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6月2日,朱可夫将軍抵達了莫斯科國防人民委員會報道,被國防人民委員伏羅希洛夫任命為第57特别軍軍長。
幾天後,朱可夫抵達了烏蘭巴托的第57特别軍指揮部,聽取了軍區委員會的戰況報告,對曼圖洛夫目前所做的工作,還有他前期奪下來的戰果感到非常滿意,對那個二十幾歲的軍事委員刮目相看。
6月8日,朱可夫抵達塔木察格布拉格,接過了部隊的指揮權。不久,伏羅希洛夫下了命令,解除費卡連科集團軍軍長的職務,由剛抵達的朱可夫繼任。
來到塔木察格布拉格的,除了朱可夫将軍以外,還有曼圖洛夫向莫斯科請求增援的1個機械化步兵師、1個坦克旅,還有1個裝甲旅和大量炮兵,進駐新戰地機場的航空兵。
這些增援的航空兵當中,有21位是參加過西班牙内戰的飛行員,富有戰鬥經驗,有些還配備了蘇聯最新研制,當時十分先進的伊-16戰鬥機,不過仍然有接近一半的戰鬥機是比較落後的雙翼戰鬥機――伊-15。
除了戰鬥機以外,還有二十多架圖波列夫SB高速轟炸機進駐戰地機場,增加了蘇軍在空中打擊敵方地面部隊的能力。
朱可夫和大量援軍的到來大大地增強了蘇軍的戰鬥力量,而在另一邊廂,傷亡慘重的第64聯隊接到師團部的命令,撤出戰鬥。原本一個兩千人的步兵連隊,隻有不足400人歸隊。
随着第64聯隊的撤退,諾門罕戰役第一階段以蘇軍完勝的結果收場。蘇軍隻付出了極少的代價卻造成敵方大量的傷亡。但是,日本帝國主義的侵略野心并沒有這次失敗而有所減弱。
此後,日軍第23師團得到大量重武器補充,師團長小松原道太郎也向關東軍司令部、日軍參謀本部謊報戰果,宣稱得到重大勝利,“把蘇蒙聯軍擊退到哈拉哈河畔”。
第二階段的戰役已經進入了準備階段,在日軍集結兵力,為下一波進攻做準備的同時,為他們效力的白俄間諜也“打進了蘇軍内部”,展開了情報工作,雖然他們一直都沒有機會把情報傳出,也不會有這個機會。
潛入蘇軍内部幾天了,尤蘇波夫等幾個白俄分子一直都沒有找到接近并營救中島惠子的機會,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中島惠子關押的具體地方。沒有通訊設備的他們,也沒有找到任何把情報送出的途徑。
在晚上,他們偷偷地離開了軍營,來到在蒙古草原上,一處平坦,且四周無人的地方集合,商讨營救中島惠子的計劃。
那塊草原實在是太空曠,也太平坦,哪個區域的草也長得不高,沒有任何的隐蔽作用,所以任何接近他們的人都會被間諜所發現,所以負責監視他們的士兵并沒有跟上去,隻能在遠處眺望,使他們能夠“自由自在”地商讨他們的陰謀計劃。
“安納托利・安納托利耶維奇,我們在戰俘營裡待了幾天了,怎麼找不到中島小姐?”其中一個白俄對尤蘇波夫說道。
尤蘇波夫掃視了四周,确定沒人後,才敢發言:“瓦西亞(вася:瓦西裡的小名),剛才,我從其他布爾什維克那裡打聽到一個重要的情報。”
“什麼情報?”
“中島小姐被關在特别戰俘營裡。那個地點比較隐秘,遠離我們有份看守的普通戰俘營。在營救她之前,我們先得搞清那個特别戰俘營的位置,還有那裡的布防情況。”
“我也聽說過那個特别戰俘營。”另一個白俄說道,“那裡的位置隻有軍官和看管那裡的士兵才會知道。問題是,我們怎樣才能從他們那裡套到需要的情報。”
尤蘇波夫想了一想,說:“這樣,要知道特别戰俘營的位置,我們就先要知道看管那裡的衛兵是誰。找個機會接近他們,從他們口中得到所需的資訊。”
“接近他們?如果他們不肯說出特别戰俘營的位置呢?用伏特加灌醉他們?”
“不,他們不用開口。我們派人跟蹤他們就能找到特别戰俘營的位置了。”
“對,那就這樣。找個機會跟蹤他們,到時把中島小姐救出來,順便殺幾個紅匪!”
看着遠方隆隆而來,往軍營方向駛來的坦克,尤蘇波夫忽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對了,現在布爾什維克來了這麼多援兵,還換了一個叫格奧爾基・康斯坦丁諾維奇・朱可夫的人擔任特别軍軍長。我們是不是應該通知日本人?”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瓦西裡說道:“但是,我們能怎樣通知日方呢?這是個很頭疼的問題。”
一向“聰明”的尤蘇波夫,一下子就想到了辦法:“我們要去偷一台無線電台。”
“紅軍的通訊室守衛這麼森嚴,我們怎麼潛進去偷?”瓦西裡疑惑的問道。
“瓦西亞,除了通訊室以外,其實還有不少地方能弄到電台。例如新建的野戰機場,還有剛抵達軍營,運送通訊設備的卡車上,甚至臨時倉庫裡,都能弄到電台。”
的确,自從曼圖洛夫這個工程師開始擔任軍事委員以來,就在部隊裡推動了改善通訊的工作,向莫斯科要了為數不少的通訊設備,也調來了不少通信部隊。
除了通訊室以外,在機場裡,軍營裡,哨所裡,甚至是坦克裡,都有機會找到無線電台。随着援兵的到來,部隊人數的增加,電台的供應也就越來越多。
這些電台,通過卡車從巴彥圖門運送到塔木察格布拉格,然後被分配到前線各個指揮所、觀察站裡。有些電台,甚至還來不及分配,就被存放在臨時倉庫裡,等待下一步的分配。
“對了。”瓦西裡忽然想到了一個點子,“我們可以去臨時倉庫裡找找看,肯定能找到想要的東西。”
“為什麼你這麼肯定?”
“我在食堂吃飯的時候,認識了一個負責看守倉庫的布爾什維克,叫謝苗。他說裡面有很多無線電台擺在那裡等待分配。”
“真的?消息可靠嗎?”尤蘇波夫仍然有點猜疑,不知者是否蘇軍給他們留下來的陷阱。
“真的,消息十分可靠。”
尤蘇波夫既想弄到電台,又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做出了這個決定:“瓦西亞,你負責去拿電台。就跟他說,我們戰俘營這邊需要電台,萬一有戰俘逃跑,就用電台和指揮部彙報情況,請求增援。”
“是!尤蘇波夫同志。”
尤蘇波夫狠狠地給瓦西裡記了一下耳光,說:“同志?這是紅匪、布爾什維克的稱呼,不要這麼叫我!你是個哥薩克人,你父親還是鄧尼金将軍的部下,這注定了你永遠都是他們的敵人,千萬不能被他們****,否則就會上他們的當,明白嗎?”
“知道了,兄弟。”瓦西裡摸着剛被掌掴的臉,悲催地說道。
“再發現有****的迹象,我就直接崩了你,明白了嗎?”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