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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章 陳漢的皿煮

我要當球長 漢風雄烈 4965 2024-01-31 01:11

  淩晨,高士達站在刑房外面,裡頭錄口供的人出來,把口供呈給他看,他匆匆掃了一眼,嘴角挂起了止不住的冷笑:……時任滿洲裡知縣劉霞裳**,亵玩男侍,以面若好女者為佳,傅粉裹足,着繡花衣,号為男妾。.更新最快餘,面貌姣好,苦其欺淩,恨不能誅殺此賊……

  總之就一個意思,他是恨極了劉霞裳,不想繼續在劉府做事了,這才與外界頻頻走動,目的乃是為了尋求下一個安身之地。但是劉霞裳的老基友是袁枚,對于滿洲裡一帶這苦寒之地,袁枚依舊稱得上位高權重,他屢屢撞壁。至于審訊他與外人的通風報信,給走私網絡提供情報,他表示自己是萬萬不敢的。

  高士達的臉色太難看,錄口供的人抖着手把口供收回來,道:“大人不用急,那家夥還沒實話,咱們還有得是時間去問。”

  這一次滿洲裡的知縣家都被抄了,好不容易抓到了一根線。但得出的結果卻不是最壞【好】的,不是那知縣劉霞裳自己有了鬼,而是他的一個貼身厮不對頭。

  高士達神色有些捉摸不定,他在回憶袁枚,他在回憶自己看過的劉霞裳的資料:“把再這份東西給我釘死了,明天交給我。但是那個人要繼續的審,他沒有一句實話。”

  “是大人。”

  劉霞裳愛好龍陽男風還是多麼保密的事情嗎?就連他的老基友袁枚的老底兒,當初都被報紙給掀了個底朝天,在新舊儒家輿論大戰的時候。

  滿清時代的官場中人,**男風非常盛行,但是從整個社會狀況出發,這一現象還不至于赢得全社會的認同。也就算是醜聞了,在老百姓看來。

  ‘兔相公’在中國可一直都是罵人的話。

  而劉霞裳當年在南京和袁枚出雙入對,雙宿**,可惹得很多人知道的。袁枚被揭了老底兒,劉霞裳那段時候的日子也不好過。

  現在這劉霞裳是犯了事了,甭管他自己是否有鬼,身邊出了奸細,那就是失察之罪。這官兒啊,他也是做到頭了。

  劉霞裳的随從人等被拉到了軍統刑房這裡,三木之下,什麼口供沒有?就是不能保證是絕對真實的。打完拉回去鎖着,隻要沒死就隔三個時辰過一次堂,總能搞出真實的情報來。可這些情報對軍統沒用啊。

  隻有現在這個嘴硬的吐出真東西了,這才有大用。

  劉家下人裡頭不乏聰明之人,有一個靠杜撰劉霞裳的**爛事逃過刑罰,之後這麼滿嘴胡的人越來越多。好像劉霞裳每天在滿洲裡沒正事做,除了玩男人、賭博,就是四處尋女人。不管是後院的,還是滿洲裡縣城的,隻要叫他看到就會拉**一樣。

  還性情暴虐,亂打人,打死過人。

  劉家總共才十二個男女下人,可照他們的,劉霞裳在滿洲裡為官四年卻已經打死了二三十人了。

  從刑堂裡出來,被頭正午的陽光一照才有重回人間的感覺。高士達舒了口氣,守在刑堂門口的警衛忙上前扶着他,殷勤道,“大人腳下慢着兒,瞧您這辛苦得。”

  他擺擺手,擡腿就往辦公室去。結果還沒走到辦公室,就有文書來報告:“黑龍江省政府有要員正等着您呢。”

  高士達心裡一陣膩煩。

  黑龍江省府嫌他事兒多,那你們到是長能耐啊。任何一個地方政府都不希望看到情報人員在自家的官府機構中進進出出,黑龍江當然不希望自己轄區内到處都是官員犯罪或是别的出啥事,所以黑龍江省府很不耐煩軍統。但這給人的感覺倒像是軍統故意在找他們的麻煩兒一樣。

  事實上高士達也不願意整天在國内興風作浪,他更願意在俄國人那裡煽風火,但他也職責所在。一些事兒就在他的管轄範圍内,他就不能不繼續招人煩心。

  高士達沒有去會客室,而是直接轉回了刑房。

  前頭的刑架上綁着個人,衣衫已經剝掉,細皮嫩肉的軀體上遍布傷痕,血迹斑斑的,兩隻眼睛烏紫爛青的滴着血,但是還看得這人出面相很不錯。不然也不會被劉霞裳看上。

  這就是劉霞裳身邊的那個有嫌疑的貼身厮,平日可沒吃過什麼苦,軍統下手狠辣,這人渾身都打爛了,十根手根沒一根是好的了,都叫夾碎了骨頭,還拔掉了指甲。腳底已經被烙鐵燙熟,身上也不止一處地方被燙的皮開肉綻,散發着一股詭異的香臭交雜的味道。

