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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五章 歐羅巴通史

我要當球長 漢風雄烈 4813 2024-01-31 01:11

  蘭州,甘肅的省會,黃河上遊的一顆明珠。對于21世紀的國人來說,對比蘭州城更多人熟悉的是蘭州拉面,這實在是這座城市最為人熟知的一張名牌了,天南地北皆有的一道如雷貫耳的美食。

  可惜,曆史上的這一切就都要改變了。穿越大神讓陳鳴穿越到了這個時代,皇朝更替,漢室再興的影響力蝴蝶蝴蝶走幾個小民的生涯,這不是輕而易舉嗎?蘭州拉面的創始人,一個陳鳴已經記不起确切名字的河南同姓老鄉,他還會有機會和時間把做面的手藝傳給國子監裡的hh同學嗎?

  而現在的這個蘭州是滿清重兵囤積的地方,同時大批的旗民還有無數的錢糧物質在向着西部源源不斷地運送,永瑢卻沒有跟着一塊西去,而是留在了蘭州。

  當然,永瑢他也不是要跟蘭州城共存亡的。而是因為他知道,清軍必須在這裡狠狠地打一仗,否則隊伍就算到了甘州、肅州,整個隊伍也廢掉了。

  之前沒有帶過兵的永瑢從來沒有真正的意識到連場的敗仗對于軍隊的傷害是那麼的巨大。

  他手下的清軍主力從西安退到延安,從延安退到甯夏,又從甯夏退到蘭州,一次次的斷尾求生,在永瑢根本不知道的時候,把士氣軍心也跟着全斷掉了。

  當永瑢聽到進入蘭州的隊伍,連相對訓練有素的八旗新軍都不聽号令的搶掠起來,才陡然意識到事情的危險。那麼軍心敗落如此,該如何收拾呢?

  很困難,也很簡單。

  困難是積極态度的手法,強力鎮壓一切騷亂,殺人、懲處,當軍法的血刀把士兵感覺到發自内心的恐懼的時候,這就算是解決了。可惜永瑢沒有這個實力來做這樣的解決,他也不會那麼做。所有的不理解在他身邊的人把‘營嘯’這兩個字與現在的一幕結合起來後,永瑢立刻就明白了。

  如今的清軍一場敗仗接着一場敗仗,每一場敗仗都跟斷尾的壁虎一樣,丢棄一小部分人保全大部分的人。永瑢當然不怕自己成為了那一小部分被犧牲的人,但基層的士兵軍官,甚至是中高層的武将們怕啊。

  那洛川會戰,那延安之戰,還有現在的甯夏,丢掉的何止是小兵啊。

  當兵的都在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一日複一日積累下來的精神上的壓抑有多麼巨大可想而知。另外一方面滿清軍隊中軍紀不明,所謂的軍紀在軍官肆意欺壓士兵的時候就是個狗屁。現在被丢掉的不隻是士兵和基層軍官,中高層軍将也報不了要做替死鬼,這種情況下軍官們對于手下官兵的态度就更粗暴了。再加上清軍蕩中拉幫結派明争暗鬥,矛盾是日複一日的積壓下來的,之前全靠大義和軍紀來彈壓着。現在大義p都沒有了,永瑢本人一次次跑的比兔子還快,西北清軍還能有屁的大義啊,而軍紀更早就亂作一團了。

  最主要的是複漢軍明顯打算再接再厲,在寒冷的冬季到來之前拿下蘭州,奪取半壁甘肅。那麼他們會面對這樣的下場呢?尤其是對前途的無希望,人人生死未蔔,希望渺茫,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一命歸西了,這時候上下官兵的精神處于崩潰的邊緣又有什麼稀罕的呢?

  所以永瑢呢,也選擇了簡單的,也就是消極态度的手法:放縱。

  讓士兵們去放縱,一天不夠就兩天,兩天不夠就三天。内心裡的壓力總會給釋放開的。這就是永瑢短短五天裡重新控制了軍隊的奧秘所在,甚至一塊活動的還有馬白二人帶領的新綠武裝。蘭州城裡的hh是綠教不錯,但後者都是老教的信徒,他們才不管呢。異端比異教徒更可惡,這句話也适用在綠教。

  伴随着‘爽了’的滿清軍隊紛紛歸營,蘭州這座黃河岸邊的西北最大最重要城市,已經遍地哭聲、死屍,和依舊冒着輕煙的烏黑廢墟了。

  陳啟手握着大軍,不可能隻派出一部騎兵去斷甯夏清軍的歸路,在董威率軍出動的同時,教導師在甘肅的一萬多主力軍也在向着蘭州逼近,同時順着渭水穿越渭水峽道進到甘肅秦州的陝西複漢軍先頭部隊,第二師一個旅的兵力作為董威騎兵部分的後續接應部隊,也正在全力的朝着中衛猛撲過去。

