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官,美子發生什麼事了?”
見到吉田司令滿面愁雲的樣子,羽生玄一連忙焦急的問着。
吉田司令眉峰緊皺,凝重的說道:“美子被人綁架了……”
“什麼!”
羽生玄一驚呼一聲:“您趕緊給美子打個電話吧!”
吉田司令聽此,連忙點了點頭撥通了府邸的電話。
“喂,這裡是吉田公館,請問您找誰?”電話裡傳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
“美子在嗎?”
“司令官,美子小姐一早就出去了。”
吉田司令聽此,放下電話眸色凝重心中騰出一抹不好的預感。
“司令官,這會是誰幹的呢?”羽生玄一一臉焦急的問道。
“一定是天海城!他的妹妹司令,就将責任推到了我的身上,所以才将美子抓走的。”
“這該如何是好?”羽生玄一一臉擔憂的說着。
山口勝平這時敲門走上前來:“報告,司令官軍部來電。”
“念。”
“特命你部在三天之内,将雷奧送往奉天。”
“三天?”
吉田司令原本就嗡嗡作響的腦袋,此時更是如同被炸開一般,劇烈疼痛。
咳咳咳……
咳嗽的聲音突然傳來,福山雅竹在宮崎龍井的陪同下緩緩走了進來。
“福山,你怎麼有空上我這裡來了?”吉田司令一臉頹廢的問道。
“當然是有事才回來的。”
“哦?什麼事?”
“今天,機關長來電,讓我運送一批物資到本土,我隻是來通知你一聲,我會将你交付的那批物資在此次送回本土。”
“原來是這件事……”
吉田司令沉聲說道:“你盡管放心,那些物資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那就好。”
福山雅竹眸色微微打量了下他,疑惑的問:“姐夫面色不太好,是遇上什麼難事了麼?”
“美子被人綁架了……”吉田司令一臉悲傷的說着。
“什麼!美子被綁架了?”
福山雅竹驚愕的問:“怎麼會呢?她不是在你那裡嗎?你怎麼可以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你這個做父親的究竟是怎麼做的?大女兒死了,小女兒被綁架了,你是不是想将我姐姐的孩子全部葬送在這場戰争裡。”
“福山,你喜怒,我也在想辦法找她,我是她的父親,我比誰都要着急。”
此時的吉田司令臉上滿滿滴都是痛苦,皺紋溝壑在她的眼角,顯得是那麼的落寞。
福山雅竹氣憤的冷哼:“那一郎和俊男知道了麼?”
“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們,我怕,他們不夠冷靜又來和我大吵大鬧。”
福山雅竹側首對着身旁的宮崎龍井吩咐道:“命令英世通知手下,想盡一切辦法找到美子。”
“是!”
宮崎龍井點了點頭,随之連忙走到電話旁撥通了福山公館的電話,并且将福山雅竹的吩咐告知英世,這一切都做完,他走回福山雅竹的身邊,沉聲說道:“少爺,您該吃藥了。”
“山口,去幫我弄杯水來。”
“是!”
山口勝平轉身走了出去。
福山雅竹徑自坐到沙發上,看着滿面悲傷的吉田司令,沉聲說道:“姐夫,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太過擔心,我相信美子會平安歸來的。”
而後,他又撇了眼沉默無語的羽生玄一:“羽生君,既然軍部給你下了十天的限令,你就不要再在這裡浪費時間了,你的命不是掌握在别人的手裡,而是應該由自己做主,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去查找幽靈的下落吧!”
羽生玄一眸色微沉,但也覺得他所說的話十分有理,便向吉田司令告辭而去。
不到片刻,山口勝平便端着一杯茶水走上前來,遞到了福山雅竹的手中。宮崎龍井将一顆黑色的小藥丸遞到他的杯中,福山雅竹一飲而盡。
口中殘留着藥的餘味,福山雅竹看向吉田司令沉聲說道:“姐夫,我既然答應了你自然也就會盡心幫你。美子的事情,我思前想後還是覺得不要告訴一郎和俊男了,免得他倆又惹出事端。”
吉田司令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還有,我的手下打聽到,昨天晚上有一輛黑色的轎車進了梅機關,裡面坐着南野太郎,還有一個身穿黑色西服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如果我沒猜錯,那個人就是……幽靈。”
“你是說,人在南野清一的手上?”
