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謝過娘娘好意,但犬子生性頑劣還需磨練,如果輕率讓他進了朝堂恐于朝廷無益,還請娘娘三思!”狄仁傑委婉的拒絕了武則天,他的心裡很清楚,“所謂的同殿為臣,這是要破格提拔狄風,七品的官階是進不了金殿的,這武則天不可能不清楚,先是試探、再是威壓、最後來拉攏武後的禦下手段越來越老道了”;狄仁傑不禁暗歎“大廈将傾啊!”
看到狄仁傑臉上不經意間露出的一絲無奈,武則天會心一笑道:“也罷,景晖年紀尚小資曆确是不夠,那就讓他現在信甯磨練磨練吧,等他積功夠了再招他回來吧。???”說着抓起一把棋子往盤上一撒“今天的棋下的無趣,不玩了,你退下吧!”
狄仁傑起身再次跪拜後轉身出了太極宮。
武則天等狄仁傑走後嘴裡喃喃着“信甯......狄風.......彌勒教.......”又沉思了良久後,對侍女道:“傳上官前來!”
功夫不大,上官婉兒額頭還挂着細汗,匆匆趕來。
“娘娘喚婉兒何事?”
“我來問你,十三娘最近可有音信?”
“回娘娘,自從長孫一死我師父就再無音信了。”
“噢?看來南面是要決心跟我撇清關系了,也好!”武則天喃喃自語了一句後對上官婉兒道:“你去通知北面要想長遠就要少做那些天怒人怨的事!彌勒降生的日子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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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了的大旱讓烏江水位降到了有史以來的最低點,工匠們抓緊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利用水位下降全力以赴的在近岸打下了一排排基樁,這讓碼頭的建設更加順利,随着大批沙船運載着建築物資的往來,烏江開區的名聲也随着船運傳遍了黔中道,就連劍南、山南、江南、嶺南四道的客商在開區都會偶有出現。
十三娘利用自己遍布各地産業做宣傳,讓一期碼頭的竣工迎來了開門紅,千帆雲集商賈聞風而至碼頭和開區好不熱鬧,大批的糧商聽說黔州受災,也紛紛利用沙船往信甯運送糧食以圖暴利,信甯碼頭糧食堆積如山,結果信甯的糧價非但沒有因為受災而漲價,反倒降到了災前最低的水平線。
往來商戶的暴增也讓那些拍的商鋪的鄉紳大戶,不惜血本的投入錢帛,趕着短期完成自己的商鋪建設,如此一來,随着商貿活動頻繁醜兒風火行的生意也因此變的昌盛興隆。
原本的災民現在已經成了第一批開區合法居民,生活水平更是水漲船高,碼頭、商鋪到處都缺人手這些開區居民倒成了搶手“貨”,薪酬自然也就不低;商業繁盛,高薪酬引的連鎖反應就是副業的展養殖、副食、娛樂應運而生,信甯開區俨然已經成了信甯最繁華的所在。
接連幾日狄風忙的腳不沾地,先是要安排開區股東的第一次分紅,這是醜兒的主意,為了大量融資,隻有讓第一批股東拿到真金白銀,起到示範作用,才能繼續擴大股份的再次放,醜兒對金融的理解,已經遠遠過了做為穿越者的狄風;再就是信甯的提制,大唐戶五千人以上為上縣、戶三千人以上位中縣、戶不滿三千的為下縣,随着災民落戶開區,信甯的人口增加了近兩千人,自然也就升為中縣,狄風這個縣令也自然升了半級官階變成了正七品,這些手續辦起來繁瑣異常,還好吳大友面子不小,有他跟着黔州倒是沒有拖拉;最後就是信甯的城防建設,狄風做了過路财神,醜兒給他掙回來的銀子,轉手又被狄風砸進了信甯城防中,還好碼頭完工,十三娘的工匠在完工之後立馬轉移到了信甯城防工地,
再加上動的信甯居民幫助,信甯的城防已經初見規模,就連碼頭開區都被囊括其中。
磚廠也是在這次大規模開建設中應運而生,雖然黔州也有磚窯,但産量底下路途又遠,所以醜兒建立了磚廠,燒磚對大唐居民來說并不困難,隻是其中最關鍵的就是煤的利用,狄風穿越到大唐就現了此時已經有人知道了煤可以燃燒,隻是沒有被大衆接受罷了;而信甯和彭水就有煤礦,狄風就提議醜兒派人采煤燒磚,這樣一來出磚的度就大大加強了;本來狄風還想賣弄一番,讓這幫古人見識見識紅磚,結果現紅磚除了産量高以外無論耐用還是燒制方法都比不上青磚,這讓醜兒嘲笑了狄風很久,為了找回面子狄風又把水泥胡亂說了出來,隻是狄風也不知道水泥是如何生産出來的,但他知道這東西是從石頭裡燒出來的,反正是為了糊弄醜兒,就胡亂說了個大概剩下的讓她們摸索去吧。
如今的信甯,在全民動員下夯土城牆已經六高達米,寬也到了四米,城樓中絞車弩被架設了上去,雖然規模比不上州城和重鎮那些高十幾米寬**米的高城大寨但在縣城中卻是難得一見了。
看着修建城牆的勞工,每人手裡拿着蒸餅就着腌芥菜吃的香甜,狄風滿意的點點頭,這是他特意交代田陽明的;因為糧價大跌醜兒手裡存積了不少糧商用來兌換銅子的糧食,這些糧食狄風隻是儲備起一部分,剩下的全部用來了給勞工的每日餐飲和作為薪酬放,修建城牆的勞工如今的夥食比那些大戶人家還好,這才吸引了不少人主動加入了人修城的行列。
狄風圍着信甯城轉了一圈這才回頭對嶺南五虎道:“走,咱們去看看開區現在如何了!”
