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飛路,25号。
英世一來到這裡,遠遠的,他就發現酒井依子正帶着她的櫻花小組和特工總部的行動科長楊偉帶着重兵将這裡包圍的水洩不通。
深思許久,他連忙命令他的手下占據最有利的位置,開始狙擊,以便給屋内的人傳遞提醒消息。
砰砰砰!
槍聲忽然響起,幾名櫻花組的成員倒在了酒井依子的身邊。
眸光微驚,酒井依子連忙命人退到一邊,而後向四周張望,試圖尋找那抹黑暗的身影。
屋内,江塵聽到槍聲,悄無聲息來到窗前,透光窗簾的縫隙,他清楚的看到樓下已經被重兵圍得水洩不通。
眉頭緊皺,他連忙轉頭讓安逸召集屋内所有人來到房間内。
“老郭,我們已經被包圍了!”江塵擔憂的說着。
郭夏沉思許久,凝重的問道:“老江,這裡是否有暗道?”
“有,不過暗道址通往對面的巷子裡,我們這麼多的人,目标太大,恐怕很難逃出升天。”江塵一臉凝重的說着。
“老江,既然外面有人給我們通風報信,我覺得這一定是福山的安排,他會為我們的後路相處萬全之策的。”李玉深信不疑的說着。
而郭夏聽此,沉思片刻終是開口道:“老江,我想我們不能再遲疑了,必需馬上撤退!”
“好!你們先走,我來掩護。”安逸沉聲說着。
江塵卻搖頭否決:“不!要走一起走!”
看着他堅定的目光,安逸無奈的歎息一聲,點點頭:“是。”
一行人急忙來到廚房,就在那裡的一個小雜貨間内有一條秘密暗道,江塵打開迷倒,幾人一一走了進去,而就在江塵夫婦剛準備下地道之時,門忽然被闖開,發出沉悶的響聲!
“李玉,你先下去!”江塵厲聲命令着。
然而,李玉卻是一下擁抱住他,深情的看向他淡淡一笑,随即毫不猶豫将他推了下去,用力蓋好蓋子,義無反顧的從雜貨間偷偷走了出來。
她剛準備開門向門外逃離,卻被酒井依子猛然抓獲,她并沒有反抗和畏懼,而隻是冷冷一笑,淡淡地看着她。
此時,巷子裡。
當江塵他們從地道裡出來時,等着他們的事一輛軍車他們跳上車,不做猶豫,車輪開始飛速的旋轉着,向着遠方奔馳而去。
“李媽媽……李媽媽……”
一愛喃喃的哭喊着,江塵沒有做聲,臉色暗淡無光,可心裡卻在滴血。
一切進入了沉寂之中,隻有車輪飛轉的聲音在糾結着每個人的心。
陸軍醫院。
南野清一和加藤歸一為南诏雲子已經足足做了三個小時的手術,才成功的将她身體裡的毒液全部清理幹淨,拖着疲憊的身子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
這時,吉田司令厲聲喝道:“南野君!趕緊為森下林将軍診治!”
南野清一心中一驚,擡眸看去隻見森下林此時已經是鮮血淋淋的躺在急救車上。
此時的他雖然已經累的筋疲力盡,但也強忍着精神說道:“快,加藤君趕緊将森下将軍推進手術室中!”
“是!”
加藤歸一急忙走上前,不經意間摸了下森下林的脈搏,猛然發現他竟然還有生命迹象!
他心中一驚,如果此次成功将他救活,那麼所有的人都将會暴露。可……如果他輕舉妄動,萬一弄巧成拙也會造成嚴重的後果。
思慮再三,他終還是決定放手一搏,四下尋看了下,當看見小池護士漫不經心的走上前來時,眸光微轉,沉聲說道:“小池護士,能麻煩您和我一起将病人推到手術室嗎?”
“加藤醫生,推個病人也需要人來幫忙嗎?”吉田司令質疑的皺眉問。
“司令官,我隻是想抓緊時間趕緊為森下将軍清理傷口。”
吉田司令聽言,點點頭,冷聲提醒道:“如果森下将軍出了什麼差錯,今天所有在場的人都會難逃一劫,你明白了嗎?”
“是!”
加藤歸一和小池護士急忙推着森下林向手術室走去。
一來到手術室,加藤歸一就在小池護士耳邊低語了幾聲,後者會意,急忙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
她剛踏出手術室的大門,南野清一走上前來問道:“小池,你不在裡面幫忙出來做什麼?”
“回南野機關長,消毒水用完了,我去藥房取些來。”?“那好,你要快點。”
“是!”
話落,小池護士連忙轉身向着藥房走去,她剛走到108病房時,透過門縫依稀看見病房内空無一人。
推開房門,她快步走上前拿起電話撥通了彙源酒樓的号碼。
“喂,我找一下天海君。”
“你是誰?”
“我是小池。”
“有事請說。”
“請您讓他轉告福山副機關長,森下林将軍還活着。”?“我知道了。”
電話挂斷,小池護士又快步從病房裡走了出來,而後朝藥房走去。
彙源酒樓。
土蜂放下電話,急忙撥通了申報的号碼。
“喂,是高橋主編麼?”
“我是。”
“我是彙源酒樓的夥計,您上次說想讓我們酒樓做親善典範,我們老闆讓我告訴您,隻要您能讓我們酒樓的生意紅火,這件事是可以考慮的。”
“那就好,我有時間會親自為你們做一個專欄的。”
“好的,對了,高橋主編,我們店裡大廚的那張臉是越來越嚴重了,您看,您能否幫忙找個醫生來瞧瞧呢?”
“這恐怕很難,陸軍醫院現在已經被重兵把守,就連我都無法入内。”
“原來是這樣……可是,我剛剛明明看見有個重傷員被送到了陸軍醫院啊!”
“看樣子,這人的來頭也很大,不然,絕不能踏進醫院半步的。”
“既然如此,那我也隻能去給他請個郎中來瞧瞧了。”
電話挂斷,土蜂頓時心亂如麻,他深知,所有的人此時都已經陷入了危險之中……
福山公館。
福山雅竹焦急的等待着英世的消息。
“福山,你不要擔心,我相信江老師他們會安全無恙的。”白蘭皺眉看着他,淡淡地勸解着。
“但願吧!”
福山雅竹雖然嘴上這麼說着,但心裡卻莫名騰出一抹不祥的預感。
“對了,福山,顧柔今天對我說,國民黨特派員今晚将要抵達上海,要求軍統和中統的人一起對他實施保護。”
“看樣子,國民黨那面又要有波瀾了。”福山雅竹一臉凝重的說着。
“我也這麼認為。”
“白蘭,一會兒你去問問蕭斌,看看他是否接到了戴老闆的指令,如果接到了,那就将計就計将此人幹掉,然後推到中統的身上,絕對不能讓他們齊心協力,那樣一定會對我黨造成危機的。”
“我知道了。”
話音剛落,英世匆忙呆着江塵他們走了進來。
“老師,您沒事就好。”福山雅竹急忙走上前,激動的握着江塵的手欣慰的說道。
然而,一旁的郭夏卻是一臉悲傷,凝重的說道:“福山,我們是沒事,可是李玉同志……她被敵人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