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啊!”
車裡,安逸透過反光鏡看着後面羽生玄一的車擦肩而過,深籲了口氣,但随後側首看着福山雅竹疑惑的問:“這個地方應該很秘密的,怎麼會突然被人盯上了呢?”
一旁的江塵皺眉開口說道:“一定是林峰或者李詩蕊當中出現了叛徒!”
“不可能。”
安逸連忙搖頭否決:“他們都是我的同學,在學校就是先進學生,絕不可能出問題的。”
福山雅竹的視線依舊落在前方的道路上,然而卻忽然淡淡地說道:“安逸,自從方梅被捕後,你整個人就變得很頹廢,遇事也不夠冷靜,和以前的你完全就是相悖的兩個人,我看,不如你還是回遊擊隊吧!”
安逸一聽,心中一緊連忙焦急的保證道:“福山,江指導,我知道是我太魯莽了,我改,隻求你們千萬别讓我回遊擊隊,我一定要親自将方梅救出來!”
“既然你想救她,那就要更加的理智,否則,一個環節出錯,我們都有可能滿盤皆輸,功虧一篑。”
聽到江塵的話,安逸心知頓時一緊,連忙點頭道:“我知道了。”
“福山,我們現在準備去哪裡?”
看和車窗外飛速掠過的景物,江塵疑惑的再次開口問。
福山雅竹深深的說道:“為以防萬一,我早已安排了另一個住處,那裡相對來說應該會更安全些。”
江塵聽罷,點了點頭。沒過多久,車便停了下來。
“霞飛路,25号?”
江塵疑惑的看了看福山雅竹,後者則隻是笑着點了點頭,随後便命宮崎上前将房門打開。”
一進屋内,福山雅竹便叮囑梁夏:“若是有人來搜查,你就說這裡是兒玉機關的房子。”
“我知道了。”
“福山,這樣做會不會将你暴露了?”江塵擔憂的問。
福山雅竹淡淡笑道:“不會的,老師這裡本來就是兒玉機關的房子,一般沒有人敢來搜查的。而且,我還做了二手準備,我在樓上放置了很多的貨物,即便真的有人來搜查,那也會是徒勞無功的。”
聽此,江塵了然的點點頭:“既然你做好了準備,那我便放心了。”
福山雅竹随同老師坐在沙發上,而後一臉凝重的問:“老師,你見過那個李詩蕊了?”
“嗯,她是來向我求助的,說是有一批貨物被特高課的人扣下了,讓我想辦法幫她弄出來。”
福山雅竹聽此,眸色微沉,思考片刻淡淡地問:“那她有沒有告訴您,她的父親要為她舉辦一個盛大的生日宴會?”
“這個……她倒是沒有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福山雅竹冷笑:“請帖都已經送到我的辦公室裡。”
“哦?”
江塵皺了皺眉:“福山,你覺得這個叛徒會是他們倆哪個呢?”
“你是指,林峰還有李詩蕊?”
“是的。”
福山雅竹眸光微垂,平靜的分析着:“他們當中當然有一個會是叛徒,但我想那個人也一定隻是個被利用的小角色,真正的大魚恐怕還在後面。”
“那我們該如何處置呢?”
“等!”
福山雅竹皺眉說道:“不露聲色,任其發展,在狡猾的狐狸,也會暴露行蹤的。”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下,擔憂的看着江塵:“老師,你要答應我,無論再重要的事您都要給我打電話隻會一聲,可以麼?”
“嗯,我知道,不過,藥品的事……”
“老師,我們先解決眼前的事,至于藥品……丢了便丢了,我還可以再去弄,這個您就不需要操心了。”
而後,他又看向一旁沉默無語的安逸:“安逸,你放心,方梅的事我已經在努力調查之中,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你耐心等待便知。”
“那就多謝你了。”
雖然安逸是如此說的,但福山雅竹卻看得出他内心依舊在掙紮和擔憂,眸色微垂,他淡淡地繼續道:“我現在倒是能很肯定的告訴你,方梅和孩子目前很平安。”?安逸一聽,眸色微亮,激動的擡眸看着他問:“真的麼?何以見得?”
“醫院内有我的眼線,既然方梅沒有送到醫院,那麼也就說明,她是非常安全的,至少目前是這樣的。”
安逸聽此,陰郁的臉上終于再次露出久違的笑容:“既然這樣,那我就放心多了。”
……
同一時間,霞飛路,38号門前。
羽生玄一看着自己人倒在血珀之中,眸光一凜對着剛剛趕來的天海城狠狠甩去好幾個耳光,厲聲呵斥道:“沒用的家夥!煮熟的鴨子都能讓他們飛了!”
“不是的,課長,剛剛前面的弄堂裡又有我們幾個士兵被暗殺了。”
羽生玄一聽此,皺眉沉思,他可以斷定,這次一定又是一場有預謀的營救,可,他此次的保密做的可謂是天衣無縫,到底是哪裡出了纰漏呢?
這時,酒井依子待人走了上來,挑眉問:“羽生君?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倒想問你,你又為什麼會來這裡?”羽生玄一質疑的反問着。
“我接到有人報案,所以才趕來的。難不成,羽生君也和我一樣,是來關心帝國士兵的?”
羽生玄一不屑的皺了皺眉:“我是來這裡抓共黨的,不知依子小姐剛剛是否看清到底是誰殺害了我的手下?”
“我可沒有時間去注意這些……”
酒井依子垂眸看了看躺在血泊中冰冷的屍體,不屑的冷哼着。然而,當兩個人的冰冷眸光相撞之時,彼此眼裡陰狠的色澤顯露無疑。
羽生玄一靜靜的注視着酒井依子,他的心裡有個聲音在提醒他,眼前這個女人美麗的外表下一定隐藏着另一個虛僞的面具。
而相同的,酒井依子同樣認為,眼前這些死去的士兵都是羽生玄一的傑作,為的就是掩蓋他失敗的懦弱。
霞飛路,48号。
程洛緩緩睜開迷蒙的雙眼,茫然的四處尋看着,當看見一直守候在他身邊的蕭斌時,眸色一緊沉聲問道:“你們是怎麼把我從陸軍醫院救出來的?”
“是白蘭,利用那個叫福山雅竹的關系,讓我成功收買了他的财務處處長及南野家族的親信,而後利用收屍車将你成功救出來的。”
說到這裡,他歎息一聲:“當然,能如此順利将你救出,也是多虧了當晚同樣有人在營救另一批人,所以我們的行動才會如此順利。”
“原來如此……”
程洛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當中,過了許久,他忽然低沉的問:“查出來我們内部的叛徒了麼?”
“應該是吳記藥房的房喜夫婦。”
“他們?”聽此,程洛不可置信驚異的問。
後者點了點頭:“沒錯,是他們,不過我感覺他們知識一個小卒而已,真正的哪個人應該還藏匿在更深的地方。”?程洛聽言,眼前晃動着幾個人的身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當中,此時,他隻想趕緊将那人揪出來,然後……殺之而後快!
“站長……”
這時,蕭斌忽然一臉沮喪的說道:“兄弟們暫時還沒有救出來。”
程洛點點頭,歎息道:“放心吧,會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