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斯菲爾路,88号。
當白川戶帶人一回到這裡,就看見幾個黑影在院内閃過。
他連忙對着士兵大聲吩咐道:“快!将他們抓起來!”
“是!”
話落,隻見十幾個士兵同時追逐着那幾個身影,而白川戶澤趁機快步如飛向二樓走去,當他來到吉田司令卧室門前時,卻發現并未有一人在此看守。眉頭微皺,他撬開房門悄無聲息走了進去。
熟門熟路的來到保險櫃前,快速轉動着密碼盤。
當咔哒一聲響起,保險櫃的門也随之被他輕輕打開,可是,卻有幾根銀線系在了保險櫃的上面,他仔細查看了一番,這些線都和警鈴連在一起,隻要觸碰到其中一根就會觸發警鈴,到時,用不了幾分鐘的時間這個卧室就會被士兵包圍。
皺了皺眉,想到中國的那些受苦百姓,他決定放手一搏!
站起身四處巡視了下,他發現窗外就是後院。輕輕打開窗戶,他發現這裡竟沒有一人把守。
沉思片刻,他快速扯斷銀線,立刻将保險櫃裡所有的資料攬入懷中而後縱身一躍,逃到了樓下,快速折回院内。
他快步如飛來到門前,将資料遞到了早已等候在門外的那人手中,而後迅速回到大廳内。
這時,廚房已經開始燃氣熊熊烈火。
“來人啊!快救火!快救火!”白川戶對着門外大聲呼喊。
瞬間,十幾個士兵又匆忙趕到樓下。
“為什麼大廳裡沒有人把守!”白川戶厲聲責問道。
“剛剛司令官的卧室裡有警鈴報警,我們都進去檢查了。”
“真有此事?”
“是的。”
“那可抓到盜賊了?”
“沒有,我們進去的時候已經空無一人了。”
“那丢了什麼貴重的東西嗎?”
“好像……也沒有。”
“那警鈴為何會突然響起?”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
白川戶點點頭,然而心裡卻在回想着剛剛那觸目驚心的一幕,就在他拿起文件之時,看着敞開的保險櫃門,連忙随手關了上去,為的就是給自己的同志争取逃離的時間。
“報告!剛剛我們搜查了所有地方,并未發現盜賊的蹤影!”
白川戶點點頭,沉聲說道:“快讓人檢查一下,看看是否丢了什麼貴重的物品。”
“是!”
“報告,廚房的火已經被撲滅,不過晴子已經被人打昏在廚房了。”?“什麼!我母親被人打傷了!”
白川戶一臉焦急的問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您放心,她之時頭部受了輕傷,并沒有被燒傷。”
“那就好。”?白川戶急忙走到桌前,拿起電話撥通了司令部的号碼。
“喂,司令官嗎?卧室白川戶,我來到您的家裡的确看見了幾個身影閃過。”?“那抓到人了嗎?”
“沒有,還有,剛剛您的卧室發生了警報。”
“警報響了!”
“是的。”
“那保險櫃的文件還在嗎?”
“保險櫃的門是關着的,我不知道。”
話落,隻聽見電話摔在地上的聲音,白川戶唇角輕勾,挂斷電話便和士兵們轉身退了出去。
司令部。
當福山雅竹的車一踏進這裡,就看見身後也有一輛車子緩緩行駛而來。
福山雅竹他們剛從車上下來,背後卻傳來西村詩音如黃莺般的聲音。
“福山君,您的病好些了嗎?”
福山雅竹回眸,看向她淡淡一笑道:“好些了,多謝詩音小姐的挂念,對了,你怎麼來司令部了?有事嗎?”
“是司令官邀請我來的,說是為了一個重要的客人開歡迎會。”
“詩音小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軍部委派來的親善大使,可你來到上海,卻從未到戰場上安撫過我們的士兵,既然是這樣,那派你來又有何用?”松下川質疑的看着她,冷聲問道。
“松下課長教訓的是,不過,不是我不願意去,而是司令官不讓我去冒這個險。他說,我隻要在廣播裡安撫士兵們便可以了。”?“沒想到,吉田君還是個憐香惜玉之人。”松下川氣憤的鄙夷着。
“松下課長是在說我嗎?”
吉田司令悄無聲息走上前來,當看見灰頭土臉的方偉時,連忙沉聲問道:“松下課長,怎麼接方偉将軍不順利嗎?”
然而,還沒等松下川開口,福山雅竹卻率先說道:“何止不順利,松下課長差點連命都丢在那裡。”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吉田司令冷聲問道:“方偉将軍抵達上海可是一件機密的任務,會是誰走漏了風聲!”
“那還用說,一定是共黨的幽靈!”松下川厲聲說道。
然而,吉田司令卻冷眼看向他,譏諷的問:“幽靈不是你的侄子松下秋麼?難道,這個幽靈還無處不在了?”
“吉田君!你别忘了,你那個私生子也是幽靈的嫌疑人!”
“我沒忘,但我相信,松下課長一定會查清他們冤情的。”
聽到吉田司令的話,松下川可以斷定,這一切一定和眼前這個陰險的小人脫離不了幹系。
“姐夫,人我已經給你安全送回來了,我現在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福山雅竹說完,在宮崎龍井的陪同下向車裡緩緩而去。
索菲亞教堂。
當高橋友和和安逸他們帶人來到這裡時,看見的就是白蘭和程洛在靜心等候着。
“安逸,事情還順利嗎?”白蘭迫切的問。
“還算順利。”
他回眸看向程洛,傷心的過往又曆曆在目,方梅的音容笑貌又映入眼簾,藏在心底的那抹痛又一湧而來。
“白蘭,原來你是共黨。”程洛質疑的皺眉看着她。
“是的。”
白蘭點點頭:“我的确是一名共産黨員,不止我,還有你的父親程風将軍。”
“你是說,我的父親?”
程咯驚愕的看着她:“他什麼時候加入的共産黨,我怎麼不知道?”
“就在前幾天,我們的人成功将他們從敵人的爪牙中救出,他便一心投靠了我黨。”
“你是說,我父親沒死!”程洛激動的看着她。
白蘭微笑的點了點頭:“他現在平安的呆在我黨軍區,接受新的任命。”
“那蕭斌呢?”程洛遲疑的看向沉默不語的蕭斌。
“他是我們最優秀的特工。”
程洛聽此,這才恍然大悟,然而,很快他卻又是欣慰一笑:“白蘭,我也要加入共産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