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能跟着君侯,就算砍腦袋也認了。”周颺到是豪氣的回道,心裡有分按捺不住的激動。
許定的潛台詞大意就是願意收下他了。
能跟着天下第一的威海侯,那是許多人的榮幸。
收下周颺,大軍繼續開拔,結果陸續又有人來投,不過都是以附近的百姓居多。
一個村一個村,拖家帶口的加入。
他們的情況與徐武、周颺等人的情況差不多,都是因為諸侯聯軍讨伐董卓,幾十萬聯軍騷擾劫掠過,聽說這裡以後會有不斷的戰事發生,所以幹脆跟着許定走算了。
群羊效應就是如此,很多百姓都不知道為什麼要跟着許定走,隻是覺得這裡沒啥希望,幹脆就依附了過來。
如此等許定等人進入陳留郡的時候,隊伍膨脹到了十五萬人。
這可吓壞了陳留太守張邈。
十五萬呀,浩浩蕩蕩,如洪流一般,
不過看到是許定的旗号,張邈這才稍加安心。
“伯康,你這人數怎麼多了這麼多?”許定路過的時候張邈好奇的過來問道。
走的時候明明隻救了洛陽九萬人呀。
看現在的規模怕是多了一倍。
許定也是苦笑:“孟卓兄這還不是拜袁紹袁術所賜,聯軍讨伐董卓之時,各路兵馬禍害鄉裡,百姓會的糧食都被搶光了,家财了被搶光了,壯丁也大都被他們拉走了,百姓們都怕了,所以跟着我要往東去。”
“呃!”張邈頓時被噎了一下。
臉上露出羞愧之色。
所謂的聯軍他也有份呀!
這話不好接。
許定見此道:“孟卓兄,你看是不是幫幫忙,籌集點糧食,不然百姓們都要俄着肚子上路了,怕是走不到東萊了,放心我可以付錢買。”
“咳咳!伯康兄說笑了,伯康有此大義,我陳留就算在不寬裕,也得擠些糧食出來,談錢就傷感情了。”張邈可是以俠義聞名,接濟貧困,助人為樂,傾家蕩産不惜,獲得堂堂八廚之名的人,此時在肉疼也沒法拒絕許定。
很快張邈送了一批糧食過來,十五萬的隊伍終于可以飽食一餐,然後繼續出去。
路過山陽郡的時候,許定特地帶着隊伍來到郡城昌邑。
“袁遺你給我聽着,這些百姓都是因為你們駐紮荥陽一帶的時候禍害的沒辦法活了,你不給足我十五萬人三個月的糧食,本侯就攻下你的郡府。”許定沒有客氣,直接對着城内喊話。
袁遺字伯業,袁紹從兄,是鐵杆的袁紹支持者。
所以許定毫不客氣。
壓根沒有一點掩飾的打算。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袁遺在城中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停的來回度步。
他絲毫不懷疑許定會攻城,因為許袁兩家本就有仇,那是從袁隗就開始的。
而且最近袁紹與袁術觞水河伏擊許定的謠言也是滿天飛,更是讓他坐卧不安。
許定肯定是想報仇呀。
袁紹在北邊,袁術在南邊,許定拿他們沒辦法,這……這直接來收拾他來了。
“府君,要不給威海侯糧食。”郡丞拭着說道。
袁遺停了下來,問道:“這怎麼行,先不說我沒有這麼多的糧食,就算有也不能給他,萬一給他他不走呢?”
“呃!府君我想威海侯不是這樣的人,他素有賢名,重義諾金,言出必行,給了糧食他沒有借口攻城,自會退走。”郡丞解釋道。
“嗯!有些道理,到也說得通。”袁遺細細一想還真是這個理。
許定在霸道,也得信守承諾,不會毀了自己的名聲。
思來想去,一咬牙,他隻好道:“罷了,先送走這個溫神,将我們的糧食全給他,另外召集城内的各大世家望族,讓他們也捐助一些,如果想被許定攻進城來抄家滅族那可以不捐。”
城内的各大世家被袁遺一威脅,想一想東萊世家與北海世家的下場,半天就湊夠了十五萬人三個月的糧錢。
不過有一半是用錢折算的,真要全是糧食,他們一時也不可能真的全拉出城。
許定本就是獅子大開口,所以也不挑剔,拿了錢糧繼續出發。
從山陽郡出來就是徐州。
咳咳!
陶謙好像也是十八路諸侯之一,許定于是靈機一動帶着人又停在了東海郡的蘭陵城。
隔着陶謙徐州治所郯城不過幾十裡地。
“什麼意思?許定這是什麼意思?”陶謙聽到許定停在東海郡不走了,天天讓騎兵放牧溜達在淡縣附近,心有不安的問向手下。
親信曹宏猶猶豫豫的說道:“主公,威海侯可能是……可能是想我們像山陽郡一般,給些錢糧……”
“哼!袁伯業不是給了他三個月的糧草了嗎?怎麼他還想從我這裡也拿點。”陶謙有些溫怒不悅。
想當初他來到徐州,也是靠着霹靂手段,血腥鎮壓黃巾,然後狠狠殺了一批人,打壓下去了徐州世家的嚣張氣焰,這才坐穩了徐州刺史之位。
許久不動刀了,謙和謙和,還真以為他是個善茬。
打秋風打到自己這來了。
“主公他應該就是這個意思。早就聽聞這個許定霸道蠻橫,我行我素貫了,自視功勞大,目中無人……”曹宏家是世家,天然的對許定沒有啥好感,趁機诋毀許定,不斷的上眼藥水。
不過陶謙的治中王郎道:“主公,威海侯素有賢名,文采出衆,應該是大軍一路行來,累了需要休息而以,聽說他向袁遺要糧,乃是因為袁氏在荥陽伏擊過來,威海侯能以德報怨,隻取錢糧不傷人和,未取城池,乃是大善也。”
在陶謙這裡的名士趙昱,剛剛拜為别駕,也說道:“使君,景興此言在理!”
“有個屁的道理,主公要我說,直接趕走許定便是,這裡是徐州,不是青州也不是幽州,别人怕他,我們可不怕。”别一邊的一個長相頗有些賊眉鼠眼的武将站起來說道,他是陶謙的武将曹豹。
曹豹與曹宏是同族,都是徐州大世家曹家之人,同樣不喜歡許定。
“這……”一邊是名士,治下的大文學士王郎、趙昱,一邊又是心腹曹豹與曹宏,陶謙到是一時有些為難起來,該聽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