  這是肉香味和肉焦味道的混合。

  一個刑訊人員赤兇露背,帶着倒刺的鞭子蘸了鹽水抽打着這個人,一旁還有個面目冷淡的刑訊人員在一個個數着數。

  倒刺如同鐵刷,每一次起落都帶掉了血迹肉沫,鮮血順着他的身子流淌,從上半身到下半身,然後滴落在地上,已經染紅了一大片。

  氣味大的沖鼻,高士達掏出薄荷油放在鼻下一嗅,閉目忍過直沖腦門的涼意。算着時辰差不多了,刑架上的人被打的再狠也隻是哼哼兩聲。

  他道:“行了,放下來吧。”這人是個寶貝,不能打死了。

  身邊的刑訊人員臉上閃過一抹烏色,又是沒什麼效果。還有人心翼翼的勸道:“大人可是瞧煩了?不如您出去散散,我們在這裡盯着。絕對不會讓他死了。”一個兔爺竟然這般的能熬,這讓刑房的一幹人等堅信自己撈到了大魚。

  他們一定要撬開這人的嘴。

  高士達擺擺手,盯了眼刑架上的那人。旁邊的刑訊人員已經結下了那人手铐腳鐐,麻利的把人從刑架上放下來。而能一直靠着嚴刑毒打也不吭聲的人雙腳一落地,整個人就跟沒了骨頭一樣軟倒在地,一人從一旁的鹽水缸裡挑出一桶鹽水沖到他身上,再來兩人拖着他的腿把人給拖走了。

  刑房的負責人,也就是軍統刑訊室室長,看着人被拖走,隻搖頭道:“這人真是個硬骨頭,怎麼打都不開口。”縱然是敵人,也不能不讓人心生佩服。

  按‘三木之下和求不得’,這是古時候就傳下的至理名言,是人就不能跟鞭子烙鐵碰。室長就覺得是人都捱不過酷刑加身,幹他們情報這一行,一旦暴漏了,不能逃跑就趁早自我了斷的好。他一直都懷疑明史上記載的楊繼盛是假的,半夜裡創傷發作,疼醒了,就摔碎瓷碗,用手拿碎片割去腐肉。肉被割盡,筋挂膜,他又用手截去,為他持燈的獄卒顫抖欲墜,楊繼盛卻意氣自如。這世上真有這般鐵骨嗎?

  但現在他相信了。這個世上總有骨頭特别硬的人的。室長從沒想到他這輩子也能碰上一個,心裡不是不佩服的。

  尤其是這個硬骨頭的‘身份’還是個兔爺,這就讓人更驚奇了。

  要不是沒把他的舌頭給剪了,他都以為這人是個啞巴了。

  高士達道:“這人還不能死。”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室長忙接口:“那是自然,回去就會給他治傷,剛才潑那一桶鹽水也是不想叫他這麼簡單的就沒了。真正有用的東西還沒問出來呢。”

  高士達翻了翻口供冊子,上面隻有寥寥幾筆,身份來都沒問清楚,這個太監是流民,報的老家籍貫是河南濮陽,已經派人快馬去查了。但極有可能是假的,具體的住處、姓氏記載的都很清楚,就是不知道有多少是真的。

  他十三歲進的劉府,最奇怪的是,當時的劉霞裳還在南京呢。如果這人是那個時候就埋下的釘子,這也太有本事了吧?

  劉霞裳一直是袁枚的門下,袁枚倒台後,他也是挂了個六品閑職混飯吃。從這人進劉府到眼下時候,足足七年,現在這家夥都二十了。

  高士達對口供上的東西視而不見,他隻疑惑一。這家夥再怎麼吃刑都堅決不開口,那他心中到底隐藏的是多大的秘密?這秘密如果真的從七年前就開始種下了,那可不僅僅是個東北走私的事兒了。

  為了防止這寶貝自盡,嘴裡給他塞得有麻核桃,到了牢房也有人專門盯着,醫治的大夫是名醫,不要他治病,隻要他能保住人的命。

  從刑房裡再出來,天色已經黑了下,找人來問,省府的那人已經走了。高士達沒有去辦公室,也沒有到食堂吃飯,而是先讓人打了滿滿一盆熱水燙腳。然後高士達一邊泡腳,一邊起草着這支。時鐘滴答滴答的作響,到了八了,他才放下筆。

  “叫機密室撰寫一份,飛鴿送往南京。”想要查清楚這人身上的秘密,高士達絕對他必須得到國安的全力幫助。

  不過高士達也知道,自己别看在外東北搞得風生水起,這波浪放到南京那是一波痕都不會有的。

  南京的水比外東北深太多了。

  别高士達進來折騰下馬的外東北官員,隻要是黑龍江的,還沒有涉及到府一級,那就是真的到府一級了,又能如何呢?

