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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三章 太子代祭

我要當球長 漢風雄烈 4850 2024-01-31 01:11

  “噼裡啪啦,噼裡啪啦…………”大清早的,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就在南京城響起,此起彼伏。??火然?文???.?ra?n?en`也把陳鳴從睡夢裡拉出來。

  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經白亮。再看了一下自己趴在自己懷裡的李小妹,陳鳴小心的抽出胳膊來。李小妹沒有醒,昨夜的戰況太激烈了。卧房旁邊早準備好的有熱水,跳進大木桶中泡上一刻鐘,然後麻溜兒的就跳出來了。

  早上洗澡一般來說不是中國人的習慣,但是早上洗澡确實有助于促使血液循環更加旺盛,并且清潔的感覺本身就可以調整心情,使精神更加飽滿。陳鳴上輩子沒這個條件,也沒這個時間,現在他有了。一切都是底下人準備的麼,如果陳鳴願意,他甚至隻需要躺在水利,揉背搓肩擦身子,就會有排着隊的美女來代勞。

  陳鳴是五天前回到南京的,他帶着近衛旅從天津進到了曹妃甸,然後近衛旅留下兩個團防守曹妃甸,也算是制衡北塘清軍的一個點,可以從側面進攻北塘,從側後威脅軍糧城麼,而其他的人就跟着陳鳴回到了南京。

  現在五天過去了,南京城裡的年味也越來越濃了。

  簡單的早餐擺在陳鳴跟前,一同送到的還有厚厚的一摞報紙,放在最上面的是《中原日報》。

  陳漢遷都了,《中原日報》也搬家了。陳漢沒有從頭再搞出一份新的國家報刊來,在南京這個談不上中原的地方,《中原日報》繼續着自己官方第一喉舌的生涯。

  開篇頭條不是别的,而正是最近吵鬧的天下皆知的軍人合作社分家事宜,’大分裂‘終于來到了。

  陳鳴眼睛在方正字上一掃而過,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因為現在的這一幕在軍人合作社成立之初他就已經預料到了。隻是想到國安傳來的消息,那大會議上的一次次争吵,卻也真的讓人傷感。

  當然,這不能說軍人間的戰友情誼在切身的經濟利益面前也一樣的薄紙樣兒脆弱。而隻能說連續幾年的吃虧下,軍人們的忍耐心已經達到了極點。所以當秋季收獲的季節結束之後,一股潮流掀起,然後就無可阻擋的沖垮了那道名為‘戰友情’的堤壩。

  親兄弟,明算賬麼。

  事情鬧得很大,也幸虧趕到了陳鳴戰京津的時候,還有乾隆的翹辮,連續的重磅消息搶占頭條,這才一直沒上各大報紙的頭版頭條。不然的話,軍人的形象問題多少要受到一些打擊的。

  從一開始的争吵,到最後的撕逼大戰。各個省的分部講事實擺證據,當所有的矛盾都徹底爆發出來後,等待軍人合作社的結果就隻能是分家。從一個覆蓋了半個中國的龐然大物變成了一個個以省為限制的獨立經濟體,普通的老百姓可能自從報紙上的爆料裡隻看到金光閃閃的金錢,但在另外的一群大商人眼中,那就是撓頭了。這個範圍還包括那些洋人們!

  對于報紙上的爆料,後者比中國本土商人更加重視,因為這是一個估摸中國經濟和收入水準的重要資料。

  除了《中原日報》,一塊抵到陳鳴手中的還有其他的十幾份報紙,各種類型的都有,甚至有兩份還是與足球和跑馬賭盤相關的小報。後者紙質粗糙,印刷質量差,價格更便宜到一銅分一份。銅分是複漢軍新增加的一種小額金屬貨币,複漢軍取消了銀分,改為銅角,一銅角就是一銀分,十銅角頂一銀角,十銅分合一銅角。

  雖然陳鳴很欣喜的看到足球和賽馬短短一年多時間裡就在南京生根發芽了,也很高興的看到報業的發展,但對于小報的危害他是很清楚的,已經敦促政府方面出台一個《新聞法》,對于報社和報紙都要有相應的規章制度。這個時代可不需要啥子的‘新聞自由’!

  早上吃飯的時候順着看報紙,陳鳴似乎也養成了一個很不好的習慣。但他真的沒時間在飯後再悠閑悠哉的縱覽報紙。乘着馬車,兩邊數十名侍衛,從太子府抵到大都督府幾分鐘的時間就到了。

  “殿下,英法、普魯士、奧地利都轉來了要正式建立領事館的請求。”

  “父王怎麼說?”

