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輸了!”
鄧展的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現在他終于知道了許定為何被稱為天下第一了。
這是一個大變态。
上天給了我這麼強的天賦,自己也勤學苦練了這麼久,竟然與他差巨這麼大的。
天下怎麼可能還有這樣的人。
我這些年都白練了劍嗎?
有這麼一刻,鄧展心如死灰,萬念具焚,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傻子,一輩子就耗在了劍之一道上,結果不及威海侯十分之一。
人呀就是這樣,自我催眠之下會更容易催了自已,自己把自己給擊敗,鄧展現在就是這樣,所以他揮劍橫向脖子,他承受不住自己這樣的恥辱。
但是他的劍再快也快不過許定,隻見一聲叮鈴,他的劍被擊飛,右臂被斬斷。
但是他沒有發現一聲慘叫。
他練劍向來是自我折磨,疼痛對他來說并不算什麼。
“哈,剛才還自稱邪劍仙,怎麼一次失敗就如此軟弱,連正視自已的勇氣都沒有,也配叫邪劍仙。”許定收劍入翹,讓出了倉門,然後繼續說道:
“我知道有一個曾經是天下第一劍客,但是有一次與人交手傷了右臂,于是整日借酒消愁麻痹自己。
直到有一天遇上一位老者,老者告訴他,你沒有了右臂,難道你連左臂也沒有了,你曾經是天才,你能用十年連成右手絕世快劍,而且你不能用五年練成左臂絕世快劍,做那天下真正的第一!”
“這……”鄧展一愣,心中猛的振。
天下還有這樣的絕世高手,還能練左手劍。
一般人右劍尚且練不出水平,更不要說反手的左手劍了。
“那君侯可知他最後練成了沒有?”鄧展突然問道,心裡有一份渴望。
許定笑道:“練沒練成,你回去拭一拭便知!”
雖然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是也讓鄧展重拾了信心,于是他鄭重的向許定躬了禮道:“多謝君侯,君侯的寬宏大量,鄧展佩服,鄧展隻能說我是從兖州上的船,其它的君侯莫問。”
許定饒有意思道:“你真是董卓派來的!”
鄧展面露遲疑,最後還是一咬牙道:“是的君侯,是董卓老賊出八百萬貫錢要買君侯的性命。”
“很好,以後碰上人就這麼說!”許定仿佛能看穿鄧展的心内所想,這讓鄧展心中忐忑又換亂。
不過聽到許定這句話,又是一愣,旋即又拜道:“謝君侯不殺恩,待我練成左手劍在來挑戰君侯!”
許定嫌棄的揮揮手道:“滾吧,還練左手劍,你在不止血,就練鬼魂劍了。”
鄧展這才撕扯了衣服,包裹了右臂傷口,隻是鮮血還在不停的流出。
鄧展退出倉室,然後又向許定鄭重至意,這才轉身出了倉室之間的狹窄過道,然後上了甲闆,頭皮不帶眨的跳進了黃河。
鄧展走了,典韋等人這才出現,許定也很快來到甲闆上,看着鄧展消失的水波黃湧之處,輕輕喃道:“孟德呀!希望真不是你!”
一夜的插曲很快過去,天明之後戰船行到青州,到了這裡許定等人不用在坐船了,可以走陸路回東萊。
而就在許定離去的時候,整個兖州,也仿佛一夜之間傳遍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在長安的董卓竟然花八百萬錢收買邪劍仙鄧展刺殺許定。
董卓竟然又公然冒天下之大不違,行這種令人龌龊之事。
很快消息傳遍各大州,一衆諸侯無不恐慌,紛紛加強了親衛力量,肅清藏在境域的各方暗子與勢力。
尤其是董卓派來的刺客。
今天董卓敢刺殺許定,明天就能殺他們。
…………
“混蛋!是哪個王八蛋給灑家造的謠言,竟敢公然污蔑灑家刺殺許定。”董卓聽到消息後氣得腦沖血,摔桌子砸凳子。
天下竟然還有如此厚顔無恥之徒向他潑這樣的污水。
他董卓也是一條響當當的漢子,沒做過的事那是堅決不承認的。
“這幫混蛋,借我名行刺就算了,竟然還失敗,被斬出一條胳臂,真是窩囊廢物,要是灑家至少派一百個刺客,定奪許定人頭回來。”董卓越想越氣。
一想到許定他就無名火冒三丈高。
許定這王八蛋打着讨伐自己的名号,竟然進河内收編了黑山軍。
黑山軍呀,百萬之衆,足比得上黃巾之前一個大郡的人口了。
許定得到這股力量,在關東的地位更穩重了。
其它諸侯不好打了。
發完氣,董卓問向李儒:“文憂,因為許定這小子使詐害得我們延遲了對涼州的進讨,現在他鬼精靈的跑回了青州,我們是不是該用兵西涼了。”
李儒笑道:“丞相這是自然,關東威脅暫時解除了,是時候剪除涼州了。”
董卓問道:“現在韓遂與馬騰怎麼樣了?”
“丞相,那韓遂一聽說我們将馬騰封金城王,立即就對馬騰産生了敵意,尤其是聽說丞相欲将令愛許與馬超,韓遂就開始了拭探的南攻。”李儒如實彙報道。
這一回董卓終于露出一個滿意的笑,拍了拍牛肚一般肚子道:“那馬騰可願意讓馬超取我的閨女!”
李儒略作尴尬的回道:“丞相,馬騰似乎是不反對,但其長子馬超卻不願意迎取丞相愛女,不願意作丞相的女婿!”
說來李儒内心也有絲苦意,董卓名聲太壞了,現在沒有哪一個世家願意取他的女兒。
以前孫堅不同意,現在馬超又拒絕。
“哼!好一匹不知好歹的馬兒,看我收拾了涼州在宰了他馬氏一族。”董卓臉上的橫肉一抽一抽的,翻滾起來猶如波浪,難看之極。
李儒道:“丞相休怒,這馬超雖然逃婚拒迎丞相愛女,但是卻也做了一樣極為有利丞相的好事,馬超性格魯莽帶着鐵騎主動對韓遂發動了進攻,似乎是想一統涼州。”
“哈哈哈,好,這麼說馬騰與韓遂之戰無可避免了。”董卓聽後大喜,籌劃這麼久的涼州之亂終于開始了。
“是的丞相,不可避免了。”李儒也露出一抹森寒的微笑。
董卓接着又問道:“既然馬騰韓遂打了起來,我們是不是也要悄悄的調兵西進了,你認為派誰主事不宜?”