瑟瑟發抖。
閨妹就勸她說:“姑娘不要害怕,我們是抗日政府的人,就是要對這些壞人實行專政的。”
這個杜家海一聽說這三個人是抗日政府的人,還想抵賴,強詞奪理地說:“我又沒當漢奸,你們抓我幹什麼?憑什麼攪了我的好事兒。”
韓行聽着他的話就生氣,又給了他一個狠狠的耳光,罵道:“你不當漢奸就沒事了嗎!你搶了人家良家閨女,弄到家裡來随便奸污,這就是錯誤。不要以為鬼子來了就無法無天了,願意怎樣作就怎樣作了,中國還有王法,抗日政府就是給普通老百姓撐腰的。少說廢話,跟着我們走吧,到了縣公安局,自然對你有個說法?”
杜家海一聽說是要把他押往縣公安局,知道自己做的這麼厲害,哪裡還有活命啊!耍着賴,躺在地上不起來,他那個小兄弟早就軟不拉踏的,成了一攤泥了。
一個流氓死皮賴臉赤身祼體地躺在地上,就連久經江湖的王秀峨和閨妹,也是覺得不好處理。韓行可不怕這個,不是他這個小兄弟好惹事嗎,那就給他這個小兄弟一點兒顔色瞧瞧,朝着他的裆裡就跺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