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來到村後的時候,王龍他們也将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33在王昊走了沒有多久,去河邊運水的一名族人就回來禀報,說從上遊的地方,沖下來了一條巨魚。
聽到消息的王龍,連忙過去查看,結果一看,才發現,那條巨魚正是上次逃掉的虎牙魚。
不僅插在它身體側面的弩箭在那,就連卡在它嘴裡面的黑鐵木,還沒有弄出來。
被沖下來的虎牙魚,雖然還沒有死,但差不多也快了。
因為嘴巴被黑鐵木撐到四米高,在洶湧渾濁的河中,無數的泥沙和雜物,全部都灌到它的嘴裡面去。
張開的大嘴,緻使它的魚鰓無法打開,雜物沒有任何排出去的途徑,最終越積越多,不僅将其肚子灌滿,就連它的嘴巴,都塞滿了泥沙。
這個時候的大魚,已經被折磨的隻剩下半條命了,再也無法同駕馭洶湧的水流了,被水流一直沖了下來。
随着夏汛的結束,雨水也停了下來。大河的水位在快速的下降,這不,等到大魚沖到王村的時候,水流量已經不足以再帶動它了。
也就是說,虎牙魚,擱淺在了王村的後面。
再三确定虎牙魚已經奄奄一息之後,巨人下水,用繩子再次系在虎牙魚口中的黑鐵木棍上面,然後将其拖到了岸上。
抓到這麼大的一條魚,效果是轟動的。特别是那些新來到王村的劉村女人,每當她們從這邊走過的時候,總會戰戰兢兢的喊上一句‘祖神保佑’才敢過去。
經過測量,虎牙魚的長度,超過了十四米,而它的高度,則達到了恐怖的六米。哪怕就是現在扁平着放在地上,它腹部的高度,也超過了三米。
這樣一頭大魚,該如何處理還是個難題。況且,雖然已經成了這種模樣,但從它那偶爾還煽動一下的尾巴來看,這頭三級的虎牙魚目前并沒有死。為了不糟蹋這條大魚,經過商讨,衆人一緻決定,這條魚,還是等到王昊回來之後再交給他處理。
打着火把,王昊圍繞着虎牙魚連續繞了數十圈。
“好!好!好!”
虎牙魚的鱗片遠看像是黑色的,走進了才發現,是深紅色的。
金屬的光澤在上面流動,一塊鱗片,抵得上一柄大傘。
鐵錘敲在上面,發出的聲音,和金屬的撞擊聲一模一樣。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王昊才從虎牙魚的身上拔了一塊鱗片下來。要知道,經過進化,王昊的力氣可是大的驚人,别說普通人了,哪怕就是一頭大象,和他角力的話,最後勝利的,也隻能是王昊。
哪怕就是這樣,他拔一片鱗片,都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可見虎牙魚的鱗片,長得有多麼結實了。
巨大的鱗片,拿在手中,王昊隻需将腦袋縮下去,便能将自己整個人藏在裡面,這種鱗片,簡直就是天生的盾牌。
當然,相對于黑甲來說,把鱗片當成盾牌來用,實在是暴殄天物,用系統精加工,才能将其價值發揮到最大。
鱗片的首端,非常的鋒利,王昊将其舉起來,朝着一棵小樹斬去。
根本沒有感覺用力,碗口粗的小樹,便被鱗片給切成兩段。
樹樁的斷口光滑無比,看的王昊啧啧稱奇。
這種鱗片,留下來以後一定還有大用。還好它分量充足,取一部分交給系統制作黑甲,另外一部分,處理之後藏起來,說不定哪天能夠用得上。
今天天色已經太晚了,大魚隻能等到明天再處理。
看着被系在木牆上面的大魚,王昊有些不放心,一連調了十個人,五五一組夜晚輪流守候。
另外,還将巨人喊了過來,晚上他就睡在大魚的旁邊。如果說萬一有什麼意外情況,巨人在那,也能撐得住場面。
忙完了這些,王龍才打着呵欠去睡覺了。這幾天,村子裡面都靠他支撐着,可算是給他累得夠嗆。哪怕就是夜晚睡覺,他也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不敢睡死過去,生怕突然發生個什麼事。
兩堵木牆之間,趙村人正席地而坐,稀裡嘩啦的喝着魚湯,吃着魚肉。