  “大王說為時尚早,不如再緩一年。”

  陳鳴剛在大都督府裡坐下,汪輝祖就捧着一摞厚厚的文件進了來,明着是要有無數的事情彙報。而實際上作為陳鳴出征後留守大都督府的長史,汪輝祖眼睛中最最重要的環節是陳惠的健康。他今天出現的這麼早,是因為半個小時前他剛收到了密報。

  “我爹昏過去啦?還是在婉嫔床上?”陳鳴的臉色很精彩很精彩。

  “殿下,消息千真萬确。”

  “可是我娘傳來的信兒?”

  “不是王後娘娘,是趙二喜那一條線。臣已經派人聯絡王後娘娘。”汪輝祖再好的涵養,這個時候嘴角也禁不住抿出了一抹笑。

  而陳鳴此時的感覺就十分之複雜了。一方面那個啥是吧,可另一方面他又想讓陳惠健健康康的占着位置。否則輪到他坐龍椅,他還怎麼能輕易地領兵出戰?

  皇權的誘惑力是沒得說的,可戰場也是陳鳴的摯愛啊。統帶千軍萬馬,橫行天下,那是何等暢快的事兒?

  樯橹飛灰湮滅,敵酋倉皇而逃。

  算上前世的歲數,加上這一時刻穿越的時間,陳鳴也才三十多歲。戰争對男人的誘惑比囊中之物的皇權又少幾分呢?

  對比開國皇帝,當一個‘唐太宗’也沒什麼不好的。

  可他也必須承認,陳惠的健康如果真的不好了,陳鳴自己的地位也就越發的固若金湯。而且他心理面也隐隐的在可憐着陳惠,陳鳴自個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陳惠與高氏的感情已經到了相敬如賓的地步了。被自己老婆、‘孩子’如此對待,陳惠怎麼不是可憐人呢?

  這就是天家無父子啊。

  “陳崗呢?”

  “陳大人與彭忠瑞聯系是更緊密了。隻是這兩者與新儒家對立也越來越尖銳了。”汪輝祖曾經是多麼擔心陳崗的身份啊,結果這位陳家大爺自斷前程,不跟前途光明的‘新儒’攪合一起,雖然後者很可能根本就不帶他一起玩,沈國貞可是陳鳴的鐵杆;但他非要同彭忠瑞一塊站到舊儒的坑裡,那就免不了的要一點點的給時代埋掉。

  汪輝祖退下後,陳鳴在位置上坐了好長一段時間,最終,内心裡的重重複雜情感都化為了一次長長地呼氣……

  這一天一切如常,陳鳴在大都督府裡耗了半天,下午時候走了一趟成均公學。他的寶貝兒子已經四周歲了,再有兩年也該入學了。對于這所中國第一的貴族學校,陳鳴很關心的。當然也是為了散散心。

  學校是一個‘世外桃源’,這裡面也少不了你争我鬥,可對比外面,那就溫柔的像個懷春少女。再說了,現在的成均公學還隻是一個小學。

  剛剛走進學校,陳鳴就聽到了孩子們的歡笑聲。現在的成均公學才隻有三個學段,三年級往上還都空着呢。

  成均公學有相當一部分外國老師,他們在交手學生外語的同時,自己也在全力的學習中文,因為中文的甲乙丙丁四級考試,每過一級都能給他們帶來額外的薪水加成。這些老師學習中文的**很強烈。

  當然,最能感受孩子歡樂的地方還是操場。大操場上正在上體育課的一年級三班。

  陳鳴都能從中看到幾個熟人,比如陳繼卿的兒子,比如蘇祿候的孫子,還有陳崗的兒子。

  作為一個貴族學校,德智體美勞是對教學宗旨的基本定位。成均公學裡如果誕生出一個書呆子,那是學校的恥辱,相比起傳統的知識傳授,自然和體育的地位似乎要更加突出。前者開闊學生們的眼界,後者鍛煉學生們的體魄和意志。

  聽着孩子們的歡笑聲确實很能讓人散去内心的煩惱。隻是啊,陳漢現在隻有這麼一所成均公學,在地方州縣裡,很多州縣的公立學堂老師都配不全,而即使有了老師,也很少有學生去讀。在很多人眼裡面,科舉考試中含金量最高的進士科還是靠‘四書五經’的!