  如今的南京城正是秋意融融,天高日爽的好時候。國朝富華,生民日盛,才不會因為遙遠的邊疆之地傳來的一丁消息就為之愕然呢。

  而事實就如高士達所料,這個時候的南京正好比一場歌舞演出到了高氵朝,所有人的眼睛都放在‘廷推’這個事情上,根本就沒人理會東北。

  或者,南京的高官勳貴們,對于東北的事情隻需要知道結果就行了,而不必有經過。

  現在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向了皇帝新拿出來的‘廷推’,這項并無新意,但在中國已經廢除了近百年,給了大臣們實打實權利的新法度。

  皇帝要行‘廷推’了,而何為‘廷推’呢?簡而言之一句話,廷推就是朝廷要職有了空缺,大臣們推薦人選。此政策起源于朱明。

  高級官員空缺經大臣推薦,皇帝任用,稱廷推。内閣大學士、吏部尚書廷推或皇帝特旨任命,侍郎以下及祭酒,吏部尚書會同三品以上官廷推,外官則總督、巡撫廷推。到了‘千骨一狄’康麻子年間廢除。

  陳鳴上輩子曾經聽過一個法,朱明的廷推是‘皿煮’的一種表現形式,是史的進步。

  陳鳴很不喜歡皿煮,雖然他清楚他所建立起來的帝國,注定要邁過這道坎的。但這并不意味着他自己就喜歡皿煮,誰也沒規定穿越者就一定要皿煮不是?

  陳鳴就喜歡大權獨攬,就愛‘皇帝萬歲萬歲萬萬歲’。

  但是該怎麼給後人鋪的路,他也是要鋪的。

  廷推這玩意兒是不是皿煮他不知道,但感覺起來的确有中不一樣的味道。

  朱明中後期的廷推已經形成了制度,雖然被某英明神武的夷狄之君給廢除了,但扒扒史書,陳鳴又把它給撿了起來。

  明制,凡朝廷遇有重大政事,或遇有文武大臣出缺,皇帝必诏令廷臣會議,以共相計議,衡量至當,然後報請皇帝,取旨定奪,其有關政事得失利弊之研商者,謂之廷議;其有關人事升補任用之拟議者,則謂之廷推。

  廷推雲者:是乃明代掄選要吏之法,原規定三品以上及九卿(吏、戶、禮、兵、刑、工-六部尚書,都禦史〔掌監察百官〕共七卿,再加大理卿〔掌刑名平反之事〕、通政使〔敷教内外章疏〕,是為九卿。九卿乃全國最高政務機關,熟悉國政推行之實際情形。)、佥都禦史、祭酒等官員,公推二或三人,由皇帝取決任用,謂之廷推,清初尚采行,後廢。

  陳鳴現在把這個東東拿出來,從某種程度上來是分割了皇權。

  陳漢版‘廷推’的紅線是劃到了三品,無論是正三品,還是從三品,對于内閣大臣人選都能發表自己的建議。針對某個位置,他們有權利推薦自己認可的人選,然後由皇帝統一彙總,從中決出一個人選表單五到七個人。然後在京和地方上的三品文臣就可以針對這個名單進行推舉了。

  最後的前三名由内閣遞交皇帝采選。

  不是這些大臣們自己選的第一名就一定能坐上寶座,最終的抉擇權還握在皇帝的手中。

  現在陳漢朝的這個‘廷推’制度還隻限于内閣,當整個制度制定完成以後比如二品官和三品官的評分是不是一樣啊,要是有缺又如何啊,陳漢的廷推制度與積分制是有機的結合起來的。整個過程估計要扯皮兩三年吧,二品官肯定不願意跟三品官一個分數啊。而地方上的巡撫大員一直在謀求自我品級升級,而且這事兒陳鳴也不自我表态,隻是抛出了一個命題讓他們自己去搞。

  等到這事兒有個結果的時候,那時候第二任内閣也該走到尾了。

  而第三任内閣如果順利誕生,未來的時候,陳鳴還要把‘廷推’的範疇從内閣重臣擴展到在京的各部尚書,各院各署首腦,然後再接再厲,擴展到各省巡撫。

  但是自陳鳴終身,他沒有把兵權分出去半,大都督府始終掌控在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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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自定義标簽:重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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