“是的,姐夫您别忘了南野清一是軍部有名的狐狸,為了排除異己他無所不用,他來到上海的目的就是為他的兒子報仇,他這招嫁禍于人還是很高明的。”
吉田司令一聽,頓覺十分有理,他像一頭憤怒的獅子,大罵道:“南野清一這個老家夥,竟然還敢惡人先告狀,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義!”
“姐夫,對待這種人其實也好辦。”
“福山,你有什麼妙計嗎?”吉田司令焦急的說道。
“就是讓他痛到麻木,那樣你就有機可趁了。”
“我明白了。”
吉田司令陰郁的臉上,那雙深邃的眸子冰冷徹骨。
“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明天還要出貨,美子的事情您可要挂在心上。”
“福山,你放心我會的。”
“福山雅竹走到山口勝平的身邊,淡淡地說道:”山口,你難道不準備送送我嗎?”
“是。”
話落,福山雅竹和山口勝平緩緩從吉田司令的辦公室走出。
山口勝平看了下四周,連忙從兜裡哪出兩張畫像交到福山雅竹的手中。
”這裡一張是雷奧的畫像,而另一張則是從軍部派來的寶龜壽畫像。此人和雷奧有過一面之緣,他此次前來的任務就是協助吉田英柱在三天之内,将雷奧送往奉天。”
福山雅竹聽此,點了點頭,眉峰微微皺緊和宮崎龍井緩緩向樓下走去。
霞飛路,48号。
顧柔一來到房間,就看見姚昆傑站在窗前眺望着遠方,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
當顧柔的身影落入他的眼簾時,他急忙走上前一下将她擁入懷中,這一刻,他真的感覺自己抓住了幸福。
“昆傑,你怎麼了?”顧柔擡眸凝望着他,不解的問。
“顧柔,經曆了這場生死,我發現自己是那麼愛你。”姚昆傑神情凝望着她,歎息說着。
“昆傑,先收起你的感情吧!在這個戰火紛飛的年代,我們的首要任務應該是将這些侵略者趕出國家,然後才會有幸福可言。”
想到危難的國家,姚昆傑收起自己此時熱血澎湃的心,柔聲問道:“顧柔,你給上面發電報了麼?”
“發了。”
“那局長怎麼說?”
“他下令,不惜一切代價鏟除叛徒。”
“可是,叛徒是誰呢?”
“天香書寓老闆娘,紅玉。”
“紅玉?”
姚昆傑不可置信驚訝的說道:“怎麼會是她?”
“你們認識?”顧柔質疑的看着他。
“是的,我曾和她一起執行過任務,那時她對信仰很堅定,玩玩沒想到,才幾年的功夫,她就叛變了。”
“收起你的悲傷吧!”
顧柔略帶酸意的口吻,不悅的說道:“她已經死了,不過,她臨死前已經成功策反了七十二旅旅長方正,今晚五點,他就要和南野清一會面。”
“那你将這些消息告訴局長了麼?”
“告訴了,他讓你緊急聯絡上海中統成員,将他幹掉!”
姚昆傑沉思半晌,上前拿起電話撥通了緊急聯絡的号碼。
“喂,是表妹嗎?我是表哥,我現在生病了,需要你的幫助。”
“什麼事?”
“今晚五點,我在彙源酒樓約了方正見面,你們能幫我去見見他嗎?”
“可以。”
“記得這筆生意關系到我的身家性命,如果談不攏,那就留他也沒用了。”
“我知道了。”
電話挂斷,姚昆傑歎聲道:“僅憑我們在上海的一些特工,能順利完成這次的刺殺任務嗎?”
“要相信我們的同志。”
顧柔扶着他坐到床上,姚昆傑一下又将她擁入懷中,他知道又是分離的時候了,他的心在顫抖,他再也不想和自己深愛的人分開。
“昆傑,别這麼脆弱好嗎?你可别忘了,我們是冷面殺手,怎麼會有這麼脆弱?說出來都讓人笑話。”
“我現在不管,我隻要你留在我的身邊就好。”
說着,他那薄涼的雙唇已貼住了她的雙唇上,纏綿的吻着,兩顆心在交融着,空氣也慢慢開始升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