到了開區,剛一進入商業街,就見一群人圍堵在一家店鋪的門口,人群之中還不斷有呵罵之聲傳來。
“出了什麼事情?怎麼不見石頭的人出現?”狄風心裡納悶,他曾交代過石頭,開區的治安一定要好,不能讓那些外來商戶沒有安全感,也曾交代過醜兒,風火幫要嚴厲控制那些城狐社鼠在開區尋釁滋事,如今這麼多人圍觀卻不見有人出來詢問,讓狄風心裡感到奇怪,他便好奇的走上前去。
隻見一幫人圍坐在一家商号門口,其中一名模樣清秀,但臉上卻是一副玩世不恭表情的青年,吊郎當的對着商号内一名中年人說道:“我說謝老闆,我張曉光隻是帶人在你門前歇息一會,你也用不着指使夥計拿着根棒趕人吧?”
那名謝老闆俨然被這張曉光氣得不輕,他臉色漲紅,因為氣憤聲音都在打顫“你……你們這群潑皮……已經在我的商号門口坐了兩日,這是歇息嗎?有你們在這我還怎麼開門做生意?”
“做生意?好啊,你想做生意簡單啊!隻要還了欠我們風火号的一百二十貫,小爺立刻帶着這些人離去,要是不還,哼哼~~小爺就準備常駐你這雲鶴軒了!”張曉光哼了一聲,說的輕描淡寫,但不無威脅之意。
謝老闆一聽,立刻道:“欠你們銀子不假,但我現在手中拮據,一時半刻還不上。你們要是不走,我就叫衙差來拿人了!”
“拿人?憑什麼拿人?我們可是良人,在此不吵不鬧,隻是在這裡靜坐休息,并未限制他人進出啊?再說,你手中拮據?昨晚你可是去了望湘樓?乖乖的,給憐兒小娘子的賞銀就是一貫;信甯城裡的孫寡婦你又給了多少?這些想必就不用小爺一一道來了吧?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在場諸位大家給評評理,看我張曉光可曾說錯?”張曉光說着,對圍觀人群行了一個圈禮,然後讓大家給評理是非。
“是啊,謝老闆你有銀子去青樓妓館為何要拖着債務不還呢?”……“就是、這孫寡婦原來和謝老闆有一腿啊,那小娘皮可是水靈的緊啊!嘿嘿…………”在張曉光的帶動下,周圍頓時議論聲四起。
“你!……來人抄家夥把這些潑皮打将出去!”謝老闆被人揭了老底頓時惱羞成怒,指使着手下夥計就要動手。
張曉光一看,那幾個夥計拿着棍棒就要撲來,他慢慢起身,緩緩道:“不用你們動手,棍棒打人不犀利,小爺教你們如何做”,張曉光說着,從腰間抽出了一把牛角尖刀。
圍觀衆人和剛要撲上來的夥計,一看張曉光抽了尖刀,被寒森森的刀光灼目,不由自主的紛紛後退。
“哼~~就這般膽識!”張曉光藐視衆人一眼,鼻子冷哼一聲,随着話音,手中尖刀猛的插進了自己的大腿,熱血順着血槽瞬時濺射出來。張曉光就像沒事人一樣,緩緩道:“這樣謝老闆可否滿意?要不要我在給您上演一個三刀六洞?”
謝老闆被張曉光的兇悍吓的倒退數步,臉色由紅變白,心裡暗道:“這厮好是兇殘,為了謝嘉藝賣上老命可是不值,還是把錢還了為妙”,想到這,謝老闆忙道:“張家小哥,是謝某記性不好,我現在想起來了,我這商号裡剛好收了一筆貨款,這一百二十貫應該有的,你且稍等,我這便取來”,說着慌忙轉身哆哩哆嗦的去取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