  陳啟根本就不擔心甯夏的戰事。隻要董威能夠将清軍堵在中衛,甚至是呆滞清軍行軍的速度,等到第二師的第十旅趕到,就甯夏清軍和新綠殘餘那點兵力,一戰掃蕩都不在話下。

  陳啟現在最擔心的是彈藥的補給問題,教導師即将面對的城市是西北第一重鎮蘭州,清軍這兩年在蘭州可修了不少工事的,如果炮彈和火箭彈不能保持充裕,打蘭州,教導師流的血可就要多了。

  永瑢至今不走。

  八旗旗民和一車車的糧秣物質是不停地往甘州、肅州轉移,可永瑢和清軍至今還留守蘭州,這是波将金對永瑢的提議。

  一支軍心敗壞的軍隊,隻有鮮血才能激發起他們最後的勇氣。“如果您不想看到自己的軍隊到了甘肅省的西部,或者是更遙遠的新疆後,軍心渙散,變成了比農奴都不如的烏合之衆,那就在蘭州讓他們狠狠地流一次血吧。”

  “鮮血才能讓他們記憶起自己的身份,記憶起他們跟中國人不可化解的仇恨。同時軍隊在被打疼了之後,他們自我産生的‘意志’,才會像流雲一樣消失不見。”

  而在永瑢的理解中,波将金的這些話就是一個意思,狗不聽話了,就讓狗狠狠的挨一頓打,這頓打不需要自己親自下手,而是用敵人的手,如此遭受了創傷的狗就會回到自己身邊,乖乖的聽話。

  似乎有點道理。

  而且這麼做也能拼掉複漢軍的一部分實力,讓手下的主力見一見血,烈火煉真金麼。

  永瑢雖然當面對波将金的話不置可否,但觀他随後的舉動,很明顯,永瑢就是打算這麼做的。

  從渭水峽道到甘肅的道路上,一支支軍隊在轉進,一隊隊運輸馬車也在四蹄飛揚。包括從漢中到甘肅的道路上,一匹匹馱馬,用馱的方式載着火藥、各類彈藥等等物質,真正是螞蟻搬家一樣,向着天水轉運物質,然後這些物質再通過馬車一點點向着鞏昌運轉。

  鞏昌是陳啟這次對蘭州進攻戰的發起點,從這裡可以南走狄道,動走安定,兩路向蘭州發起攻勢。因為後勤補給的問題,兩路齊攻是不可取的,陳啟最終選擇了安定。

  車道嶺、金縣、金家崖,然後是蘭州省城。

  “火箭彈攏共才七百枚?這怎麼夠。讓後勤部加快運輸。在甯夏之戰結束前,至少要運到兩千枚火箭彈,其中重型火箭彈要不低于一千枚。”對于甘肅的地理地利調查,陳啟根本不用擔心,暗營不是吃素的。雖然最近一段日子,蘭州城裡的消息突然的斷掉了。

  但對于安定到蘭州一路上的溝溝坎坎,陳啟已經爛熟于心。現在部隊也夠了,就教導旅的戰鬥力,一萬多人打蘭州城裡的三四萬清軍足夠用了。可是軍需供應跟不上,這讓陳啟隻能繼續按捺了。

  “總指揮,總指揮,蘭州急報。十日前,蘭州清軍突然大亂,殺人搶掠,放縱無度……”

  晚上,陳啟正在看着《諾夫哥羅德編年史》的漢譯本,這是中世紀俄國最重要的一部文獻資料。在諾夫哥羅德大公國的一個寺院裡,從西曆11世紀初葉起就有人開始撰寫編年史,逐年把重大事件記載下來。此項工作一直繼續到15世紀末期。所以,從犀利的11世紀初葉直到15世紀末期這近500年間俄國曆史上的大事,其中包括金帳汗國統治時期的史事,在《諾夫哥羅德編年史》中都有反映。

  陳啟之前已經看完了一本涅斯托爾的《編年紀事》漢譯本,這是俄國最早的一部曆史著作,《編年紀事》始于西元9世紀中期,止于1110年,為基輔羅斯時代最重要的史籍。

  這個時代的中國與西方隔絕的太遠太遠,陳鳴為了讓朝中的親貴重臣們更好的了解西方,老早就讓人收集歐洲所有國家的所有曆史書籍,然後組織人來翻譯。就比如《編年紀事》和《諾夫哥羅德編年史》,後者還沒有給翻譯完,一共是三冊,通譯處這才出了第一冊。翻譯人員就是複漢軍掃蕩承德後,自大草原上得來的少數被俘的滿清通譯,還有就是通曉俄語的蒙古人。

