彙源酒樓,二樓雅間。
南野清一獨自一人坐在桌旁自得其樂的品嘗着美酒,面上得意的笑容證明着他此時的好心情。
這時,一個穿着紅色旗袍的女人走了進來。
“機關長。”
南野清一指了指對面的作為,那女人點了點頭,随後順勢坐了下來。
“紅玉,你做的很好,你放心隻要你能成功策反他們,我一定會放過你的家人。”南野清一看着眼前的女人,沉聲說着。
紅玉笑着點了點頭:“謝謝機關張,不過,事情辦得并不順利,有一個人跑了。”
“跑了?你怎麼會這麼大意?”南野清一眉峰緊皺,一臉氣憤的低聲說道。
“是我們疏忽了,不過,您放心他受了傷,除了上海市内,恐怕已經沒有别的地方能夠醫治了。”
“怎麼,這裡面還有你們的人?”
“是的,不過我并不知道此人是誰,隻知道,她的代号叫……百面狐。”
“百面狐?”
南野清一皺眉沉聲問:“你可知道此人隐藏在哪個部門麼?”
“不太清楚,不過,隻要順着那個人的逃跑路線一直找下去,相信很快就能找到此人的下落。”
“好,那這件事就拜托你了。”
“好的,機關長,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我的父母?”
“等事情辦完,我自然會讓你們相見的。”
紅玉聽言放心的點點頭,随後站起身:“那機關長,要是沒有别的事我就先離開了。”
南野清一點了點頭,目送着紅玉離去的身影,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一切早已被門外的另一雙眼睛盡收眼底。
這時,一個店小二端着一盤包子走了進來。
“先生,這是本店為雅間的顧客贈送的狗肉包子,味道很不錯的,還請您細細品嘗。”
南野清一垂眸看了看那包子,随手拿起一個放到口中細細品嘗着,當香濃的味道傳來時,他贊不絕口的說道:“真的很美味。”
“那您請慢用。”店小二說着轉身匆匆離開。
“父親!原來您在這裡!”這時,南野太郎推門走了進來,焦急的看着面前的父親。
“有事嗎?太郎?”
“父親,我聽内線說,羽生玄一抓了個女共黨,據說,她知道幽靈所有的信息。”
“那女共黨可招供了?”
“好像……已經招供了。”
“不!不可能,幽靈的消息屬于絕密,怎麼會什麼人都知道呢?”
“父親,您還記得特别行動隊的事情吧!聽說,那個就是女共黨和幽靈還有國民黨共同聯合的結果。”
南野清一聽此,眸色微垂:“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們可真的就要白忙一場了。”
想了想,他再次開口确認:“太郎,你确定消息準确嗎?”
“準确。”
南野太郎邊說邊回想着:剛剛,他從梅機關出來的時候,一個孩子将紙條塞給了他手裡,轉身便飛跑離開,而那紙條上給他的信息就是如此,他相信消息的準确性,因為那個送他消息的正是和羽生玄一有過節之人。
南野清一面色陰沉,拿起酒杯小酌一口,沉聲說道:“太郎,我的努力絕不容诋毀,一定要想方法設法将那個女共黨弄到手,決不能讓吉田父子得逞!”
“放心吧!父親,就算您不交代,我也不會讓他們如魚得水的。”
南野清一滿意的點點頭,這時店小二又敲門走了進來。
“先生,溜肥腸味道非常鮮美,還請您品嘗過後給我們個評價。”
南野清一點點頭,随意夾起一筷子放到口中。開始,是一種臭臭的味道,但細細品味卻又是别一番滋味,原本抑郁的臉也随之消失了一大半,贊不絕口的說道:“太郎,你也嘗嘗,這道菜味道真的很不錯,聞着很臭,但吃起來卻十分美味。”
南野太郎愁雲滿目,不耐煩的夾了一塊子扔進口中,當那種油而不膩的感覺傳來,他也同時連連贊歎美味。
“多謝機關長誇獎!”
老闆杜峰走了進來,一臉笑意的說道:“土蜂,機關長,今日的飯菜全部都由我來請客,分文不取!”
“好的!我這就下去說說。”店小二點點頭,随後轉身連忙走了出去。
“杜老闆還真是一個豪爽之人啊!”
南野清一毫不吝啬的誇贊着:“你們這裡的日本料理做的非常正宗,我很好奇,中國人也會做出如此正宗美味的日本料理嗎?”
“是這樣,我的廚子是半個日本人,早年前他和母親學習的。”杜老闆笑着回答道。
“哦?是麼?”南野清一聽此,眉峰一揚,驚訝的問道。
杜老闆點點頭:“是的,他的母親是日本人,父親是個中國人。”
“那可否讓我見見這個人呢?”
杜峰點點頭:“當然沒問題。”
說完,他對着門外大喊道:“土蜂!把啞巴叫上來!”
“哦!”
很快,當房門打開的時候,一個帶着面具的男人蹒跚走了進來,看了看屋内的一切,疑惑的看向杜老闆。
看着這樣怪異的打扮,沉默無語的啞巴,南野清一略微不高興的說道:“杜老闆,你的夥計好像不太禮貌。”
“機關長,您息怒,他隻是個啞巴,并且還有很大的燒傷,所以才一直帶着面具不敢見人的。”
“哦……原來如此。”
南野清一點了點頭,然而一旁的南野太郎卻忽然覺得,此人的身形似乎是在哪裡見過,毫不猶豫,他上前就将那人的面具扯下來,瞬間,一張慘不忍睹的臉映入他們的眼簾。
南野太郎見此,一臉不悅的說道:“父親,我們還是走吧!我現在沒有什麼胃口了。”
“太郎,你做事總是這般魯莽,怎麼才能讓上面委以重任?”南野清一憤怒的訓斥着。
南野太郎點了點頭:“父親教育的是,我以後一定會悔改的。”
“那就坐下來,陪我好好共進午餐。”
“是的!”
座位上的兩人都沉默無語,美食當前,可卻都被心裡沉重的事情所牽絆壓抑着,導緻最後兩人都一起食不知味,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