初來乍到的他們,根本就不懂得筷子的使用方法。鮮美的魚湯,差點讓他們把舌頭都吞了下去。對他們來說,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魚湯居然這麼燙。
看着他們喝一口,然後燙的直伸脖子。還沒有緩過來,又再喝第二口的模樣,做飯的衆人紛紛被逗樂了。
完全忘記了,他們剛剛來到王村的時候,吃飯的模樣,和這些趙村人并沒有什麼不同。
爬上外牆的箭塔,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大荒。王昊有了一種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感覺。
在沒有攻城錘,雲梯等物品的時候,四米高的牆,哪怕就是木質的,也永遠是敵人無法逾越的天塹。
再加上弓箭,八牛弩,外加來自劉村的這些戰士,哪怕對面有兩千人,王昊也不擔心了。
雖然大荒人的體力,比地球人好了許多。但是,想要一躍跳上四米高的木牆,那也是不可能的。
想上來,必須得兩人配合。不過,有他們配合翻牆的時間,箭塔上面的人,已經可以射殺他們十遍了。
隻不過,王昊不知道的是。他的敵人,已經找到了克制弓箭的方法。那便是鬼頭龜的硬殼。
沉思了一會,王昊回過神來,然後對着一直跟在身邊的古牧說道:“來自九龍山嚴村的那幾個使者,你看出來什麼了嗎?”
“看出來了,确實像你說的那樣,他們有兩個首領,一個是以嚴火的兒子嚴水為主的明面首領。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和我們聯盟。還有一個,是以嚴松為主的影藏首領。據我觀察,嚴松好像帶有特别的目的,這幾天,一直在觀察咱們部落。經過我分析,有三種可能。第一......”古牧開口說道。
王昊擡手,打斷了他的話,然後笑道:“不是三種可能,他來的目的,隻有一種,那便是取嚴水的位置而帶之。”
看着古牧靜靜的等着他繼續說下去,王昊微微一笑道:“嚴村的族長嚴火雖然見過我們,但說實話,他并不了解我們的實力。
這次聯盟,他也是被逼不得已才做出的選擇。因為,不論我們的實力如何,能否和九龍山王村聯盟想比,但拿下他們嚴村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而他們被九龍山王村逼迫,不得已和我們戰鬥,便注定了他們的結果,絕對是要滅村的。
所以,這種情況下他便不得不和我們聯盟。但是,如果說我們的實力太過弱小的話,那他聯盟了之後,我們兩個村子被九龍山王村他們一鍋端,他還是免不了滅族之憂。
所以,在聯盟的背面,他又隐藏了一張牌,那便是嚴松。嚴松的目的就是來評估我們王村的實力。如果有一線希望可以拖到九龍山王村撤退,嚴松便不會出動。那他們嚴村就會真的和我們聯盟。
如果說,一線希望都看不到,那嚴火的兒子嚴水他們,便會被抛棄,當成取信我們的棋子,那個時候,他們就搏一搏,拼個出其不意将我們打敗。然後再尋求九龍山王村那可信度極低的承諾。”
看着下面正在吃飯的趙村人,王昊娓娓而談。
古牧沉默了一會沒有說話,當王昊看向他的時候,發現他的鼻孔,又開始流血了。
隻不過,沒一會,他的鼻血便止住了,而他整個人,也從空明的狀态中恢複過來了。
“我原先将這種可能性定義為百分十五十二。不過聽了你的話,我再次思考一番,發現已經可以定義為百分之九十七了,其餘兩條可能,不用考慮了也行。”古牧擦了擦鼻血,然後從懷裡掏出來一包藥粉,倒入口中。
“現在,那種狀态已經可以自由控制進入和退出了?”王昊問道。
“沒錯,這種藥粉,是石力給我配置的,他說可以補血。不過他的表情經過我的分析,他絕對是在報複我和他搶二妞,太他M【的】苦了!”咽下藥粉,古牧破天荒的說了句髒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