  而除了俄羅斯,還有英國人的《盎格魯撒克遜編年史》。這是從西曆的7、8世紀起,盎格魯撒克遜各邦的宮廷和寺院中人開始撰寫的編年史,及至英國統一後,阿爾弗烈德在位時,組織了一批學者,把從前各地所積累下來的編年史加以删改和增益,彙編在一起,命名為《盎格魯撒克遜編年史》。

  還有英國的第一位通史作家是亨廷頓的副主教亨利著有《英國史》,所叙史事始自g.j.凱撒時代,止于1154年。

  然後就是,英國的編年史家m.帕裡斯的一系列著作。這人的著作對于英國人西曆1215年《自由大憲章》的制訂和英國國會的起源均有記述。

  然後是法國、德意志、波蘭、意大利、西班牙,還有拜占庭、匈牙利等等……

  陳鳴在組織大量的翻譯人員翻譯這些歐洲列國史書的同時,還讓一些中國學者與時共進的組織編撰了一本《歐羅巴通史》。牛頓、羅東尼,對《歐羅巴通史》的編撰都性質異常高亢,主動請命參與了進來。

  陳鳴有一百個信心相信,當這本《歐羅巴通史》被編撰完成的時候,中國,至少是高層的親貴重臣們,對于歐洲,對于西方文明,就都會有一個清晰地認知了。

  英法之間的矛盾,英荷之間的關系,法國與俄羅斯的關系,俄羅斯與奧地利、普魯士的關系,還有法荷、法普、法意和法奧,以及遠遠的已經退出了歐洲政治中心的西班牙和葡萄牙曾經的輝煌和戰争……

  一個系統的認知,對于未來之中國與西方的交流交通,乃至戰争,都有着莫大的作用。

  而陳鳴還相信,《歐羅巴通史》對于這個時代的西方絕對是一個浩大的史學工程,當這本書面試的時候,當這本書從中文變成拉丁文、英文、法文、德文、俄文,出現在整個歐洲面前的時候,中國的逼格肯定也能被瞬間刷高。

  對比中國自古以來的史家著作,歐洲人的曆史太那啥了。

  陳鳴縱然知道歐洲文明的未來是多麼的強盛,知道即使現在的歐洲也已經脫胎換骨,整體實力已經半點不弱于中國,但就像主持這本《歐羅巴通史》編撰工作的紀昀一樣,想着那零零碎碎的曆史資料,也覺得過去的歐洲真的遜爆了。

  陳啟是未來複漢軍西北戰略的主導者之一。你甭管他的軍事才能究竟有幾分吧。中國曆朝曆代都是這麼走過來的。跟着皇帝起家的人,隻要過程中不犯大錯,不打大敗仗,那地位就會始終在上升。如樊哙、周勃、曹參、夏侯嬰等于劉邦,如湯和于朱元璋。

  這些人與陳啟本質上沒有區别,可是在表現形式上就又有很大的不同。

  槍炮火器主宰的戰争,與冷兵器時代完全不同了。謀略不是不管用了,卻沒有了之前的幾千年戰争中的神奇。這個時代的火器發展水準決定了這個時代的戰争規則和秩序。如果論靈活度,不要說跟冷兵器部隊相比,就是後膛槍後膛炮出現後的近現代戰争年代相比,也僵硬的跟放了一千年的肉幹一樣。

  複漢軍更是如此。拼火力,拼後勤。隻要能在戰争中保持着火力的投送,同時有着一顆冷靜的大腦,陳啟、陳永生、高平山、黃捷他們如此的上位,讓人意外嗎?

  感覺裡再多的輕松輕易,也不能否認他們在火力投送上的天賦。陳啟這段日子就專門研究俄羅斯的曆史,同時看的還有很多從北京抄來的文稿存檔,比如軍機處、理藩院、兵部和戶部的,滿清與西北的地方勢力交戰百年,這些存檔對于陳啟來說那都是最急需的資料。

  他總要知道新疆的地理地勢吧?知道新疆一幹勢力中誰與滿清最親,誰又與滿清有仇?知道新疆内部各地方勢力的派系和曆史淵源吧?

  “清軍把蘭州洗了?”陳啟驚訝的嘴巴都長大了。蘭州的星月寺可是西北老綠教的中心啊,很多老綠教的阿嗡們年前的時候都在蘭州學習,這亂兵一起,星月寺……

  “星月寺怎麼樣了?”

  “橋門星月寺不知道被誰放了一把火,燒得隻剩下廢墟殘瓦了。“

  陳啟興奮都蹦了起來,橋門可是老綠教裡數一數二的大寺啊。與西甯的東關寺,西安的化覺寺,和新疆喀什艾提尕爾寺并稱的四大古寺。“這一把火燒得好啊,燒得好啊。”把老綠教的心都燒沒了。滿清是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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