  陳鳴也不急。這事兒,就要一點點的轉變。而且他們手中合格的‘老師’數量也堪憂,各省雖然都建立了師範學院,可要等合格的學生走出校門,還為時尚早。

  就在心身輕快的陳鳴遊蕩在成均公學的時候,同時間下關碼頭外的一家街邊小店裡。

  兩個年級不大的年輕人相對而坐,桌子上隻有一涼一熱兩道普通的菜肴,再人手一碗米飯。一旁放着一個茶壺和倆水杯。

  “沈源,你真要去四川做工啊?那裡現在的局勢還不明,第一師雖然勢若破竹,但它還要兼顧雲南,萬一戰事波折,苦的可就是你這樣的公員了。”

  黃定友感覺自己同窗實在太輕率了。他家中就算有困難,也不該輕易的跑去四川啊。如果去了四川堅持不下來,半途而廢,這就等于身上有了莫大的污點,就很難再有出頭之日了。

  沈源今年十八歲還不滿,他放下筷子,臉上帶着苦澀,如果有别路可走,他如何願意冒險去四川呢?但他父親上半年病去,家裡的家當為了給父親看病買藥是賣了個精光。而母親因為悲痛卧床不能起,家中弟妹年紀又不大,他這個做長子的如果還不能挑起家裡的大梁,那就枉為人子了。

  “定友,我家中是實在揭不開鍋了。家母體弱,還有一雙弟妹在,我身為長子長兄,必須把這家給撐起來啊。”到四川工作是有危險,但薪水也豐厚啊,而且收錄條件也低。

  “戰區省份公員的工資比其他地方本就高出一級,政府外派的工作隊,如流動法庭,薪水比呆在城裡的公員又要高上一級,加上補貼、津貼,我每個月就能拿到十五塊銀元的,這樣家中不但吃食花銷有了,還能存下一筆錢來。等過上幾個月家中的經濟好轉了,我就要田不要饷。辛苦傷幾年,我沈家就能重新站起來。”

  沈源給自己的同窗算起了自己一個月除了銀元外還能拿到的物質補助。包括兩雙鞋子、二十斤大米、五斤油、兩斤糖、十斤水果、五尺布、五斤雞蛋或五條魚,全攏在一塊怎麼的也能值上一塊多銀元!那油米雞蛋水果糖啥的,正好給他母親弟妹補補身子。

  小門小戶人家,這些實物補助拿回家裡貼補家用,每個月能給家裡剩下很多錢的!

  “不過我聽說你們下鄉之前,要先在哪個政治和法律學院學上幾個月!?”

  “是有這麼回事。我們這一批人的學習點都在武漢。學習期間每天吃住都在學校,逢十休息一日,待遇還不變。”沈源說道這裡感覺着很安心。而黃定友卻噗嗤一笑,“你小子真是鑽進錢眼裡了。學校裡吃住待遇固然一等一的好,可制度嚴格,一切都以軍隊的紀律為先。每日清晨六點就要起床跑操,圍着校場跑上三圈。接着再是早讀,到七點,全校師生準時吃飯。八點準時上課。”

  要問黃定友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那因為他的一個表兄就考進了政治學院,沒有去魯山的中心校區,而分到了武漢的分校。

  “每日所學之書不類經典。當今朝廷尚雜學,政治學院的教學更是以此為基,說是擴展學生的見識,開拓眼界。法學方面我到沒聽人提到過,但想來也少不了要讀那一本本厚厚的大部頭,還有模拟教學,課堂實踐。”黃定友說這些話不是為了顯擺自己的‘見多識廣’,而是給沈源提一個醒兒。

  聽到黃定友說起課程,沈源臉上的表情苦澀的能滴水。陳漢的規章制度,不是說你報名了進學校了,就萬事大吉了。三個月到半年的學習期,每月的考試那就是一道鬼門關。如果六個月後還不能走出校門,那就隻能被降級使用,或是被清退。

  當然,沈源臉上雖然很苦澀,内心裡卻鼓着無比堅決的信心。他不想被清退,他不會被清退!不會被直接踢出學校,填進地方政府下轄各機關裡,做真正無出頭之日的底層基層。

  ……

  漢王宮裡。

  隻穿着一身中衣的陳惠忍着腥味,将玉碗裡的鹿血一飲而盡。作為自古以來的珍品,味道于鹿血來說隻是微不足道的一面,重要的是它的功效。南方沒有馬鹿,隻有梅花鹿,為了保證陳惠飲用鹿血的供應,南京城外都已經修起了一個鹿苑。

  “咳咳咳……”陳惠咳嗽了一聲,拿起手絹擦了擦嘴角。臉色有些遲疑不定,但很快又‘咳咳’起來的病疾讓他眼睛一閉,最終下定了決心:“傳旨,朕身體欠安,正旦大祭,着太子代祭祖宗先靈。”

  “咳咳咳…………”幾句話剛說後,一陣不能忍耐的癢意就從喉嚨中升起來,陳惠再次劇烈的咳嗽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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